薄染忽略掉那种突然加速的心跳,一本正经的拍他:“你说真的假的,你找到念念了?”
顾淮安斜眼看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人还没有找到,不过查到当初收养她的人了。”
纸上写的是收养人的名字,当初院长死活也不肯告诉她。但顾淮安自然有他的办法。
薄染打开纸条时,手指微微发颤。
在薄染记忆里,对母亲的印象几乎是空白。
她一出生,母亲就死了,家里关于母亲的遗物统统被锁在一个房间里,钥匙只有爸爸一个人有,除了爸爸,谁都没进去过。
从小到大,薄染见过的母亲那边的亲戚就只有叶立冬夫妇,爸爸让她叫“表舅舅”,总之是绕了一大圈关系,不是很亲的那种亲戚。
而且薄染不喜欢这个表舅。
叶立冬夫妻每回来薄家的目的性都太明显了,拙劣的奉承连还是孩子的薄染都能听得出,眼里的贪婪和市侩更是不加掩饰。他们每回都是空手来,满手归,爸爸看在已故的母亲份上,不忍赶他们走,他们就时不时的上门来打秋风。
其实她对于小时候的记忆并不是太清楚,只是有一些片段格外的清晰。
有一回爸爸的下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海南搞回一整块黄梨木,做了张餐桌送给爸爸。当晚正好叶立冬夫妇也在,在用餐时听说这张桌子价值百万,只差没把口水滴在餐桌上,当时就把脸贴在桌面上摸了又摸,丢尽了薄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