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关上的那一刻,薄染看到楚漠追过来拉她:“小染,你听我解释……”
顾淮安屈指在中控上轻轻一按,车窗被阖上了,楚漠的嘴张张合合,说的是什么,她再也听不清了,她也不想去分辨。
她转过头,安静的看着前方,说:“开车吧。”
顾淮安愉快的发动车子,却没有回家,而是带着她在高架上来回的兜圈子。
薄染并没有开口问他,甚至感谢他此刻的举动。因为她现在根本不想回家,面对陶子的质问,或者一个人呆着,她恐怕都会放声大哭,她需要冷静,但是又害怕孤独一个人。
头顶上的天窗不时透进沁凉的风,掀起她的长发,此刻他无声的陪伴,对薄染来说,不啻为一种最好的安慰。
过了很久,他才把车开下高架,停在护城河边。
江城之所以叫江城,便因为这条西临江。江水绕城而行,形成天然的屏障,在古时亦是军事防守重镇。
此刻,他们坐在江边,顾淮安把敞篷打开了,悠悠从中控上抽出一根烟,借着微弱的火柴点燃,放到嘴边深吸一口,再慢悠悠的吐出一口烟圈,转头问她:“要不要也来一根?”
薄染摇摇头,想想,又点点头。
顾淮安笑了一声,刚想去中控上再拿一根给她,她忽然倾身,堵上他的唇,就着他口中残存的气息,试探着吸了一口,凉凉的,有点呛。
她双手推开他的肩,摸了摸嘴唇,不以为然:“原来就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