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试验了很多金属，只有在艾德曼合金上取得了进展。”

“上面的金属瘤是……”

“没错，就是金属细胞。”

“博士，我不知道这种实验究竟有什么意义。”吴尘实话实话。难道只是为了满足探索未知的好奇心？

“呵呵！”博士笑着点头，“吞噬了艾德曼合金的金属细胞拥有不弱于艾德曼合金的特性。最关键的是，一旦吞噬完毕，加上足够的光照，一颗细胞就能通过分裂生殖，变成豌豆大小的金属球。

“你是在说量产艾德曼合金吗！”吴尘终于吃惊了。

“这是我们原初的想法。但是……”博士用遥控器升起一面液晶屏，“这是核磁共振下的狼爪成像。”

吴尘这才发现，一颗颗豆芽菜般大小的金属瘤，竟然有着非常广博的根系！而且这些深深植根在艾德曼合金中的根系，似乎早已连成一体！所有的金属瘤通过纵横的根系连成了一体！

对吴尘脸上的吃惊很满意，博士又笑道：“另外，我还发现了这些金属瘤其实一直在向外释放着微量的电磁波。频率虽然杂乱，却有章可循。所以我们判断，这些金属瘤拥有自我意识。”

“什么！”吴尘彻底被震撼了，“你是说这些金属瘤拥有智慧？”

“距离智慧还差很远。”博士解释道：“这是最简单最原始的表达。就如同我们身上的细胞一样。有种观点说，人类的思维其实是组成身体的全体细胞思维的集合体。我们的意志，其实就是全体细胞的意志。当细胞缺少能量时，我们会感觉到饥饿，需要进食。当细胞受伤害时，我们会感觉到疼痛，需要治疗……我们并不是孤独的个体，‘我们’是千千万万，数以亿计的单细胞的集合体。无论意志还是体。”

“我被震撼到了。”吴尘苦笑，“我第一次听说，我的身体原来并不只属于我。”

“是这样。”博士将话题引到了金属瘤上来，“这些金属细胞充分展示出了他们强大的适应性。如果条件允许，他们能做的更多。”

“博士的意思？”

“银武士还在吧？”不等吴尘回答，博士升起了第三个培养罐。

一支银色却透着绯红的针剂，正静静的储存在密封罐中。“我很想知道，当这支金属细胞液注入银武士的体内，会有什么结果。”

吴尘很快抓住了重点，“金属细胞能够吞噬艾德曼合金而自行繁殖，如果剂量足够，他们能将艾德曼合金全部吞噬替换……按照「群体意识」理论，银武士会产生自我意识！”

“我也是这么想的。”博士话锋一转，“但具体能达到什么程度，那就不得而知了。”

“20150326－y号玩家，请谨慎做出选择。”零竟然也出现了。

吴尘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博士，如果群体意识理论真的成立的话，我们还要大脑做什么？”吴尘找到了理论的漏洞。“按照适者生存，优胜劣汰的理论，没有作用的器官只会被舍弃，如同我们的尾巴。可是脑袋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复杂，难道不是因为它很重要，被需要吗？”

博士笑着点头，“没错。所以我才想看看他们能做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