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霆匀也有有意栽培他的意思,很多重要的事务都交待给阮棠。
其实江岑昳不知道,纪霆匀栽培阮棠,是在给小奶昔留一个左膀右壁。
至于纪婷舒和纪同,只是他摆在明面上的一步棋,众矢之的罢了。
如果他们堪用,且足够忠诚,往后用他们也是可以的。
如果他们像纪泓那样,纪霆匀会直接舍了这两枚棋子,也不用心疼。
此时的纪霆匀,正和老友谈着这个话题:“如您所料,我二叔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如果够聪明,就不该兵行险招。”
对面的老者穿着一身中式西装,虽然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个非常漂亮的人。
此人正是金屋的老总,风露重,没错,他就是金屋初代主人风素衣和那位F国间谍军官的后人。
风露重给纪霆匀倒了杯茶,一脸和蔼的说道:“本就不该是他的东西,不兵行险招怎么抢过来呢?不过他现在应该挺焦头烂额的,你那位小朋友也确实够虎。如果不是他,你可能还得跟你二叔虚晃几年。”
纪霆匀失笑,说道:“他年纪小,给您惹了祸,千万别放到心上。”
风露重却摆了摆手,说道:“他这敢爱敢恨的性子,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纪霆匀好奇道:“哦?是谁?”
风露重指了指墙上的青衣照片,那是风华正茂的风素衣。
如江岑昳所料,风素衣是艺名,在那个年月,也是赫赫有名的风老板。
烽烟战火,风老板一腔赤诚,为了筹集抗战的资金唱到嗓子都哑了。
后来听说拍电影不用开口,便又跑去拍电影。
直到后来遇到一个F国的军官,被风老板指着鼻子骂了三条街。
第二次见面,便是那些侵略者追杀他,他躲进了一家客栈的房间,恰好是风老板的包房。
他助他脱身,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风露重从回忆里抬起头来,笑了笑说道:“那时候为了掩护父亲,爸爸主动说「就说我是你的情人」,他们也是用这种形式来传递消息的。”
敢爱敢恨看似是一个简单的词,其实真正做起来可没那么简单。
纪霆匀心里明白,尤其是在那种年月,敢爱敢恨这个词的份量可没那么轻松。
德馨公馆,江岑昳等到小奶昔睡着了才和阮棠一起出门。
两人来到严谡的住处时,看到他自在朝胳膊上缠绷带。
阮棠皱眉,上前问道:“怎么还受伤了?”
严谡语气轻松的说道:“小伤,你们怎么来了?”
此刻的严谡正打着赤膊,身上的肌肉虬劲有力,人鱼线直延申至腰侧。
第81章
双腿笔直,虽不细瘦,却处处爆发着力量。
阮棠鼻子一热,瞬间拿手捂住了,好在藏的比较快,没被别人发现。
心里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不就是看到一副完美的□□吗?
江岑昳却相当大方的欣赏□□,还不吝夸奖道:“啧啧啧,严哥哥好身段啊!你这都咋练的?”
严谡答:“刚当兵那会儿天天当狗操,狗都能练出八块腹肌。”
江岑昳和阮棠被逗乐了,笑的见牙不见眼,阮棠脑补了一下那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严谡看出了他的小心思,说道:“别瞎想,是操练的操。”
阮棠脸上一红,说道:“我知道,那肯定很辛苦吧?”
严谡回想了一下,不是很有感触的道:“也就那样吧,其实没啥感觉。”
最大的感情波动都给了他离开时的那个夏天,再往后他就悄悄掩藏起了自己的感情,成为一个简单的,只靠体力过活的人。
其实阮棠走后他想了很多,比如阮棠的爸爸搞科研的,而自己的爸爸是个酒鬼。
阮棠家住着独栋的花园洋房别墅,自己家在三十平的老破小里蜗居。
阮棠年年考年级第一,长的又好看,自己勉强吊车尾外号还叫大黑狗。
也许三年的相处和那半年的心动,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可是抬头再对上阮棠那干净澄澈的眼神,严谡还是控制不住的开始奢望。
旁观者清,江岑昳早就看出俩人不对劲儿了。
只是身为局外人,他不能多插手别人感情的事,也只能努力促成。
不过他今天过来是有正事儿的,见严谡缠好绷带后便穿上了衣服,才道:“你最近又查到新的线索了吗?我正想和你商量一下,上次那件事要不要推迟一下进度。”
严谡却摆了摆手,说道:“我查到另外一件事,但跟这件事没有关联。我觉得你可以先推进这件事,看看对方的后续反应。因为我查过了,除了江庭子公司,其他你母亲没来得及归拢的产业都已经被江柏年卖掉了。”
江岑昳点头,严谡又道:“他手上除了那些债务,就只剩下百分之十四的股权。他倒是挺聪明,没有把股权转给别人。”
江岑昳道:“是他转不了吧!股权也是当初我妈妈给他的,是聘礼。他入赘,我妈妈给他傍身用的。应该是有什么机制,不允许他私自把股权转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