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间,车子进入了海城市中。
秦言便道:“就近选择最好的医院吧。”他对海城市的各条线路都很清楚,毕竟脑中有所有详细的地图,正想要指路,却发现苗立峰还在往前开着。
苗立峰一边看着一边道:“老人的情况不容乐观。只有一个人可以治好他。”
秦言一怔,道:“谁”
苗立峰说道:“这个人是我们苗族的长老。这个你可以放心,我敢说,在当今社会,若论医术,无人能及他。”
听到苗立峰这么一说,秦言感到深深的惊讶。
苗人擅长速度,易容,却没想到在医术上有如此高的造诣。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多麻烦你了。”
苗立峰笑了笑。
车一直开着。
整整开了半个小时。
当车进入了一个胡同中,秦言挺直了腰板,开始左右张望。
这是一个幽深的巷子,里面的地面全都是用很早以前的青砖砌成,缝隙间还有不少灰尘。一些门庭上残留着过年时候留下的春联。春联经过风吹雨打之后,变得成白色,只留下墨汁的黑色。
吉普车停在了一道木门前。
从门上可以看出这个大院同样经历了时间的洗礼。
秦言抱着谢行下了车。
进入院中。
这时,一个穿着袍子的老人走了出来。
老人两眼很小,白发苍苍,但神清气爽。
“苗立峰”
他刚说了三个字,苗立峰便道:“您就别闲着了,赶紧救人。”
老人一愣,指着苗立峰道:“你这小子,总是跟我惹麻烦。”
“你平日里不总是一直说闲着好无聊吗现在我给您找点事情。”
苗立峰张罗着,帮着秦言把谢行放在了里屋的床上。
屋里有些昏暗。
但当苗立峰将窗帘拉开后,光线才显得充足,也亮了许多。
老人这才瞥了秦言一眼。
秦言立刻恭敬地道:“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师傅。”
老人仔细打量着秦言,也没说话,直接坐在了床边。
老人的动作有些缓慢,但是检查起来十分的细致耐心,他也不顾及男人之间的各种,直接把谢行全身的衣服扒光。
当看到谢行身上腐烂的皮肤和伤疤之时,也是愣了一下。
应该是见多识广,老人一点儿也不慌张。
最后他又把了把脉,才站起来。
“我师父他怎么样”
老人再次打量秦言。
他走了过来,忽然抓向秦言的手臂。
秦言一愣,却没有反抗,他感觉到老人没有任何恶意。
老人说道:“气若游丝你不用瞪着眼看着我,我看你比他还要危险。”
“前辈,什么意思”
这时候苗立峰也站了起来。
老人哈哈笑道:“你不用叫我前辈,什么年代了都。我叫苗天山,随便你怎么叫吧。”
这点让秦言没想到,苗天山还真是幽默,说话的方式还非得赶时髦。
但他总不能蹬鼻子上脸。
于是说道:“苗老,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伙子,你就是立峰口中说的那个年轻人,叫秦言是吧。”
秦言点头。
苗天山继续道:“你的全身机能已经被大面积破坏,如果不是你体内有一股气在维持这你的生命机能运转,估计你早就倒下了。”
被苗天山这么一说,秦言心中一惊。
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之处。
全身的伤口在得到苗立峰的药治疗后,感觉好了很多,唯一让他还觉得有点疼的就是腹部的那个枪伤。
庆幸的是当时他将所有气都汇聚一起,挡住了那个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