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劳金枝抱着冯安世的膝盖泣不成声。
她早已经见惯了男人的许诺,自更明白冯安世这许诺的分量。
然而冯安世刚要起身离开,劳金枝却忽然用力抱住了冯安世,满眼热泪的哀求道:
“少爷,奴,奴知道奴肯定配不上您,可,可奴就想伺候少爷您一次,奴一定会拼尽全力的,求少爷您给奴一个机会啊……”
已经不是纯粹小初哥的冯安世自是明白劳金枝的意思,一时却眉头紧皱,不给回复。
“这……”
劳金枝的眼睛陡然失去了神采,恍如直接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丢了魂儿一般,都木了。
“少爷。”
“都准备好了,咱们随时可以出发了!”
这时。
外面传来宝姑娘的叫声。
冯安世看了恍如被雷劈了一般、已经生无可恋的劳金枝一眼,就在她无比绝望的眼神中站起身来,却是忽然道:
“去把嘴上涂点胭脂,涂的红一点!”
又对宝姑娘喊道:
“稍等,本少还要问几个问题!”
“嗳?”
劳金枝愣了片刻这才陡然反应过来,不由大喜着拼命磕头道:
“谢少爷,谢少爷啊……”
看着劳金枝欢天喜地的跑进房里涂胭脂,冯安世的眼神一时也是说不出的复杂。
如果放在正常状态,冯安世绝不会与她有什么纠缠。
但隆泰皇帝今天这等手腕与态度,愈发坚定了冯安世要留底牌、且留足底牌的决心!
而此时正群龙无首的闻香教正是冯安世最上好的一块垫脚石!
毕竟。
劳保强、包括劳金枝这些闻香教的上层建筑,虽然已经被冯安世和隆泰皇帝几乎一锅端了,但底下的那些基层构架,又怎可能灭的尽?
无怪乎是让他们进入战国时代,獒犬一样再推举出新的王罢了。
与其让他们这般白白消耗,何如冯安世把这摊子收为己用?
而劳金枝这种女人以色侍人了一辈子,如果不给她一点希望,她又怎可能为自己所用?
不多时。
劳金枝便跑了出来,已经换了身更朴素的衣服,脸上却是蒙着面纱。
看着冯安世有些皱眉的看过来,她脸不由一红,忙是无比羞涩的取下了面纱。
顿时。
冯安世都有点愣住了。
转而嘴角边止不住露出一丝淡淡笑意。
烈焰红唇。
完美的烈焰红唇。
果然。
劳金枝这熟透了的美妇人就适合这个风格。
见冯安世露出笑意,劳金枝不由欢喜,知道已经让冯安世满意了,赶忙又带上了面纱,乖巧的侍立在了冯安世身边。
冯安世拍了拍她丰腴的腰肢道:
“跟着我。”
便率先出门去。
劳金枝更喜,忙是小心翼翼的跟上了冯安世的脚步。
但片刻后,外面的宝姑娘就炸了:
“少爷,你甚意思?你为何要与她这狐媚子共乘一辆马车?你脑壳被驴踢了么?”
“……”
看着宝姑娘怒气冲霄的娇俏模样,冯安世也有些头大。
这妞儿,是真不给自己留一点面子啊……
但宝姑娘却真有着不给冯安世留面子的资本,冯安世也只能揽着她的小腰温言相劝:
“宫里出了些事情,这些事情宝姐姐你此时暂不好知晓,等明后天我有把握了就告诉你行不?”
“少爷,有,有危险么?”
宝姑娘很快便被冯安世带偏了节奏,忙是瞪大了美眸。
冯安世嘴角不由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又压低声音道:
“这次是审问劳保强,你明白了么?”
“唔……”
宝姑娘忙是捂住小嘴:
“少爷,我懂了,我会看好小红的!”
说罢。
忙是扭着小腰率先跑向马车那边。
看着宝姑娘倩影离去,冯安世不由看向劳金枝。
饶是劳金枝,一时俏脸也红透了。
她对冯安世眨了眨眼,又忙是垂下了头,宛如在洞房里等待了一晚上的新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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