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扯了扯嘴角,“看你脸皮有多厚,害死了至亲之人竟然还敢腆着脸站在这里。”杨双秀心里一虚,他知道了?不可能,那事除了告诉了父亲之外,没有人知道。复又故意的挺了挺胸膛,“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很快你就会听懂了,那日你来我家里,让我父亲和哥哥带你去山上打猎,是也不是?”
“是又怎么样?”,这事村里人都知道。
“你回来说,你跟着他们走到半路,还没进山就回来了是不是?”
“是啊,我是这么说的。”
“你撒谎”,杨锦陡然提高声音,“你找我父亲和大哥,是因为听村里人说山上近来来了老虎,而你想跟着我父亲和哥哥借他们技术猎到老虎,到了山上之后,你们果然碰到了老虎,你不顾他们的劝阻,出手射了老虎,我父亲和哥哥为了救你,不得已
合力绞杀老虎,虽然打死了老虎,但也身受重伤。你不顾我父亲与大哥的重伤,将老虎剥了皮,拿着皮就跑。没想到后面又来了老虎,有我父亲和大哥挡在后面,你才能安然无恙的回来,是也不是?”
杨锦每说一句,杨文秀的脸就白一分。在杨锦厉声问后面的话时,反射性的说了句:“你怎么知道?”
众人哗然,没想到是这样。杨信见儿子竟然就这样承认了,深恨他不中用。忙厉声道:“杨锦,你怎可胡说。”
杨锦不理他,只盯着杨文秀。杨文秀反应过来,忙道:“你胡说,不是这样的,他们是自己招惹老虎才被咬死的?\\\"
“你怎知道,你亲眼看见了?”
“对,我亲眼看见的。”,杨文秀擦擦头上急出的汗,笃定的说:“我亲眼看见的,他们对老虎射箭,老虎才咬他们的。”
杨锦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就这头脑和心理素质,还装。立刻问道:“你不是说你没跟我父亲和我哥哥他们进山吗?”
“我、、、、我、、”众人看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杨信看儿子这样,急死了,连忙道:\\\"他躲起来了,这事他和我说过,他第一次上山,太害怕了,文秀有劝过你父亲和你哥哥,可他们执意要猎老虎,才被老虎咬死了。”
杨文秀急道:“就是这样的,我太害怕了,所以我躲起来了。”
杨锦瞥他一眼:“那你卖给镇上永和店铺的虎皮哪来的?”
“我、、、我、、、。”,他实在编不出来了,又下意识的去看杨信。杨信正要开口,杨锦厉声道:“编不出来了!你害死你的亲二叔和堂哥,现在竟然能厚着脸皮站在这里,简直不是人!”
杨锦走到里正和族老面前,“还请里正和族老给我们孤儿寡姆一个公道。”季英在杨锦质问杨文秀时就呆住了,他的小儿子竟然也有这样聪明的一天。而后来明白丈夫和大儿子竟然是被杨文秀害死的时候,怒从中来,温和了半辈子的人竟然冲到杨文秀面前要和他拼命。
“好了,杨二娃,制住他”,被点名的汉子忙把状若疯狂的季英制住。里正走到杨文秀面前,严肃的问:“文秀,锦哥儿说的可是事实?”
杨文秀在杨锦分毫不差的描述下,心理防线早就被击溃了,现在着实编不出什么借口来,里正见他支支吾吾的,明白这恐怕就是事实了。
里正又看向杨锦,“文秀因为一时大意害死你父亲和堂哥,确实是他的不对,而你就因为怀恨在心便对你大伯姆举刀相向?杨锦这就是你的教养?”
杨锦明白这死老头是要向着杨文秀一家了。
这时,唐芳也悠悠转醒了,看大家都在这里,他底气又足了,忙尖叫道:“杨锦要杀死我呀,把他送到村庙里去。”
不得不说,他和杨信还真是一家人,动不动就把人送到村庙。
杨锦面对里正的质问毫不退让:“里正伯伯,你怎知我是怀恨在心,你为何不问我就妄下决断,大伯姆为什么会从我家里跑出来,难道您没有疑问吗?”
众人一听,对呀,确实是这样,里正怎么可以问都不问就认为是杨锦不对在先呢。人群里一位中年哥儿扯了另外一位的依角,瞟了瞟里正和唐芳。被扯的那位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嘲讽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