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周闻言有些惊讶,不过片刻就颔首笑了,“多谢。”
不知道为什么,符子栖总是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不是单单从她那足以碾压的实力上看出的,而是她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
得到她的一句夸赞,江周还是挺高兴的,也不止是高兴,就是一种,下意识的荣幸?
但姜楠却如临大敌,“你你你,你该不会是把江周当成你红杏出墙的对象了吧你?”
符子栖顿了顿,微微一笑,优雅的抬起脚,并优雅的踹出去。
“靠!轻点行不行!”
符子栖哂笑,“只是教导你,不该说的话不要说。我于你怎么也有半师之谊,我踹你一脚还踹不得了?”
“为、为什么只有半师?”姜楠小声嘀咕,有点失望,然后又色厉内荏的,“那,谁让你忽然抽风要夸江周了?”
符子栖:“他表现不错,我夸了就夸了,我看是你在间接性抽风吧?”
姜楠怀疑地看着符子栖。
符子栖白了他一眼,“放心,在这里,对我胃口的只有晏九弦一个人,我还看不上别人。”
姜楠:“卧槽你也太侮辱人了吧……好吧我表哥确实是顶顶的厉害,但是你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多伤江周的心啊?你说对吧江周?”
被cue到的江周:……其实,并没有。
“行了,我转悠了好几个小时,累了,要回去了。”符子栖轻轻打了个哈欠。
“等等,我也要一起!”姜楠扯上江周一起。
他又忍不住问,“符子栖,你今天的比赛难不难啊?你真的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嗯。”符子栖闲闲的应了一声,“我还遛弯去了炼丹师赛场,听了十来分钟有关你的各种吐槽和唱衰。”最后觉得他们实在没说出什么有新意的话,觉得无聊,就转道去了相面师赛场。
再到后面想起符豫来了,又去武斗赛场瞅了一眼,接着有绕回来这里了。
姜楠对别人说了他什么半点都没兴趣,那些人能说些什么他猜都猜得到,他好奇的是,“我记得你上次说要讨债什么的,你讨倒了吗?”
符子栖挑了下眉,“唔。暂时还没。我只是见到了那个欠我债的人,还顺便有了一点小发现……事情太有趣了,我舍不得这么快结束游戏呐。”
姜楠听得一脸懵逼。
“什么小发现?”
“让我想想……这么说吧,有两只兔子,不对,兔子挺可爱的,不能用它们做比喻。”
姜楠不敢相信,“你居然喜欢兔子?”
“喜欢兔子怎么了?难道你觉得兔子肉不好吃?”符子栖瞥了他眼,接着刚才的话继续:
“从前有两只恶狼,其中一只用白色的颜料把自己染成羊,她伪装得很不错,连那匹恶狼都保护着这只羊,可是后来,一场大雨,把伪装成羊的恶狼身上的颜料淋掉了,于是它终于露出了獠牙……”
“你们觉得,它的獠牙会最先伸向谁呢?”
姜楠觉得这故事奇奇怪怪的,“这种故事谁编的啊?漏洞百出!狼就是狼,羊就是羊,就算它浑身上下都是白色颜料,顶多变成一只白色的狼,怎么可能变成羊?退一万步,就算她变成了羊,另一头恶狼也会因为误会,想把它吃掉吧?怎么可能还去保护它?”
符子栖意有所指,“因为它是狼啊,一头心智成熟还懂得伪装的狼,怎么可能被另一头看起来凶,却蠢笨得过分的恶狼吃掉呢?”
也正因为这伪装并不靠谱,所以,最终还是维持不了一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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