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束明神情复杂,“不知,可否告知姜某,这玉箫是因何变成这样的?”
作为炼器师,姜束明可以看出,这玉箫品相很好,应该是符家特地为符琼霜寻到的,正是因此,姜束明才会觉得震惊。
本命法器融入了主人的血,能毁成这样,除非是主人受了严重的伤。但他观察符琼霜的模样,又并没有觉出她的身体有什么异样。
符琼霜闻言,脸上有几分不自在,“是我闭关修炼时过于求成了,出了岔子,这法器算是为我挡了一劫。”
符琼霜正色,“不知道姜少主能否在大比前修复好这法器?”
姜束明沉吟片刻,他看出符琼霜应该有所隐瞒,也不再问了,回复稍稍谨慎了些,“我尽力一试,大概有六七成把握。但符大小姐是这法器的主人,应该知道这法器的损毁程度,便是我,也只能给出这么个答复。”
符琼霜心知姜束明没有必要骗她,虽然有些失望,但能有六七成把握已经很不错了。
她把玉箫递给姜束明,“麻烦姜少主了。不论成与不成,这份恩情,我符琼霜都记住了。”
姜束明托了托手哦,然后让管家把符琼霜送出门。
姜束明仔细打量手中的玉箫,时而蹙眉。姜楠好奇问道,“哥,这根玉箫到底哪有问题啊?”
姜束明叹了口气,“这玉箫算是毁了大半,若是再严重些,都称不上法器了,只能沦为一支易碎的普通玉箫。”
“这法器,还能替主人挡劫?我怎么没听说过?符琼霜该不会在炼什么邪术吧?”姜楠撇撇嘴。
“禁言!”姜束明难得凌厉,“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姜楠讪讪,也反应过来自己确实说错话了。
不管他有多不喜欢符琼霜,空口白牙说她修炼邪术,传出去了也不好。
姜束明无奈地摇摇头,“你啊,都这么大了,什么时候才能长长心?你整天和江周混在一起,什么时间能学到两分江周的稳重灵敏,我和爸也就不用担心你了。”
这已经不是姜束明第一次让他和江周学习了。但他觉得,他干嘛要去学江周啊,有什么搞不定的直接找他不就行了?切。
不过他好歹知道没说出来气他哥。
姜束明又把注意转回到玉箫上,“符琼霜身上,还有这玉箫,都没有邪术的痕迹,她若真的走了邪路,也不会大大咧咧拿着玉箫来姜家求助。不过这玉箫损毁得……确实蹊跷。”
但姜束明一想,符家是菖澧国师府一脉的后代,菖澧历代国师皆出自符氏,说不定符家确实有什么秘法。毕竟萦绕与那个早已湮灭的王朝的神话色彩,从未散去过。
“好了,我去思索一下这玉箫该如何修复,你既然出关了,便去找符小姐吧,符小姐如此点拨你,你们这已经算是有师徒之实了。”姜束明还想着等他老爹出关后,要不要正式让姜楠弄一个拜师礼呢。
“师徒?”姜楠瞪大眼。一想到要叫符子栖“师父”他就有点别扭。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哭嚷着炸毛了。
“我知道了。”姜楠嘀咕,“我本来就打算去找她的。”
姜束明心思放在玉箫上,也没分太多心神给他。
于是,姜楠出来后,摸了摸肚子,觉得似乎也没那么饿,就直接出门去找符子栖了。
一路上,姜楠都在想,符子栖再怎么镇定,看到他忽然出现,怎么都会惊讶一丢丢吧?想想还蛮激动的。他都已经想好该怎么表现得“风轻云淡”了。
但是,当姜楠看到符子栖在干啥后,他沉默了。
符子栖、晏昭明还有符豫,三个人坐在地毯上,面前放了两大盆小龙虾,已经每人一大杯冰饮,电视里正在放一部很老的喜剧电影。
还吹着空调。
别提多爽了。
看到姜楠,符子栖只是很平淡地抬了一下头,“哦,你出关了啊。”
然后就把刚剥好的小龙虾扔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