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老三,刘波上了场。恤衫,胳膊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强健无比。脸上是半寸的络腮胡子。一双虎眼,两道板刷眉毛。
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刚好他也抬头看了我一眼,对他是用瞪的,带着一股恶意。仿佛在说:你看老子干啥找削是不是
其实我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一看他的性格就是豪爽直接干脆的人,没有怀心眼
我递给了他一支香烟,江湖之上,结交朋友,烟酒先行。一下就能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迟疑了一下,接过了我的烟。
我给他点火,一般递烟之后,就要给人家火。如果别人没有火,岂不是得罪人家
“我叫九万兄弟贵姓”我问。
他说:“我叫王雷”
我一听这个名字,心中微微一动。我结交的生死兄弟,我叫向风。张电,郭雨,就差一个王雷了。风雷电雨,不是一个好兆头么
这个朋友,我要交了
场上有三个人,看起来赢了不少。一个叫陈老大的,四十来岁,胸前挂着大金链子。胳膊上纹了条青龙。这个人是陈三的哥哥,他亲自上阵,也是为了凑角。还有两个人小东,常飞龙,面前也放着大叠的钞票。只有王雷面前的钱已经不多了。
场上打的是二十的底,两百封顶。抽百分之五的水钱。
我,王老三,刘波上场之后,桌子边已经有了九个人。这样的牌局,理论上赢个几万块是没有问题的。当然,我在这样的牌局上。先来点资金的积累,为的是将来上大赌场。
发牌是赢钱的人发,这又是一个好机会。
我上场的第二把牌,已经闷到了八十,这是最高的,当时场上还有四个人闷,两个人在跟注,我拿起牌一看,居然是一副草花的a金花,这牌可不小。我也没多想,就跟了两百。
几圈下来,陈老大,常飞龙在闷,王老三,我在跟注。
陈老大嘿嘿一笑:“换人如换刀,上来了三个新人,有两个人手里捉了大牌,我得考验你们,看谁的格大。”
陈老大继续跟闷了八十。
王老三看着我,犹豫了一下:“九万,我查你的牌。”
他扔下两百块,来查我的牌。我看他是一个顺子,自然把他的牌扣在桌子中间了。九个人,想要诈鸡的可能性非常小。谁能保证都是小牌陈老大,常飞龙都看牌,常飞龙失望地摇头道:“没希望,弃牌。”
陈老大:“我有希望,跟两百。”
我说:“既然陈老大跟,我也跟下去。”
我们两人跟了三手。陈老大坚持不下去了,喊开牌。我就知道我赢定了,把牌慢慢翻过来,陈老大直摇头:“果然是换人如换刀,我输了。”
他是一个红心小金花。
这一把,我赢了三五千。
我收了钱,开始洗牌,给身边的人切牌,然后用右手托着扑克牌,左手发牌。我的动作看起来慢,别人就根本不相信我在做牌,但实际上,我给自己发的是底三张。为了保险,我给自己留的是黑桃三,四,五的清一色顺子。
牌发完之后,没有人表示异议,这就说明。他们没有看出我出千,当然,他们肯定看不出了
牌发完之后,该王雷闷,他输了不少,心头有火。直接就闷了四十,后面的纷纷跟闷下去。轮到陈老大了,他说:“刚才金花输了,这一把,我得赢回来,跟闷。”
很快,就闷到了八十,只有其中一个人弃牌。这样的效果,正是我需要的。我自然要闷到底了,我发牌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的,手中来了一副大牌,即使别人怀疑。他又能怎么样又没有证据,怕个锤子
又闷了几圈,王雷的钱输光了,他看了看牌,弃牌。
王雷:“大黑,来水。”
大黑又粗又大。如一尊铁塔,一双眼睛如豹子一般,胡子拉碴,看起来就是蛮横不讲道理之人。他走过来,看了一眼王雷:“王雷,你还欠我一万呢。什么时候还”
王雷不耐烦地道:“赢了马上就还”
大黑:“如果输了呢”
王雷:“怕个啥反正会还你,不少你一分钱,再说了,你不给我水,我怎么翻本又拿什么还你”
大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你要多少”
王雷:“五千。”
大黑:“五千不行,最多给你两千。你若翻不起本,我也没有办法了。”
王雷:“两千就两千。”
大黑拿出两叠钞票,抽出一张,扔给王雷:“一千九,你点点数。”
王雷没有数钱:“我相信你”
王雷借水的时候,我们继续闷。刘波看牌之后跟了一手,没有人相信他,大家都闷八十,就当他不存在一样。
刘波苦着脸:“你们就当我不存在一样。”
王老三:“我当你存在,不过看在钱的份上,我还得闷一手,下一手,我一定看牌。”
桌子上的钱越多,大家越兴奋,都想赢,都愿意多闷几手,都以为博一博。自行车会变摩托。
小东看了牌,也跟了一手。牌桌上两个人看牌,闷家们都小心了些。陈老大唯恐天下不乱:“牌总要比个大小,怕啥子,闷,闷到底”
我说:“我陪陈老大闷”
陈老大:“嘿嘿嘿,九万兄弟有脾气对了,九万兄弟,你是不是麻将打得特别好,才叫九万这个名字的”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我身上,我淡淡一笑:“我老子取的名字,肯定是他觉得我比较值钱吧”
gu903();实际上,是别人给我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