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说的那个舅奶家的儿子,不会就是那个姜金花的儿子吧?“
她记得书里好像写过聂婆子的狗头军师,姜金花的下场。
说她儿子和她一样,满脑子精明没用在正地方,设套骗人去赌,最后被公安捉住进了局子,姜金花也老无可依。
只不过姜金花儿子骗的不是聂铁,因为聂铁在书里一直都没钱,根本不值得一骗。
姜玉珍点点头,”可不就是他!“
说完她有些忌惮地看了眼秦晚晚,她知道秦晚晚很不喜欢姜金花,可那毕竟是她姜家村的亲戚,来了她也不好撵出去啊...
秦晚晚听了气的拍了姜玉珍一下,
”嫂子,你糊涂啊!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恨不得离那臭狗肉远点儿,你倒好,明明知道姜金花为老不尊,她儿子也不是啥好玩意儿,竟然还让大哥去跟他们一起玩儿,这不是纵着大哥变坏吗?“
人说有几样东西沾不得,粘上就变坏,想戒都难,其中一样就是这赌,这可是万恶的毒瘤,堕落的开始啊!
姜玉珍被她说的抽抽噎噎,心里也悔的肠子都快青了,她边哭边说;
”我那不是,那不是想着,他害谁也不能害自家人吗?“
她是知道姜金花的儿子赵富贵,有点不务正业的,可她想着,毕竟是自己舅奶的儿子,难不成还能害她吗?
她始终觉得自己是姜家村的人。
秦晚晚无语,姜金花要是念着自家人的情分,就不会给聂锦介绍去当后妈了。
那是个只认好处,不认情分的主儿,想必她儿子应该和她差不到哪儿去。
可事已至此,埋怨也没用。
秦晚晚估计这辈子,因为聂铁帮自己卖布,手里有了钱,被赵富贵知道了,于是就拿他下手,做局引他赌博了。
她刚想问问聂铁现在干嘛去了,最起码先把人控制到身边,再慢慢想办法让他戒了赌瘾,就听一道冷峻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嫂,我大哥哪儿去了?他们平时在哪里赌?”
竟然是聂锋。
以他的表情看,他应该已经听了很久了。
他肃着脸,眉目一片冷峻。一双眼睛厉的跟鹰一样,让人不敢和他对视。
秦晚晚头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肃杀之气,平时他虽也冷,可却不这么吓人呀!
姜玉珍也是被吓到了,更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如果这家里有谁还能救聂铁,把他从赌瘾里板过来的话,那一定就是聂锋了。
她嗫喏着,又满含期冀地说:
“在村口赵三子家,赵三子是从姜家村入赘过来的,媳妇爹妈这两年先后没了,赵三子现在当了家。
除了赵富贵,还有一个人,也都是姜家村的,他们惯常在那玩儿扑克!”
聂锋听了话,立刻转身往门外走。
秦晚晚赶紧跟上,他这气势汹汹的,别再出了什么事吧!
秦晚晚追出去的时候,聂锋已经走出了大门。
她暗气他怎么长了那么一双大长腿,走起路来她跑都撵不上。
还有,怎么也不等等自己!
秦晚晚正小跑撵呢,就听聂铭在背后叫她,
“嫂子,你干嘛去?”
“快快,快带我去赵三子家,你二哥已经去了,别人那好几个人,他就一个,别再吃亏了!”
秦晚晚边跑边跟聂铭讲这事的来龙去脉,聂铭听了也是眉头紧锁,气的肝疼,这姜金花家真是算计到他老聂家来了?
前面算计锦儿的婚事,让他拿大扫帚打跑了,还不罢休,现在又来引着他大哥赌!
两人一路跟着聂锋,可聂锋步子大,体力强,哪是他们能跟得上的?
更何况还有秦晚晚这个拖后腿的在,直接拉低了他俩的速度、
聂锋走到赵三子家,大白天的大门紧闭。
聂锋一个健步跨上了杖子,轻轻松松地就翻进了院里。
小屋里面,赵富贵、赵三子,还有另一个姜家村的人,正围着聂铁,桌子上还随便扔着半新不旧的扑克牌。
“我说外甥女婿,我这当舅舅的好心帮你跟我兄弟讲个请,看在咱都是一家人的份上,这钱你就还个大头就成。”
聂铁捂着头,丧气地恨不得抽死自己,他就不该不听媳妇的,非得再来玩儿几把,想着翻盘!
“我,我没钱了,钱都输了!”
他和媳妇那么辛苦挣得钱,现在一分也没有了,还倒欠人家一大笔,他真是...畜牲也不如!
“没钱也没关系,你那个二弟妹现在倒腾布,不是挣了挺多的吗,你管她借点呗!”
“那不行!我弟妹身子不好,不能因为我这事让她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