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啥也不是!
不过话说回来,那两小崽子不会真被狼叼走了吧?
聂婆子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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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锋在青山村村口下了车,军卡里的司机冲他敬了个军礼。
他挺拔的身板像路旁的白桦树一样笔直,利落地冲着司机回了个军礼,姿势标准干练,极其飒爽。
目送着送他回来的军卡走了之后,聂锋才走进村子。
大步流星,矫捷稳健。
随着他一步一动,军装下包裹着的身体散发出蓬勃的力量,简直是行走的人间兵器。
像兵器一样冷硬的,还有他的脸。线条利落,极有棱角。
只不过平日里淡漠从容的脸,现在剑眉轻皱,似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
他下了战场,立功受奖之后,刚刚回到部队,就被雪片似的来信淹没。
都是各大报纸转寄过来的,群众们没有他所在部队的地址,把信都寄到了报社,再由报社转寄过来。
也正因如此,他看到两封信的时间就推迟了几天。
这两封信,都是从他都家乡,红星镇寄出来的。
其中一封,信封上的字迹他熟悉的很,是他家乡的小妹。
聂锋先打开了这封信,刚刚一看就锁紧了眉头。
信中写,他妈把小妹骗回家,要把她嫁给不认识的人,给人家当后妈。
好在后面小妹说,多亏了二嫂帮忙,她不但逃出去了,还给了她生活费,她可以继续回去上学了。
读到这里,聂锋眉头一松,却又是一皱。
二嫂...?是他在家乡的妻子吗?
隐约记得,她好像不是什么外向的性格,竟然能帮着小妹对抗他妈吗?
信的后面,小妹说了,她喜欢二嫂,这辈子就任她这一个嫂子。
二哥要是跟二嫂离婚的话,她即便控制不了,但也绝不会再认别人做嫂子。
大不了,就当没有二哥了!
聂锋...
谁说他要离婚了?
虽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这门亲事。
在这之前,于感情方面,他一直是一片空白。
当母亲提出要在下乡给他娶个妻子时,意识告诉他要答应母亲,意识告诉他要回去完成婚礼。
他就像个木头人一样,随着意识摆动,没有任何自己的思想。
可也不知从哪天起,他好像突然觉醒了,开始认真思考他的婚事。
在他意识到,他已经结了婚,这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之后,虽然心中有从未有过的沮丧,但他决定扛起这份责任,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他想试着和他的妻子相处,虽然他们连正经的一次对话也没有。
可从小妹的信里来看,她好像和他的家人相处的还不错?
聂锋满脑子疑惑,这封信让他对意识里妻子的形象产生了怀疑。
他不确定意识中那个木讷少言的人,和小妹信里的是一个。
小妹信里的寥寥几句,就让他迅速勾勒出一个活泼娇甜的女子形象,立时占据了他心里妻子的空白。
聂锋还没搞清楚他心里突然的饱满、好像空的一块被填上,从此就完整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在他随手打开另一封信,看到里面的内容时,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信里说,他的妻子在家乡,虐待他带回去的战友遗孤。
两个孩子饱受摧残,生活在欺凌之中。
看完之后,他把信慢慢折起来,放回信封。
他是侦察兵出身,他从不相信呈现在眼前的事,他习惯自己去探索,找到答案。
这两封信相比之下,他更相信小妹寄来的信。
因为比起一封见不得光的匿名信,他更相信小妹的人品。
但这两封信促使他立刻打休假报告,不管是因为要去查一下是谁寄的匿名信,目的是什么,还因为母亲对小妹粗暴无理的控制。
可从他回到红星镇起,一切都让他置身于一种无法预想的惊讶之中。
先是他去了镇政府的军人服务科,去给两个孩子办烈士子女证。
这本就是他上次回来要办的,可因为突然的调令,没有办成。
谁知军人服务科的工作人员,看到他的证件之后,立马叫来了有工作交叉性的妇联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