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诺倏地抬头,“你……你怎么知道?”
费司爵眯紧眸,“你去那里做什么?”
安以诺的双肩难以抑制的微微耸动着,“上次我进医院,总觉得你们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今天,我偷偷去了医院做检查……医生说我……”说到这里,她垂下头,眼泪扑籁籁的掉下来,“说我怀孕的机率基本为零。”
费司爵只是盯着她,没说话。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安以诺哭得泣不成声,抬起泪眸,“爵,我们还是离婚吧……我这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眼前,毫无预警的浮现出夏蓝哭诉的模样,渐渐,与她重叠在一起。他抚了下眉心,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疲惫,“现在医学很发达,一定会治愈的。”
“我也想,可是……”
他起身,“没什么可是,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我去书房,你先睡吧。”
安以诺轻轻啜泣,直到他离开才慢慢停止。
撕碎那张离婚协议,她阖了下眸,冷笑着。
……
“不说是她脱离危险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醒?”
“呃,请殿下……”
“我警告你们,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屁话!她已经睡了三天了!要是治不好她,信不信我让你们全都变成兽医!”
“殿下……病人的大脑因为缺氧时间过久,很可能会……”
“会怎么样?!”
“会长期昏迷……”
病床上,夏蓝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安静得让人心疼。
听到医生的话,南宫烈脸色一变,浓眉越蹙越紧,盯着她,眸光流淌出异样的色泽,“长期,是指多久?”
“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他闭上眼睛,身体两侧的拳头紧握,“都出去。”
渐渐,病房里只剩下他和昏迷的她。
南宫烈睁开眼,俯下身,“夏蓝,三天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一辈子吗?”
凝视着她面无血色的面容,他咬着牙,似在竭力压抑着什么,按住她的双肩,又怕捏碎了她,“为了一个伤害过你的人,值得封闭自己吗?究竟,是你不能醒,还是不愿醒……”
他直起身子,复杂的目光扫过她,转身走出去。
病房一下子又静了下来。
她还是恬静淡然的躺在那。
第二天清晨,南宫烈早早的就起床去看她。推开门,床上居然空空如也。
他急了,抓住正走进来的医生,“人呢?”
“在、在外面。”
南宫烈冲出去,一口气跑出大门。
倏地,他收住脚步,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坐在草地上的人。
“小、小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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