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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巧,他老家甜水镇就是你最后失踪的地方,所以我就过来了。”

“你是说庭思礼被梦里的恶灵缠上了”罗芙算了算时间,面色大变,“糟了。”

第112章审判日

当审判的时候,恶人必站立不住,罪人在义人的会中,也是如此。

圣经

罗绛并没有意识到罗芙所说的糟了是什么意思,当对方说了一句话之后,她的世界仿佛崩塌了。

“我们先上去吧。”罗绛好半天才找回言语。

罗芙被捆了好些天,起身的时候差点站不住脚,她手脚发软,一身狼狈,向来爱干净的她此时只想去痛快地洗刷自己,可她明白,现在有更重要的问题要解决。

苏寒七气归气还是忍不住去扶住罗芙,“哼,叫你不带我来玩,活该。”

罗芙露出浅淡的笑,“谢谢你了。”

苏寒七脸色一红,嘴里却不饶人,“要你谢,软脚虾。”

出了地窖,卫霖蔷还在门口与众人对峙,看到罗绛安全出来,她松了一口气,一副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了罗绛的身边。院子里呼呼啦啦来了好些个人,除了庭元碧一家,还有庭思礼一家,独独没看见庭思礼。

庭元碧几人对于突然出现的罗芙一脸讶色,指着罗芙问,“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院子里。”

罗绛没有回答他们的疑问,而是面色一沉,问到:“庭思礼呢”

庭思孝愣了一下,“他说他去叫奶奶。”

话音刚落,庭思礼就搀扶着庭李氏进了院子。

庭元碧:“妈,您怎么来了,你身子不好,怎么能来吹风呢,小礼你也真是的,把你奶奶叫过来干嘛”

庭李氏眼睛还在红肿,原本花白的头发此时好像又白了几分,她来到曾经这个她再也不想进入的地方,看着熟悉的景色,想起永远不想再提的回忆,心里一阵苍凉。

“我没事。”

一句话就成功的堵住了庭元碧的嘴。

罗绛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庭招娣,又微妙地扫了庭思礼一眼。庭招娣十分颓靡,但神色倔强,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罗绛给罗芙递了个颜色,然后故作无状地走向庭李氏。

“庭奶奶,您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庭李氏动了一下嘴唇,话还没出口,又是满框的泪水。

“没用的,她什么都知道,她一直看着我们,看着我们所犯下的恶,我们谁也跑不了。”庭招娣又笑又哭地开口。

庭元碧的妻子还蒙在鼓里,她一脸风霜,作为母亲,她天然地感觉到自己孩子的死不同寻常,所以在庭思孝说要告知她真相之后就匆忙地赶了过来,看到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惊讶的同时,也不忘记问庭招娣,“什么意思小娣,你把我们叫来干什么”

突然出现的两个陌生人,家里大大小小的破事,惊人的直觉告诉庭元碧事情不简单,而目前的阵势,好像有什么东西压抑了很久,就要破土而出,庭母也把目光投向女儿。

罗绛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叹了口气,对庭李氏说,“您来告诉他们吧。”末了又补充了一句,“那个人希望由您来说。”

庭李氏有些犹豫,她也知道罗绛说的那个人是谁,她松开庭思礼的胳膊,对着罗绛就是一拜,“我曾经做过的错事,不该由我的孩子们来承担,虽然不知道您是谁,但我希望您能保护他们。”

语气谦卑,态度诚恳,罗绛却没有马上答应,只说我尽力。

庭李氏毕竟活了大半辈子,从之前罗绛与她对质的话语中,就知道罗绛不凡,在听到罗绛说尽力之后,心里就更加笃定罗绛是个有本事的人。

“拜托了。”

再次祈求之后,庭李氏才在众多惊讶的眼神中走到众人面前准备说出当年的隐情。

她先是用浑浊的眼睛扫视了一遍众人,“青儿呢”

一提到庭元青,庭母就忍不住地掉眼泪,抽泣的声音又大又明显,庭元碧脸色讪讪,“我哥去出差了。”

庭李氏一看庭母那个架势,就知道庭元青遭了难,她仰头看着天空流着眼泪说,“你连你弟弟也不放过吗你是要我庭家死绝啊”

庭李氏由流泪转向大哭,最后悲悸到差点喘不过气,庭元碧和庭思孝见状,连忙上前搀扶。

“奶奶,您这是您别哭啊,身体要紧。”

“妈”

庭李氏哭了半天才止住泪水,其他人要么冷漠,要么期盼,要么目如死灰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庭招娣看到此情此景,哈哈一笑,“奶奶,您现在才哭是不是太晚了。”

庭李氏从小对庭招娣没有好颜色,一想到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这个恶毒的奶奶,庭招娣心里恨意更深,“您怎么不告诉他们,您当年杀了您的女儿,对方怀恨在心,把我爸爸弟弟和两个堂哥牵扯进去了”

这段时间的隐忍,尘封多年的委屈在这个时候通通爆发了出来,“我爸他们的死根本不是意外,而是因为你,一切都是因为你”

庭元碧铁青着脸喝到,“你说什么呢发什么疯”

庭招娣怒从胆边起,此时也不管什么尊卑长幼了,“叔,你还帮着奶奶说话呢,你的儿子是被她害死的啊。”

庭思礼走到庭招娣面前,微微一笑,目光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威压,“姐,你让奶奶说。”

庭招娣看到庭思礼的笑容,一股心悸的熟悉升腾而起,她突然就禁了声。

“阿婆,事情发展到现在,大家都等着一个交代,你是最清楚的一个,说说吧。”

其他人也用热切的眼神注视着庭李氏。

庭李氏吞了一口唾沫,这种感觉很不好,她在家里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说话从来没人感反抗,但她知道,接下来她的话会让她家长的权威形象,全部崩塌。

见庭李氏犹豫,庭思礼接着说,“奶奶,您知道您不说,会发生什么吧”

这句话如锥心的利剑一下子刺痛了庭李氏,她看着她辛苦养大的孩子,用尽心血撑起来的家,她不忍心因为自己全部化作虚无。

“几十年前,我曾经有过一个女儿。”

“那个孩子是我的第三个女儿,你们的爷爷身体越来越差,家里又困难,染坊的活计也需要人来做,我听隔壁的婆子说,只要把刚出世的孩子闷死,身上插满针,埋在门口,来投胎的女鬼看到就不会来我们家,家里就会只生男不生女。”

“我当时鬼迷了心窍,婆婆又骂我生不出儿子,是个专养赔钱货的女人,所以我就”

庭李氏没有详尽的描述,但不满一月的孩子,活活被闷死,然后全身插满针,埋入冰冷的地下,那样场景光是听着就觉得异常骇人,在场的人也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橙儿,当年就是看到那一幕才生生地吓疯,从此痴痴傻傻。”

“从那以后,我确实很快生了青儿,可我晚上总是睡不安稳,总听见小孩的哭声,好像那个孩子一直没有走,一直守在我的床前,每天反复地问我,为什么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