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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上豪华了,车内加上罗绛和薛宜,总共六个人。

一个抱小孩的女人,一个戴着帽子的沉默男子,另一个则像是农民工,身上穿着陈旧的工装,衣服上还沾满了泥土。

两人刚坐下,薛宜旁边抱小孩的女人就紧张地往旁边挪了挪,害得本来想要打招呼的薛宜一阵尴尬,她看着女人手里的婴儿,不自然地笑了笑,“阿姨,你家宝宝真乖啊。”

女人没有说话,反而避开了薛宜的目光,薛宜自讨没趣也没有沮丧,只是朝罗绛投去一个宝宝委屈,但是宝宝不说的眼神,后者接收到薛宜的讯息之后,只做了一个嘴上拉拉链的动作。

薛宜识趣地低下了头,本以为就这么消停的时候,那个农民工反而搭起了话。

“小姑娘哪里人啊”

薛宜马上就来精神了,“我家是盘龙市的。”

“盘龙市有点远啊。”

“可不嘛,每次回家都特别麻烦,坐好久的车呢。”

农民工看了薛宜一眼,最后像是安慰的说了一句,“哎,总会到的。”

薛宜又尴尬了,她无声地对罗绛说,“我是不是戳到人家痛处了”

罗绛摇头,她也不清楚。

一瞬间,车内又沉默了。

司机默默地开着车,仿佛一切事不关已,第二排坐着的农民工和戴帽子的男人也互不搭话,后排因为抱孩子的女人神经兮兮,搞得一向跳脱的薛宜也没好开口跟罗绛说话。

薛宜知道罗绛平时比较孤僻,遇到陌生人就更加不愿意开口,明明就坐在薛宜旁边,罗绛简直没存在感到像个车配件,薛宜就更不好挑起话题,她使劲忍啊,忍着不说话。

车子开了不到五分钟,又停了下来,只见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一个人站在车门外跟司机嘀咕了几句,就进车坐下了。

这个人很奇怪,冬天穿厚点没错,戴口罩帽子也没错,但是戴个墨镜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而且薛宜模糊看见那人递给了司机一叠钱,因为太远,没看清楚面额,但这么厚的一叠钱,哪怕是十块,那也得上千吧,如果只是搭车,至于给这么多钱吗,看司机的样子,也不像是熟人,不,应该说,哪位熟人会在荒郊野外等车,还没有行李。

薛宜的脑补之魂熊熊燃烧,她拿出手机,在手机上打字。

绛绛,这个人裹得这么严实,还把脸挡住了,是不是什么坏人啊,要不就是通缉犯,不敢买火车票,也不敢出现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只好在这里拦车,而且他给了司机好多钱,一定是干坏事得来的。

薛宜打好字,把手机递给罗绛,示意罗绛看手机。

罗绛接过手机看了看,冷漠地回复。

我也觉得这个人可疑。有可能我们真的遇到通缉犯了,凤凰市是边境,和越南老挝接壤,很多毒品就是通过那些地方流进我省的,路上不乏亡命之徒。

薛宜一看,吓得脸都白了,那怎么办,我们不会有危险吧,我在电影里看过,如果中途有人发现他的身份,一车子的人都要遭殃啊

罗绛拿过手机,我是骗你的,我们哪有这么背的运气,又是遇到黑车又是遇到通缉犯的。

到目的地最少九个小时,你睡会吧,到了我叫你。

睡不着

赶紧睡,别又错过明天的车。

绛绛你真好,可是我真的睡不着啊,而且好无聊,这个车的气氛好压抑。

罗绛看着好压抑几个字差点没把手机丢在薛宜脸上,你是奔波劳碌的学子,不是回家相亲的屌丝,要气氛来干嘛,难道要在车里给你开arty赶紧睡。

薛宜看着罗绛面无表情的脸,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准备眯一会。

第37章鬼搭车二

车子很平稳,薛宜也真的听了罗绛的话,眯了一会儿,但车子一停下来,薛宜就醒了,罗绛还睁着眼睛,没有睡觉的意思。

“红红,你怎么不睡会儿我们半夜才能到呢。”

罗绛见薛宜醒了,递给对方一瓶饮料,“我不睡。”

薛宜接过饮料喝了一口,发现原来是有人在路边拦车,司机对那人摆了摆手,表示已经没有座位了,这个举动让薛宜大为感动。

“不超载真是太好了。”

这个路段偏僻,又没有交警,很多司机都会多拉几个人,想多赚点钱,薛宜没想到自己这个车的司机居然这么有节操,简直就是人民的好榜样。

夜风有点凉,虽然没有开车窗,但是薛宜还是感觉到了有点冷,窗外的急速略过的树枝在夜色的衬托下,有些像张牙舞爪的妖怪,她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坐在副驾驶的那个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戴帽子的男人像是闭着眼睛在小憩,但从他的坐姿和呼吸来看,应该没有睡着,农民工大叔看到薛宜在看他,视线相接的那一刻朝薛宜笑了笑,抱着婴儿的女人一直在摇晃着手臂,嘴里轻轻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在哄孩子睡觉,薛宜眼尖地看到女人的手臂上有一处青紫,她有心开口问,但女人看见薛宜在看她,很是戒备地别开了身。

绛绛,好无聊

薛宜又把手机递给罗绛。

罗绛回复了一个字,睡。

不要嘛,我睡不着,你陪我聊会天。

卖萌可耻,何况你还不萌。

绝交罗绛我要跟你绝交。

薛宜扭曲着脸瞪着罗绛,正想着怎么让罗绛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时,前排戴帽子的男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还有多久才能到”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风吹过地面,落叶滚动的声音,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沧桑。

司机保持着开车的姿势,连目光也没有一丝偏移,“快了。”

男人嗯一声,感叹一句,“真希望旅途能长一些。”

“叔叔,你别开玩笑了,个小时够长了,再长会累死人的。”薛宜搭话。长途是最累的,车里面的空间很小,身体伸展不开,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下车的时候感觉自己简直就像被轮jian了一样,全身酸软,每次放假,薛宜都巴不得长双翅膀直接飞回家。

戴帽子的男人没有回答薛宜,反而是农民工接了话茬,“哪里会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我”

农民工话没有说完,罗绛就开口打断了他,“小宜,今晚到地方估计凌晨了,到时候在那边先找个宾馆住一宿,明天中午应该就能找到另外的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