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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尘道:“都是你的。”

九重葛大快朵颐,飞快啃完了两只野兔,抹了抹嘴:“我还要。”

原本时尘见九重葛回来,开心得不得了,事事顺着他,但是心情平复下来后,见他还是像之前一样那么能吃,顿时就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时尘哼唧道:“没了。”

九重葛道:“可是我饿。”

时尘道:“忍着。”

九重葛好脾气道:“行吧。”

他这么容易松口,时尘却是有些意外了。

九重葛继续道:“我晚上要是饿得很了,可能会梦游到你房里啃你的爪子。”

时尘:“啊啊啊我马上给你弄吃的”

九重葛大获全胜,几乎将时尘半个月的口粮吃完了才终于半饱。

九重葛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回了容不渔的房间。

容不渔睡得十分不安稳,眉头紧皱着,连身上的被子都被他踢到了床下,手死死抓着床单,不安地蹬着腿,将床单都蹬出道道褶皱。

九重葛忙跑过去,俯下身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不怕了不怕了,我来了。”

容不渔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不一会才缓慢地放松了身体,再次沉睡了过去。

九重葛原本想要寻个其他的房间凑合一晚,看到容不渔这么粘他,立刻放弃了这个打算。

他偷偷摸摸出去在后院的山泉沐浴了一番,将身上的烤肉味洗干净了,才颠颠钻到了容不渔的被子里。

容不渔被他的动作弄得一僵,眉头一皱似乎要醒来,九重葛怕他醒来会把自己踹下去,忙伸手在容不渔后颈处抚了一把。

容不渔脖颈处太过敏感,被摸得浑身酥麻,启唇露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九重葛将他扒拉到了自己怀里轻轻拥着,每次见他似乎有醒的架势便去抚摸他的后颈,容不渔被抚得浑身酥软,沉浸在梦中彻底熟睡了。

翌日一早,宿醉的容不渔迷迷瞪瞪地清醒过来,迷糊间发现好像有个人正紧紧拥着自己。

他愣了一下,缓慢张开眼睛,便对上了九重葛那张俊美的睡颜。

九重葛复生后便马不停蹄地往清河城赶,片刻不肯停,等寻到了容不渔,又来回折腾了一顿,吃饱喝足后抱着人睡了一整夜,日上三竿了依然没有要醒的打算。

容不渔有些呆怔地看着他,昨天晚上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涌入脑海中,九重葛还未死这一事让他整颗心都狂乱地跳动起来。

他抓着九重葛的衣襟,呆呆地看着他许久,才缓慢地抬起手轻轻靠近他的侧脸。

九重葛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到脸颊一阵刺痛,他猛地惊醒过来,这才发现容不渔正掐着他脸颊上的肉来回扯个不停。

九重葛扒拉下他的手,将容不渔往怀里拉了拉,含糊道:“再睡一会好不好啊我好困。”

若是以前,容不渔早就一巴掌扇过去的,但是这一次不知是不是失而复得,他愣了半天,竟然双手环上了九重葛的腰,脸颊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缓慢闭上眸子。

“嗯。”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般喜欢完结的时候一下子爆更,所以

第90章永远喜欢

两人睡到了中午,容不渔叫着口渴,九重葛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去给他倒水。

容不渔懒得不想动,将半边脸埋在被子里,含糊道:“不要水,要酒。”

九重葛心想你喝酒都腌入味了还喝,他嘴里虽然应着,披着衣服出去还是取了一杯清水回来。

容不渔被他扶着喂了几口水,直到口中湿润了,他才偏头瞪了九重葛一眼:“我要酒。”

九重葛毫不在意地道:“我都回来了,你还喝酒做什么”

容不渔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回来,同我喝酒有什么关系”

九重葛不嫌弃地将容不渔剩的半杯水一饮而尽,道:“反正你就不准喝,我可以跟时尘学着给你做粥喝,特别甜,特别好喝。”

能让九重葛都念念不忘的,想来确实很好喝。

容不渔眉头越皱越紧,道:“你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不拿算了,他自己拿。

容不渔皱着眉从床上下来,草草披了件外袍,就要去木柜里翻酒。

但是柜门一打开,里面空无一物。

容不渔咬牙切齿:“九重葛”

九重葛撒腿往外跑:“我都给扔了,你不能再啊”

他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迎面而来的时尘身上,两人双双发出一声惨叫,看来撞得不轻。

时尘被撞得鼻子都肿了,坐在地上嘶嘶吸了几口气,才捂着鼻子瓮声瓮气道:“你们做什么呢都中午了才起床。”

九重葛捂着自己的心口,被撞得有些胸闷,他余光扫到容不渔杀气腾腾地过来,立刻到底捂着胸口,满脸痛苦。

“啊我好难受”

他故技重施。

坐在地上的时尘傻了眼,他鼻子被撞肿了还没喊疼呢,这位只是撞了胸口,怎么疼得像是杀猪

碰瓷啊这是。

时尘捂着鼻子无辜地看着容不渔。

容不渔看都不看在地上扮惨的九重葛,皱着眉将时尘扶了起来,见他鼻子都红了,抬手屈指一点,时尘顿时觉得疼痛都消失了。

时尘欢天喜地道:“谢谢容叔。”

容不渔摸摸他的头,道:“今早做什么去了”

时尘道:“卖梦去啦。”

容不渔似笑非笑地瞥着坐在地上委屈地一眼一眼瞥他的九重葛,淡淡道:“下回你带着他一起去,别人要来找茬,就说他指使的。”

时尘:“”

九重葛:“”

九重葛不明所以,无辜地眨眨眼睛,但是看到时尘满脸兴奋的模样,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

他抬眸看着容不渔,朝他伸出一只手,小声道:“我也被撞疼了。”

容不渔“啪”的打了一下他的手,冷淡道:“忍着。”

九重葛:“”

时尘同情地说:“哈哈哈哈”

九重葛朝他龇了龇小虎牙,时尘立刻不敢吱声了。

容不渔懒得管他,自顾自地在整个院落中翻了半天,依然没有找到自己的酒坛。

他余光扫到了整个院落中唯一一间被他锁住的房间,沉默了许久,才缓步踏上木阶,解开了门上禁制。

门应声而开。

这间房间是当年夙有商身死之处。

容不渔推开门,光芒从他身后照进来,将幽静的房间照的通亮。

整个房间已经被他打扫整洁,夙有商留下的最后一堆花被容不渔用灵力保持十几年不败,插在瓷瓶中,保持着十年前含苞待放的模样,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