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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葛只好又往前蹭了蹭,微微低着头,认真地看着容不渔。

容不渔伸手轻轻摸了摸九重葛脖颈处的血脉,淡淡道:“什么感觉”

九重葛不自觉缩了缩,小声道:“痒。”

容不渔有些无语,就算是被最熟悉的人触碰到脖颈处的命门,第一反应也是隐隐觉得威胁,而不像是九重葛这般没心没肺地说痒。

容不渔犹豫了一下,又问:“喜欢我吗”

九重葛不假思索:“喜欢。”

容不渔伸手将九重葛的衣襟拽着,将他整个人拉着弯下了腰,微微仰着头和他脸庞的距离不过一寸。

容不渔道:“喜欢这样吗”

九重葛呆呆地看着他,突然往前一蹭,嘴唇轻轻碰了容不渔的脸颊一下,弯着眸子笑道:“喜欢的。”

容不渔:“”

容不渔一把将他推开,厉声道:“不是说不要随便碰我吗你又想顶酒坛了”

九重葛有些委屈:“是你问我的啊,我不想对你说谎。”

容不渔:“”

容不渔低着头沉思半天,才意识到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这狼崽子竟然是个断袖,而且还断到自己身上来了,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九重葛见容不渔一直不说话,小心翼翼地道:“哥,这种心思是说我想亲你的这种吗”

容不渔简直被他弄得无语至极了,直接一戳不远处,言简意赅:“滚。”

九重葛:“那”

容不渔抬头瞥了他一眼,九重葛立刻怂的一个字不敢说,转身跑了。

容不渔揉着眉头半天,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方才九重葛亲了自己在自己师父的墓前。

容不渔:“”

容不渔呆呆看着面前夙有商的墓碑半晌,脸色猛地阴沉下来,他冷着脸将一旁在他背上来回蹭的玉楼春反手抓在手中,走路带风地追了上去。

“九重葛”

九重葛才刚回到马车中,身后掩上的门猛地破碎成片片碎屑,竟然被人直接用剑给砍开了。

整个屋子的人皆是一愣,转过头茫然地看着门口。

容不渔满脸阴沉,手持玉楼春宛如地狱来的索命恶鬼,杀气腾腾地看着九重葛。

在旁边吃东西的众人被他身上的杀意激得一愣,齐齐抬手一把将九重葛给推了出去,不约而同伸手指着他,意思大概是:杀他,可以,饶我狗命。

九重葛被推了一个踉跄,站稳后疑惑看着容不渔,道:“怎么了”

容不渔死死抓着剑柄,咬牙道:“你刚才对我”

容不渔睡了一天一夜,此时衣衫都没来得及整理,衣襟凌乱着散开,露出一字锁骨和一半白皙的肩头,长发也散乱着披在身后,有几缕发因他方才冲来的动作而落在左肩上,越发显得他极其不端庄。

更何况,不端庄的容不渔眼睫上还悬着被气出来的泪滴,愤恨看着九重葛时,成功地让除了九重葛之外的所有人想歪了。

宫遗音:“噫,好一出戏哦。”

犹襄:“噫,这么快”

时尘骂道:“禽兽”

逐鹿倒是不像其他人那样龌龊,他微微仰着头看着鹿鸣,问道:“两个男人叫什么来着”

鹿鸣柔声道:“断袖分桃。”

逐鹿也:“噫。”

九重葛:“”

容不渔:“”

容不渔几乎被气疯,他抖着手拿着剑一指九重葛,冷声道:“你,滚过来受死。”

九重葛吓得连连后退,却又被后面几个人推了一把,直直朝着容不渔撞了过去。

容不渔猝不及防地扑了过去,胸口直直朝着玉楼春的剑尖,这一下倒是把妄图杀人的容不渔吓了一跳,他本能地想要将剑撤开,只是手才刚一歪,九重葛就擦着剑尖直直冲了过来,一把将他扑到了身后的墙上。

“哐”的一声闷响,两人狼狈地抱成一团。

宫遗音面无表情地拿起了留影符。

鹿鸣立刻抬手捂住了逐鹿的眼睛。

犹襄心想拿下他拿下他拿下他啊。

时尘心想不该让他吃蘑菇蹿个的。

九重葛将容不渔扑到了墙上,微微垂着头满脸无辜地看着他。

容不渔被气得浑身发抖,若是说方才在夙有商墓前被那般对待是让他羞愤的话,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这么个不知检点的姿势,他心中却已没了羞,全是愤了。

“九、重、葛。”容不渔轻轻抬起头来,怒极反笑,他面容俊美,笑起来像是一朵花似的,美丽又致命。

“你遗言想要说什么了吗”

九重葛一僵,本能知道现在放开容不渔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是看见容不渔双眸含水,含情脉脉其实是杀气腾腾地看着自己,他愣了一下,突然脑子一抽,抱着容不渔后背的双手一下勒紧了。

容不渔本在等着他放手,谁知这小兔崽子竟然将他抱紧了。

容不渔愣了一下,压低声音,吐字如冰:“玉楼春。”

九重葛立刻察觉到了危险,直接放手后退,下一瞬玉楼春顺着他的脸颊呼啸一声擦过,将他的脸庞险些带出一道血痕,有些火辣辣地疼。

九重葛往后退了几步,咽了咽口水,艰难道:“哥,冷静,冲动是鬼厌。”

容不渔面无表情,长发被他身上的气势冲的胡乱飞舞,他言简意赅:“遗言。”

众人在旁边咯吱咯吱啃时尘晒得蘑菇干,眼睛直直地看着,生怕错过什么精彩之处毕竟,被气成这样不顾形象的容不渔,在旁人眼中,当真是难得一见。

九重葛安抚他:“别气别气,你让我想一想,好不好啊”

这种哄孩子的语气,更是让容不渔生气了,他气得手都在发抖:“遗言”

九重葛为难道:“我想说的太多了,能给我个笔让我写一本吗”

一本

容不渔眼前都有些发黑:“你”

九重葛道:“一本上全写着我喜欢哥哥。”

容不渔:“”

众人:“噫”

容不渔脸都被气白了,他手也没多少力气,有些疲累地垂下了手,艰难地看着犹襄:“犹襄”

犹襄立刻抬手翻出白纸和毛笔来,疑惑道:“你还真让他写啊”

容不渔险些被气得仰倒,怒骂道:“我让你去找个医师给他治治脑子”

犹襄:“”

众人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

容不渔道:“顺便也治治断袖”

他有些站不稳地扶着椅子坐了下来,完全不想去看九重葛,头疼道:“那断袖有药能治吗你去问问看,多少晶石都成。”

犹襄和九重葛对视一眼,暗暗赞叹此人真是个男人,竟然把一向气定神闲的容不渔能气到糊涂成这样。

“好吧。”犹襄怕容不渔被气晕,扯着一旁看戏的时尘出去找能治断袖的神医去了。

九重葛在角落里安安分分地待着,不敢再上前去触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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