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掌柜收回手,吃了一惊,看着容不渔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你”掌柜看了半天,才迟疑道,“你好像有点眼熟”
容不渔不确定是不是被认了出来,只好故作镇静道:“对不住,这应当是我爹打在我身上的庇护灵力,没伤到你吧”
掌柜也不确定,听到这句话也被转移了注意力,再次回到了容不渔的病上。
“你这经脉似乎是受了重伤,哦对,你说这句话我倒是想出来了。”掌柜点了点容不渔的眉心,“你的灵力暂时消失,恐怕就是方才那道庇护灵力搞的鬼,将体内的雷引出来,再让人与你以灵力温养经脉,数日便能恢复了。”
九重葛连忙道谢,犹襄毫不见外地从容不渔身上掏出一块他坑逐鹿的玉石,递给掌柜当诊费。
掌柜瞥见那黑色玉石,眸子微微闪了闪,看着容不渔的眼神有些奇怪,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微微点头便离开了。
容不渔摸索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才道:“你们谁会将雷引出来”
犹襄:“啊,这天儿真好,我要带着时尘出去见见世面时尘啊,要跟我出去玩玩吗”
时尘正将房间收拾好,闻言噔噔噔跑下来,开心道:“好哇好哇”
两人欢天喜地地跑了。
自从入了泠南,逐鹿便进了容不渔的灵器中,应该是去看鹿鸣了。
宫遗音和顾雪消也待在客栈的房间中没出来。
容不渔只好捏了九重葛一把,挑眉道:“你会”
九重葛正眼巴巴等着他问自己,闻言立刻拼命点头:“嗯嗯嗯我特别会”
犹襄的灵器中虽然应有尽有,但是众人在摇摇晃晃的房间中待了数日,忍着没吐都已经是极其有涵养了,现在到了城中有客栈住,自然是不会委屈自己再住那颠出阴影来的灵器。
容不渔被九重葛扶回了客栈的房间,才刚坐稳,九重葛便欢天喜地地靠了过来。
容不渔立刻伸手推他的胸口,冷淡道:“事先说好,如果你再用之前那种办法来勾灵力,别怪我不客气了。”
九重葛眨眨眼睛,明知故问:“哪种”
容不渔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要脸,耳根一红,怒道:“你自己知道”
九重葛见他双目茫然,脸颊浮现一抹薄红的模样,越来越觉得心痒,竟然神使鬼差地再次凑上前,一个如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了容不渔温软的唇上。
容不渔愣了一下。
九重葛只亲了一下,立刻飞快地缩了回去,眨眨眼睛道:“这种吗”
容不渔:“”
容不渔从来没被气成这样过,手死死握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九、重、葛。”
九重葛有些害怕地答应着:“哎,我在呢。”
容不渔怒极反笑:“你瞧见五华城献祭台上的那个鬼厌是怎么死的了吗”
九重葛愣了一下,从记忆中找出了容不渔所说的场景,顿时浑身一哆嗦,讷讷道:“我、我错了。”
“如果你不想成为下一个他,尽管再惹我。”
九重葛赶忙摇头:“不敢不敢”
容不渔冷声道:“引雷,再敢动手动脚,我削了你。”
九重葛鹌鹑似的缩着头:“哎,好咧。”
说完,老老实实,心无旁骛的引雷,不敢再做任何的小动作。
而与此同时,在泠南城中央的一处木楼中,周遭突然摇摇晃晃了几瞬,木楼顶上飞檐悬挂着的金铃都被震得叮铃作响。
犹襄和时尘正在一旁买糖葫芦吃,地面乍一晃动了两下,两个人险些踉跄着摔倒,好在及时稳住了。
“这里是”
一旁卖糖葫芦的老人眯着眼睛笑了笑,道:“二位是其他城的吧”
时尘点点头,乖顺地眨着眼睛:“爷爷,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怎么晃的这么厉害”
老人极其喜欢时尘这般乖顺懂事的孩子,乐呵呵地笑着同他们解释:“这是泠南的玲琅阁,一些罕见灵器玉石交易都聚集在这里,这动静嘛,是从今天早上开始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晃个不停,大家都在说”
他说着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是那把作孽的玉楼春搞的鬼。”
犹襄吃糖葫芦的动作一顿:“玉楼春”
老人点点头:“谁不知道玉楼春是当年容”
他似乎想要说容陵,但是似乎忌惮着什么不敢开口,只好含糊的容了过去。
“之子的佩剑,他当年在五华城的献祭台上那么狠厉的杀了个人,手刃那鬼厌的剑便是玉楼春。”
时尘还不知道这人说的是他容叔,瞪大眼睛听着,满脸惊愕。
时尘在边陲小镇,自然是不知晓这种事的,他听得叹为观止,倒是犹襄在一旁皱起了眉头。
玉楼春这般妄动,应该是感应到了容不渔进城的气息,那花对玉
犹襄突然为容不渔捏了一把汗,他打断了时尘和老人的相谈甚欢,扯着时尘连忙往回走。
时尘疑惑道:“怎么了,不逛了”
犹襄道:“不能逛了,得赶紧回去告知容不渔一声。”
时尘舔了舔糖葫芦,更加茫然了:“告诉他什么”
犹襄偏头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道:“那玉楼春,就是你容叔的佩剑。”
时尘愣了一下,呆呆反应了半天,手中糖葫芦直直落在了地上。
客栈中,九重葛小心翼翼地将容不渔经脉中的雷力给引了出来,直到他将自己的灵力从容不渔经脉中探出时,容不渔才猛地急喘了一口气,终于放松了下来。
被人用灵力探入经脉的感觉不太好受,容不渔还有压制住自己不要本能发作将九重葛的灵力给撞出去,这么折腾了片刻,他浑身都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脸上也全是汗水。
容不渔勉强张开眼睛,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
九重葛将他扶着,小声道:“没有那么快,再过些日子就好了。”
容不渔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冷汗贴着衣服有些难受,他推了推九重葛,微微喘息着:“洗澡。”
九重葛道:“现在”
容不渔点头:“难受。”
九重葛见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竟然还想着洗澡,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将容不渔放在榻上,道:“好,我去让他们弄些热水过来。”
容不渔倚在榻上,疲倦点点头。
片刻后,热水被人拎了上来,倒在屏风后的浴桶中。
九重葛推了推险些要睡着的容不渔:“哥,水好了。”
容不渔含糊应了一声,他身上有些使不上劲,尝试着动了动才不耐地皱起眉,指使九重葛:“帮我把衣服脱了,抱我过去。”
gu903();九重葛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任劳任怨将容不渔汗湿的衣服脱了下来,容不渔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被九重葛抱着放在了浴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