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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

时尘闻声手一松,箭竟然斜斜擦着一旁的柱子射了出去,以一个十分诡异刁钻的角度朝着容不渔面门射了过去。

容不渔轻飘飘一侧头,伸手直接握住了还夹杂着灵力的箭羽,笑着冲他们道:“我房子暂时不能住了,诸位谁能让我挤一挤”

九重葛一喜,正要自荐,时尘就跑了过去,仰着头道:“我呀我呀。”

九重葛:“”

九重葛见到容不渔笑着摸时尘的头答应的时候,恨得几乎把大腿给掐紫了。

在云归城的最后一夜,容不渔也没了睡意,先哄着两个孩子回房睡了觉,才翻身上了屋顶,为防再有人来袭,打算枯守一夜。

逐鹿睡觉十分守时,不到亥时一定会睡得雷打不动,犹襄也有些疲倦,也化为黑雾休息去了。

白穷化为黑豹般大小窝在房顶上睡觉,容不渔半躺在它身上,仰着头看着繁星弯月,没有丝毫睡意。

他轻轻抬手,火焰倏地在半空凝成一个梅花印记,灼灼燃烧起来。

白穷有些怕火,不安地动了动,轻声呜咽了一声。

容不渔抬手将那梅印的火焰握在掌心,烈火缓慢熄灭在他指缝间,只留几点火星落在他身上。

白穷缓慢张开眼睛,幽蓝的眸子盯着容不渔,轻轻探头过来在他身上蹭了蹭,发出细微的呼噜声,似乎是在安慰。

容不渔道:“小白。”

白穷茫然地看着他。

容不渔突然肃然地看着他:“你身上到底有没有洗”

白穷:“”

容不渔后知后觉想到这个问题,从它身上起身,嫌弃地皱着眉头道:“一条小鱼干都能被人哄走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还不去洗澡”

白穷无辜地看着他,表示自己只是一只小豹子,什么都听不懂。

容不渔冷着脸抓住它,道:“变回去。”

白穷呜咽一声,不情不愿地变回了巴掌大小。

容不渔毫不怜惜地抓着它的小翅膀,回屋打了盆水,直接将白穷扔了进去。

碰了水,白穷凄厉地叫了起来,四爪扑腾着想要爬走,却被容不渔给按在了水盆里。

等到把白穷全身上下洗了个干净,容不渔才把已经蔫了的小兽拎出来,用干巾捧着擦了擦,扔到了逐鹿房间。

两人同为妖兽,气息有些类似,白穷也对他有本能的依赖。

它被折腾得太惨,垂头丧气地瞄着走到了变回本相的逐鹿身上,靠着鹿温暖的身体睡了过去。

容不渔将门掩上,才独自一人回了屋顶。

他盘腿坐在青瓦上,如同雕塑一样沉默了半天,才轻叹一口气,将发间的引魂铃扯了下来。

纤细的手指在铃铛上繁琐的花纹上一勾,一盏微弱的烛灯幽幽飘在他面前。

这云信灯暗了好多年,还是头一回亮起来。

容不渔又看了半天,才伸手将神识探入其中。

闭眼后,再次张开眼睛,周围已经变了。

一望无际的水面蔓延至远处,姬奉欢正坐在他面前,眯着眸子冲他笑。

“你竟然真的会来”姬奉欢笑吟吟道,“我还以为你不想见我们。”

容不渔环顾四周,瞥见不远处有三个人背对着他而坐,似乎没有想要过来叙旧的打算。

容不渔深吸一口气,道:“我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自从知晓自己的心被取走后,他已经对姬奉欢无话可说,连质问都懒得开口。

姬奉欢笑道:“那你为何要进来呢”

姬奉欢起身靠近他,攀着他的肩膀一眨眼:“难道是想我了”

容不渔瞥着他,不为所动。

“哥哥得了什么天大的机遇,竟然能使灵石指引都寻不到你。”姬奉欢装模作样地叹息,“若是今晚再找不到你,明日一早你就要混出城了吧。”

容不渔似笑非笑道:“怎么,你还想封城”

姬奉欢笑道:“奉欢当然不敢,只是啊”

他伸手抱住容不渔的脖子,靠在他颈窝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一只大猫似的慵懒地靠在容不渔怀里,幽幽道:“要仔细你身边的人啊哥哥,前往中央城一路艰难险阻,你若是不小心折在了旁人手里,奉欢可不会高兴的。”

容不渔一挑眉,笑道:“你是在说九重葛”

姬奉欢撩着容不渔的头发绕着圈圈,漫不经心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啊,别看长得人模狗样的,但是谁能知道他会做出来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呢”

他微微撤身,一眨眼:“是吧,哥哥”

容不渔道:“不要唤我哥哥。”

姬奉欢道:“可是当年不是哥哥硬逼着我唤吗,怎么现在却又不让了奉欢好”

容不渔眼睛眨也不眨,直接一巴掌朝着姬奉欢的脸甩了过去。

只是几人此时却只是神识相连罢了,他就算有心想要杀掉姬奉欢,也碰不得他分毫。

容不渔的手从姬奉欢的身体直直穿了过去,姬奉欢身体微微荡漾,像是被打散的烟雾,很快便凝聚成原型。

姬奉欢笑吟吟道:“哥哥好狠的心啊。”

一听到他唤哥哥,容不渔就本能地觉得恶心,他厌恶地皱起眉,抬起手正要将神识收回去,姬奉欢却道:“难道哥哥不想知道那九重葛到底是何人吗”

容不渔动作一顿:“何人”

姬奉欢嘻嘻一笑:“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容不渔没有丝毫停顿,面不改色道:“求你。”

姬奉欢:“”

姬奉欢古怪地看着他:“哥哥,你还当真半分骨气都没有。”

容不渔不耐烦道:“快点说,我懒得和你废话。”

“好吧。”姬奉欢摊开手,道,“他是鬼厌。”

容不渔瞳孔一缩。

第41章逃离追兵

容不渔再次张开眼睛时,天边已破晓。

他将灯挥散,起身从那被砸开的大洞进了屋里。

逐鹿已经醒了,正维持着本相在吃竹篓里鹿鸣洗干净的叶子,白穷睡得正熟,横着趴在逐鹿身上,小翅膀拖拉着,随着逐鹿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容不渔拍了拍墙壁:“犹襄,走了,天亮了。”

犹襄化成人形从房顶落下来,揉了揉眼睛,含糊道:“城门开了吗”

容不渔点头,推开九重葛的房门,毫不见外地走了进去。

九重葛正坐在榻上揉眼睛,茫然看着容不渔不打招呼就进来,脑子一片迷糊。

容不渔推开了门走进来,先斩后奏道:“我能进来吧”

九重葛早就习惯了他的作风,呆呆点点头。

房间中放置着一张床榻,窗外临着长桌,上面放置着一个盛满水的破旧瓷瓶,一支花含苞待放,也不知道九重葛是从哪里揪来的。

九重葛的住处临挨着容不渔的房间,许是容不渔气运太差,那块块巨石只将他的房间砸成废墟,其他地方完好无虞。

容不渔走上前,随意瞥了一眼,发现九重葛的被子里似乎露出一角红色。

gu903();九重葛还在揉眼睛,应该是还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