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容不渔也没觉得被冒犯,反而笑了起来。
“这世上想让我死的人不计其数,算你一个不多。”
容不渔这般说,逐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抓了抓头,也没再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了。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容不渔道:“我想问问你,你在那傀儡的梦中到底看到了什么又看到了多少”
逐鹿想了想,实话实说:“你连风筝都不会放。”
容不渔:“”
逐鹿又道:“还一气就哭。”
容不渔:“”
逐鹿:“被人讨厌了,哭着喊着找爹爹。”
容不渔:“下车。”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女侠小兜的地雷
感谢落日无边x2、至寶囡囡的营养液
第33章喜怒哀乐
云归城城主府。
姬奉欢面无表情地进了水榭中央,最顶端的云信灯一直在发着光亮。
“奉欢。”
姬奉欢深吸一口气,抬手弹了一道灵力钻入云信灯中。
神识进了云信灯,姬奉欢张开眼睛后,四周水榭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水面,波光粼粼,头顶则是漫天繁星。
他踩在一眼望不到地的幽蓝水面上,涟漪不断从他脚下蔓延荡漾开来。
一个男人站在他不远处,见到他进来回神冷漠看了他一眼。
姬奉欢敛袍坐在水面上,因没留住容不渔心情极差,不耐烦道:“到底有什么事快说。”
那男人宛如一块雪山之巅的冷石,仅仅只是站在那便给人一股毛骨悚然的冷意,又似一把半出鞘的剑刃,稍稍靠近便会被那冷厉剑意冻伤。
“九重葛呢”
姬奉欢更加不耐了:“若是我能抓住他,早就去中央城了你说你闲着没事教那小子剑做什么,我刚才差点被他切成两半。”
圣境第一人禾沉冷冷看了他一眼,吐字如冰:“废物。”
姬奉欢被骂习惯了,懒得反驳:“而且我马上就能将哥哥做成傀儡了,那小子又来搅局,下回见了他我定要把他揍成猪头。”
禾沉一皱眉:“你见到了容容”
难以想象,“容容”这般亲昵孩子气的名字,会是从禾沉这般冷漠如冰之人口中叫出来的偏偏他叫这个名字时,脸上依然凛然无情。
姬奉欢直接仰躺在了水面上,盯着头顶满天繁星,含糊道:“我很听你的话没有主动找她,是他主动撞上来的。”
禾沉道:“你伤他了”
姬奉欢道:“他不弄死我就算是好的了,我还伤他大哥,他都这样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护着他了”
禾沉冷声道:“我没有护他。”
姬奉欢都想朝他翻白眼了。
禾沉沉默片刻,突然皱眉道:“你方才说重葛救走了容容”
姬奉欢点头,有些得意地瞥了禾沉一眼:“对啊,要是重葛一个没忍住,直接把你办的那些好事都抖出来了,就算你再心有愧护着他也没用了。按照我对他的了解,知道你把他记忆给取了,他指不定会杀去中央城也要把你的金丹给捏碎。”
姬奉欢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舔了舔唇角,似笑非笑:“他可是个真正的狠人,你见过这三界有谁能狠过他吗”
禾沉冷冷看他一眼:“不要说废话,快去把重葛找到,带回来见我。”
姬奉欢耸肩:“那你先把容不渔在诛杀榜的封印给解了,我好能跟着那灵力去寻,找到了他就相当于找到了重葛。”
禾沉瞥了他一眼,随手扔过来一个玉石。
“给你。”
姬奉欢接过来,轻轻一眨左眼:“多谢哥。”
一口气翻出来容不渔好几个幼时丢脸的事之后,逐鹿这才在容不渔发怒之前住了口。
“所以”逐鹿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容不渔沉默片刻,才道:“重葛。”
“什么”
容不渔道:“我的记忆里,有没有一个名唤九重葛的人”
“我只瞧见了一段,并没有见过这个人。”逐鹿奇怪地看着他,“你的记忆自己都不清楚”
“我只记得幼时父亲曾经收养过一个孩子,他跟着姬奉欢曾经出去过五华城,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容不渔揉了揉眉心:“可是,我总觉得不对。”
“哪里”
“说不上来。”容不渔道,“我小时候父亲万事都依着我,他肯定不会未经过我的同意而主动收养一个孩子。”
逐鹿在那为数不多的记忆中也看出来了容陵对容不渔的溺爱,“哦”了一声,道:“所以”
容不渔按着心口,声音轻得令人发飘。
“我的心都能被人夺走,那记忆呢”
逐鹿愣了一下:“有人夺你记忆做什么”
容不渔摇头:“不知,但正是因为不知,所以才让我觉得不安。”
“我当年重伤险死,被人封印在无尽海渊中睡了整整两年。”容不渔道,“在这两年中,只要他们想,就能在我身上做任何手脚。”
原本容不渔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因为他不想用这样的恶意去揣测少时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兄弟,直到鹿鸣告诉他,自己的心被姬奉欢取了,他才恍惚明白,原来自始至终他们从未在意过自己。
那些年的情谊,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
好在这些年来他经历了太多,饶是背叛也能被他轻飘飘地揭过。
容不渔向来聪明通透,彻底想通后,再以梳理的记忆便发觉了问题。
九重葛这个名字,只在他记忆中留下了只言片语,容不渔无论怎么想,都只隐隐约约记得一小段记忆。
幼时九重葛是个瘦小的孩子,面容记不得了,只知道他被姬奉欢骗着出去五华城外,险些被失了神志的鬼厌啃了。
容陵从不允许他们擅自出城,而把他们找回来时,容陵竟然没有丝毫的惩罚或者责骂,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这才是最诡异之处。
而且最重要的是,昨晚在云归城遇到的那个男人,应该正是他记忆里的九重葛。
看他的反应,似乎认识自己,但又因忌惮着什么不敢和他多说。
逐鹿道:“会不会就是取走你心的那个人搞的鬼”
容不渔道:“他没这个胆子。”
逐鹿瞥他一眼:“他都有胆子取你心了,顺走几段记忆又有什么”
“他取走我心只是想我死。”容不渔淡淡道,“但是取走我记忆的人,就不是这个打算了。”
“嗯”
“可能九重葛对我极其重要,又或者同我的关系对于他们来说极其重要。”
逐鹿更听不懂了,他挥挥手道:“你要是想知道的话,自己去入那傀儡的梦不就成了”
容不渔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我不去。”
“为什么”
容不渔理不直气也壮:“我懒。”
逐鹿:“”
逐鹿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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