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穆玄忽打断她,冷冷道:“我的事,我心中自有分寸。”
宁嬷嬷素知他脾气,暗暗叹息,不敢在此事上再多言,便道:“世子既然带她回府,必是想让王爷为她解毒。世子可想好怎么跟王爷说了”
穆玄微沉眸,道:“我自有分寸,嬷嬷不必忧心。”
顿了顿,他又道:“此事,还望嬷嬷替我保密。带她回来,只是想替她解毒,我不想平添是非,更不想累及她名声。”
宁嬷嬷点头:“世子放心,奴婢都明白。”
穆玄心知她做事周全,根本不需他多嘱咐什么,便起身往九华院而去。
顾长福恰在东暖阁外守着,见穆玄过来,忙恭行一礼,满脸堆笑的问:“世子何时回来的军中之事可有眉目了”
穆玄点头,望了眼敞开的阁门,问:“父王可在”
顾长福忙不迭道:“在,在。王爷今日休沐,正在房中练字呢。”
说完,又特意补了句:“就王爷自己在。”
穆玄会意,同他点头致谢,道:“劳烦福伯替我通传一声。”
不多时,顾长福便从内出来,笑道:“王爷让世子进去呢。”
“有劳福伯。”
穆玄再次致谢,这才缓步迈进暖阁内。
顾长福盯着那少年挺秀的背影,摇了摇头,暗叹一声。
这东暖阁并非书房,平日无论是姝夫人、大公子还是云煦公主过来,皆是与他打个照面便直接进去,并不需特意通传。而世子每次过来请安,却总是恪守规矩,皆要他进去通禀一声才肯进去。一举一动,处处透着疏离客气。
穆王今日只穿着件家常的紫色深衣,腰束同色蟒带,果如平常一般,立在阁内的长案后悬腕写字。
听闻动静,他并未抬头,依旧专注勾勒着笔下墨骨。
穆玄立在下首静静等着,见那砚中余墨不多,盯了片刻,便近前几步,又重新研磨了一些,搁回原位。
穆王笔尖一顿,又写完一字,便搁下笔,抬头看了那少年一眼,问:“不是军中有急事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穆玄简略答了几句,便侍候穆王净手,并递了盏热茶过去。
穆王自在圈椅里坐了,低头拿茶盖拨动着水上浮的茶叶,等他说下去。
穆玄便道:“孩儿听闻,守心和守静两位师兄带人追查暖玉之事,已数日没有音讯传来。不知可有需孩儿出力之处”
穆王淡淡道:“此事本王自有安排,毋需你操心,管好你军中那摊事即可。若真有必要,本王自会叫你。”
穆玄应是,默了默,却从怀中掏出一块通体乳白的蟾蜍形玉块,道:“这是前次剿灭余良叛军时,孩儿得的一块暖玉,虽比不上锡山暖玉玉质温暖,但也是难得一见的辟邪护身之宝。在锡山暖玉寻到前,应可暂时助大哥抵御每月寒疾发作之苦。”
穆王闻言,终于抬头睨了穆玄一眼,不可置否的道:“你今日找本王就为了说这两件事”
穆玄抬眸,与穆王对视片刻,道:“的确还有件要紧事。这两日在追查军中蛊毒之事时,孩儿又发现一名中蛊之人。她可能知晓重要线索,孩儿冒昧,想请父王为她祛除蛊毒。”
第51章酒醒补全
穆王皱眉,慢慢搁下茶碗,问:“既是要紧事,为何不直说”
阁中突然陷入静默。
顷刻,穆玄轻挑了挑嘴角,镇定自若道:“驱蛊极耗费灵力。是孩儿心中惭愧,族中有事,非但未能为父王分忧,还要因为这点事令父王贵体受累。”
穆王眉峰拧得更深,盯他一眼,不辨喜怒的问:“现下人在何处”
穆玄道:“已安置在尔雅院。她身份特殊,不便送来九华院,恐怕要劳烦父王移步。”
夭夭再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黑透。
她睁眼打量四周,才发现自己竟躺在海棠院的暖阁里。
“醒了醒了,小姐,郡主醒了”荣嬷嬷欢喜的嗓音如一道平地惊雷,彻底将夭夭炸醒。
一阵窸窣的裙踞摩擦声立刻外间的大屋传来,须臾,姜氏温婉担忧的脸庞映入眼帘。
“不省心的小东西,你也不瞧瞧自己的酒量,也敢学别人去玩什么行酒令。若非那位恩公送你回来,说不准你现在也被当作嫌犯困在那云裳阁了。”
今日云裳阁发生的事,想必已传入府中。
姜氏戳了戳女儿额头,虽这般说,面上却带着笑,毫无嗔怪之意,显然心情不错。
“恩公哪位恩公”
“就是之前在南郊救你的那位恩公呀。”
夭夭愣住。
说话间,荣嬷嬷已端来了一碗醒酒汤。
姜氏亲自接过来,拿汤勺仔细舀了,喂到女儿口中。
夭夭尝了一口,味道酸酸甜甜,应是梅子汤之类。她正口渴的厉害,便乖觉的喝了一口又一口,不多时,小小一碗汤竟见了底。
姜氏望着女儿因酒醉而微微泛起粉红的肌肤,仿佛又看到了当年还在襁褓中的那个小粉团子,心一下子就柔软的似要化掉,忍不住伸手擦了擦她嘴角残留的一点汤汁,笑道:“又没人跟你抢,倒急得跟个猴儿似得,都是要嫁人的大姑娘了,怎么越长越不稳重了。”
夭夭一怔,想起梦中梦到的和穆玄在蜀中初遇的情形,只觉那些画面真实的仿佛都是昨天刚发生的一样。再看看眼前这陌生的“家”,陌生的“亲人”,还有自己这副陌生的“身体”,一时间怅然若失,胸中又涌起那股浓重的悲伤,只恨不得时间倒流,让她立刻回到过去才好。抑或,眼前这一切才是梦,而梦中所见才是真实。
“可是身子不舒服”
见女儿神色有异,姜氏关切的问。
夭夭摇了摇头,木然坐起,才发现床上吊的青纱帐幔,不知何时已换成了大红撒金花软帐。暖阁的圆案上则放着一个大红描金托盘,托盘里是一套鲜艳华丽的大红嫁衣。
那红色仿佛一团烈焰,灼得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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