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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我以乱臣 若兰之华 2351 字 2023-09-20

gu903();院中众仆从虚惊一场,确定穆王走远了,才敢迅速爬了起来。掌事的宁嬷嬷自带人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裳,以便随时伺候世子沐浴更衣。

云煦公主这才打了个哈欠,自顾坐到那圈椅中,笑眯眯的瞅着穆玄道:“老实招来,今日你半道离席,到底干什么去了该不会是去幽会哪个美貌小娘子了罢”

见她魔爪又要伸过来,穆玄迅速避开,沉着脸道:“是南郊出了邪祟。”

“又是邪祟这世上哪儿来那么多邪祟,简直要耽误人终身大事。”云煦公主显然对驱邪除祟这种事提不起半分兴趣,悠悠抱怨道:“你倒是一走了之,落个耳根清净。那太夫人却一直拉着我的手问东问西,单你有没有成家这事儿,就足足问了三遍。若非后来出了点乱子,我只怕等到她老人家寿宴结束都无法脱身。”

穆玄终于肯瞥她一眼,问:“什么乱子”

云煦公主似乎对这事儿也兴致缺缺,不大想谈论,见穆玄问了,便懒洋洋道:“也就是一场闹剧。前两日围猎时,南平侯不是摔死了么,听说他们下山前,有人看见文昌伯曾经靠近过南平侯府的马车,并在车附近停留了好一会儿。你想必也听说过,这南平侯和文昌伯向来不和,前段时日为了争南郊的一块地皮,还闹出了官司。因最后那块地判给了南平侯府,南平侯府的小郡王便怀疑是文昌伯因为此事怀恨在心,在那马车上动了手脚,才导致他爹南平侯横死山中。也不顾孝期,特地选了文昌伯太夫人大寿的日子,带人过去闹事。那文昌伯府的人也不是好惹的,平白无故被人当众泼了盆脏水,没说两句话,就与南平侯府的人打了起来。那太夫人哪里还能坐得住,自然顾不上我了。”

南郊

穆玄咀嚼着这两个字眼,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今日在南郊遇到的那片布满怨气的密林和那名吸人精血的老妪。心中一动,便问:“阿姐可知,文昌伯和南平侯争的是南郊哪一块地皮”

云煦公主一脸嫌弃的道:“这等无聊的事,谁会关心。有这时间,还不如去街上看看美人儿。”

说到此处,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极重要的事情,忽然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问:“快跟阿姐说实话,今日席上那么多美人儿,可有你相中的”

穆玄甚是无语的望她一眼,皱眉道:“阿姐,你能不能别总惦记这些无聊之事。我又非畜生,哪儿能见到个女子就胡乱动情。”

云煦公主被他逗得噗嗤笑了出来,道:“什么叫无聊之事。你今年都十八了,过完年便满十九,就算不着急娶妻,身边也该有个贴心的人照顾起居。与你年纪相仿的那些个贵族子弟,哪个没有两房妾室,通房丫头就更不必说了。你倒好,整日闷在军中,对自己的事不上心也就罢了,圣上把美人儿送到你跟前,你都能视而不见,把人家干晾着。”

为了外甥的终身大事,惠明帝可以说是操碎了心。两月前御驾亲临玄牧军大营,借着平叛有功的由头,不仅大赏三军,还赐了两个新选入宫的美人给外甥。

可惜穆玄连看都没看一眼,当场便正色推拒,最后还是惠明帝一道圣旨压下,把那两名美人强行留到了军中。

提起此事,穆玄便烦闷,沉眸道:“那又如何圣上让你选驸马时,你不也挑三拣四,哪个都看不上么。”

云煦公主不以为然道:“别别别,我和你可是有本质的区别,你那是榆木疙瘩不解风情,我则是怜香惜玉,哪个都爱不释手,着实难以抉择。”

穆玄实在惊讶于她的厚脸皮,不愿多做理会。

云煦公主自惬意的饮完一盏雪尖,才伸了个懒腰,准备回院睡觉。临别时,提点道:“听说南平侯和文昌伯的那场官司,是京兆府审理的,你若真对那等无聊事感兴趣,不如去京兆府打听打听。”

第22章小番外

棺中人,生得极美。

眉如远黛,肤如凝脂,乌云般浓密光滑的青丝,在发顶结成了时下长安城最流行的飞仙髻。

尤其是那两片鲜艳欲滴的红唇,如同涂了丹一般,散发着诱人的香蜜气息。

若不是躺在棺材里,任谁都看不出,这是一个已经死去了三日的女子。

夭夭探头在棺内嗅了一圈,甚是陶醉的叹道:“好香。”

两道刀子般冷厉的目光,立刻朝这年轻的捉妖师剜来,正是那位负责接引他们的尚书府管家。

夭夭连忙赔笑:“我是说,这棺木好香。”

说完才意识到,此情此景,就算是赔笑,也显得极不合时宜,连忙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管家压下心中不快,把眼睛从夭夭身上挪开,转投向另一位看起来风度翩翩的青年道士身上,愁眉不展的道:“自从如夫人投水而亡后,我家老爷就无端染上了恶疾,一到夜里便四肢抽搐,胡言乱语。昨日夜里,趁着下人们不注意,老爷竟独自走到如夫人投水的地方,徘徊不止,口中还不停唤着如夫人的名字,若不是马房的老吴恰巧路过,喊了人过去,只怕要出大事。”

“下人们都说,是如夫人的冤魂在作祟。仙长既是玄镜大师的高徒,定有办法替我家如夫人超度亡魂,让她早日投胎转世吧”

“好说好说。”青年道士笑眯眯的应道,下一刻,亦探下头,在棺木中嗅了一圈。

老管家一双略昏花的眼紧张的跟着他动作移动,期待能得到答案。

半晌,那青年道士才直起身,甚是陶醉的感叹:“甚香。”

夭夭觑见,那位老管家的脸,由白变青,又由青变白,几乎要发绿了。大约是在怀疑人生。

“在下是说,这棺木甚香。”她师兄甚是厚脸皮的道。

老管家胡子抖了几下,没接话。看向他二人的眼神,已变得奇怪。怎么说呢,有些像是在看两个江湖骗子。

夭夭推了推白行简,示意他正经一些。

再这样下去,师父他老人家的威名,迟早要被他这两个不成器的徒弟给败光。

于是,他师兄立刻又变得风度翩翩起来。只见他沉吟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块两面都磨平了的古朴铜镜,一面朝着棺中,在那女子尸身上缓缓扫动起来。夭夭探头一看,那尸身起初无甚变化,待铜镜扫到女子双唇时,一缕缕血丝状的物什,慢慢凝了起来,呈烟状,笼在女子面上。

夭夭屏住呼吸,不由捏紧了手中的碧血剑,再看师兄白行简,却是神色格外沉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不紧不慢的收起铜镜,问:“这位如夫人投水的缘由,你们可知晓”

管家见这青年似乎又变得靠谱起来,才收拾好脸色,摇头:“如夫人性情柔善,平日从不与人交恶,待下人们也很宽厚,与我家老爷更是恩爱有加。谁能想到,好端端的人,忽然就投水了呢。”

白行简若有所思,又倾身棺前,盯着那死去的女子看了片刻,才道:“似如夫人这等,死后魂魄流连世间,不肯离去,多半是在这世上还有牵挂之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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