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世间,永远没有后悔药。
她不是圣母,可是她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一群人就这样在她面前死去。
那些人的爱人,亲人该是会有多伤心。
天光渐渐黯淡下来,南笙不知道这乱葬岗竟然有这么大。本想碰着来这里抛尸的人,顺带把他们带走。但是一个人烟都没有,而且越接近夜晚,野兽的叫声也是开始此起彼伏。
叫得人心里直直瘆得慌,而背上的这个人,前几天该是有多胡闹。身体已经这么差了,却一直那样深深的隐忍着。
林中的雾气也越来越大,南笙才发现一丝不寻常,这些是瘴气
可是他们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瘴气的迷雾中,要想走出这乱葬岗就必须穿过这瘴气。
咬着牙,背紧了身上的人,趁着还有力气继续寻找着出去的路。可是时间越久,瘴气的影响便越重,南笙的头已经开始犯晕,而且就在此时。
那穴位的时效过了,刻骨的疼痛从右手心传来,南笙将溟玄一扶在树上,冷汗直冒。
这样,无论如何是再背不了人了。
皓月冷,寒霜临,南笙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解下盖到他身上。握着那只手,恨不得剁下来才好。
永夜无声寂静,风流眉目,宛若隔世惊鸿。他现在,想必是和她一样痛苦的。
只是他隐藏的太好,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南笙回头这些岁月,她为他做过什么,而他又为自己做了什么。
喜欢,不是只是说说而已
而她好像,从来都是说说,从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南笙快被疼晕了,咬着牙坚持,现在自己,必须要保护没有清醒的他。
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一个绝色女子在靠近她们,她坐在一个轮椅上,后面一个修身席长的男子正推着那轮椅。
南笙试探着的喊了一句,“云生”
“嗯。”
仿佛主心骨一下子落了地,南笙终于控制不住的晕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
鬼医把着溟玄一的脉,目中全是惊骇。
云生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心下也是一紧。“小玄子他怎么了”
鬼医道,“你的担忧是对的,气血逆行,内力几乎全无。”
“怎么可能谁能将小玄子打成这样你快再看看她。”
柘氶过来,刚拿起南笙的手,便被她手上的光景弄得一呆。整个右手臂现在几乎都是血迹,迅速的切了一下脉。
就算是见识良多的他,也不禁叹了一声,“这两个人究竟是怎样才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的。”
南笙再度醒来时,鼻间皆是一股令人作呕的药味。她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睡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而且床上似乎还有人
她急忙转过头侧身一看,是那惊世潋潋的容颜,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把他弄丢。只是他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醒来的迹象,南笙心疼的伸出手指抚平他额间的褶皱。
“沐姑娘,本宫说习惯了,是我,想和你谈一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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