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2)

此时,李呦呦正枕着秦寒七的手臂,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蜷缩成一团,她睫毛颤了颤,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习惯性想伸个懒腰,可刚伸直了腿,就感到一阵腰间一阵酸。软,险些呻。吟出声。

全身都像是被碾压过似的,尤其是某一处。李呦呦把脸埋进秦寒七的臂弯里,想了想,重重地咬了一口,才“出了口恶气”。

秦寒七吃痛,猛然睁开眼睛,多年的军旅生涯和末世求生,令他条件反射地想摸腰间的枪,然而,腰间哪还有什么枪?

只有一床虚搭在身上的春被,和一位娇。软的美人。

眼中的凶利神色尽数褪去,只余下无限柔软,秦寒七被咬疼了也不生气,含笑道:“怎么了?”

男人刚起,声音沙哑而慵懒,热气从李呦呦脖颈处喷过来,酥。酥。痒痒的,一下子便流遍四肢百骸,烧得她浑身战栗,不由得又想到了昨夜的疯狂。

“没有!”李呦呦豁然转身,此地无银地心虚道:“我没有咬你!”

说完,又后知后觉害起了羞,李呦呦红了脸,捂住胸前春光,水盈盈地瞪向秦寒七,“咬你一口怎么了?昨晚,我都说够了,你又……”

她忽然说不下去,气哼哼凶巴巴地转过身,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像只小鸵鸟,只可惜也和鸵鸟一样顾前不顾后,腰间的薄被半遮半掩,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精瘦,却没掩住翘如蜜。桃的丰腴。

白豆腐似的,水灵灵地霸占着秦寒七的视线,晨起的男人哪里经受得住,一时手痒,不轻不重地拍下去,发出一声暧昧至极的脆响。

李呦呦霍然起身,却被男人及时按了回去,他压过去,呼吸喷在她耳廓,声音里全是隐忍,“小猫儿,你是故意的吗?”

话音未落,还安抚似的替她揉了揉,李呦呦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间粗糙的薄茧,触碰到她的细腻,就惹出一阵颤栗。

他才是故意的吧!

……

暖阳正好,又是一阵耳鬓厮。磨,不知过了多久,秦寒七和李呦呦终于从帐篷里钻出来的时候,湿漉漉的地面,都快被晒干了。

雪鸮棉花糖连着睡了两天,精神养得很足,见主人终于睡醒了,便守在榕树林外,欢快地鸣叫,催促地他们上路了。

也不知道它的呦呦主人今天怎么这样懒,睡到日上三竿不说,连路都不肯走了,还要男主人抱着,而且不大安分,一边被人抱着,还一边捶打男主人的胸口,脸红红的,男主人则一脸餍足,被打得甘之如饴。

棉花糖抬起爪爪,抖抖尾巴毛,歪了歪圆。滚滚的脑袋,百思不得其解,啧,人类真是奇怪。

正准备启程时,没想到又碰到了黑风小队,李呦呦有些奇怪,他们赖床到这个时候才出发,以为他们早该走了,还拖什么呢,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却见到姜芮被一根绳子拴狗似的拴着,正一瘸一拐地跟着车跑,黑风的车开得很慢,看起来并不打算要她的命,可羞辱意味十足。

姜芮低着头,唯唯诺诺地看不清样子。

黑风小队也没料到还能碰上秦寒七,“跨栏背心”眉飞色舞地问昨晚的书怎么样,又主动解释姜芮的情况:“这娘们儿昨天晚上竟然敢跑,我叫她回车里,可她倒好,跑了!也不知道怎么忽然胆子就肥了。”

像是为了树立黑风小队的形象,黑风的队长高钱补充道:“你们放心,我就是给她一点教训,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只要她乖,就是我们的团宠。”

秦寒七没理会黑风,翻身上了棉花糖的背,等棉花糖展开七八米的翅膀,飞远了,“跨栏背心”才又踹了姜芮一脚,不像是对人,倒像是对待一只不听话的小狗小猫,“看什么看,以为我们会秦小哥一样宠着宠物吗,像你这么贱的女人,也配?”

姜芮抬起头,此时才看得清她整张脸都肿得不像样子,破旧的衣服短了一截,能看到她腹部也有新鲜的淤青,眼里已经没了妒火,事实上,一点情绪也找不到了,像极了那些腐烂发臭的行尸走肉。

……

棉花糖又飞行了一整天,打算寻找一处适合它睡觉的地方休息,虽然棉花糖身形巨大,可末世中许多植物都在疯长,适合它休息的大树并不难找,反倒是人群很少见。

因而,李呦呦居高临下地看到一处“村落”时,忍不住奇道:“这个基地好奇怪啊,连围墙都没有,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秦寒七却是见怪不怪,“这不是基地,是‘难民营’。”

李呦呦:“难民营?”

“就是单独幸存者们的聚集地,现在,有能力的幸存者,大多数都会选择基地或者生存小队,一些没什么技能的‘难民’,也会抱团取暖,共同抵御丧尸。”

李呦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像末世前,有穷人,也有富人,对不对?”

秦寒七揉了把自家老婆的脑袋,说了句充满禅意的废话:“也对,也不对。”

李呦呦:“……我想过去看看,我还没见过难民营呢。”

秦寒七对媳妇千依百顺,立即吩咐棉花糖自己找地方睡觉去,他们逛完了,明天这个时候再找它汇合。

棉花糖乖乖地“啾”一声,抖了抖松软雪白的羽毛,展开翅膀就钻进了最近的树林里。

离“难民营”还有一段路,不过李呦呦在雪鸮背上坐了太久,很想松松筋骨,便和秦寒七手牵手,一起往难民营走。

附近好像丧尸很少,难怪难民们会在这里安营扎寨,地面上的风景也挺有趣,李呦呦指挥秦寒七,给她摘了一颗气球那么大的蒲公英,边走边吹,竟然还看到几个半大孩子在追蚂蚁。

那些蚂蚁拳头大,一个个斗志昂扬,举起一对钳子似的口器,耀武扬威的螃蟹似的,一副“我特别狠,你别惹我”的样子,却还是被孩子们一只只抓进布袋子里。

蚂蚁长得挺奇怪,细细的腰身,连着个巨大的、透明的肚子,像一只只行走的灯泡,且爬得到处都是。

“这是当地特产吗?”李呦呦实在忍不住好奇,“七哥,帮我拿着,我也去抓一只!看看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李呦呦童心大起,将气球似的蒲公英塞进秦寒七手里,就追蚂蚁去了,秦寒七有种自己养了个女儿的错觉,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连眉骨上那道疤也染上温柔,慢慢地跟在她身后,只道了一句:“你小心点,别被蜇到了。”

然而,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李呦呦抓了两只大蚂蚁之后,就得意忘形,还真不小心被一只蚂蚁钳住了手,那蚂蚁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带了毒,被它夹住的地方,飞速肿。胀起来,疼得李呦呦当场就掉了泪。

作为一个在末世生存了这么多年的“高手”,李呦呦很久没受过伤了,但被疼哭了的更重要原因,还是秦寒七在场。

有男朋友在,女生就格外娇弱,大约就是爱情的副作用,空间里存的跌打损伤药能在末世开个连锁药铺,然而,李呦呦并不想立即去拿,只抽抽噎噎地要秦寒七吹吹。

而秦寒七看着她又红又肿的手指,就只剩下心疼,一挥手冰冻了那只“罪魁祸首”,扔进草丛里,关心则乱,竟也一时没想到李呦呦的空间,捧着她的手小心地吹。

奈何,很快就有人破坏了气氛。

“被蚂蚁咬了?”一道男声响起,“要紧吗?”

李呦呦和秦寒七齐齐看向陌生男人,那男人长得文质彬彬,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是末世里少见的书卷气。

“不知道这蚂蚁是不是有毒,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