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据点的定居者人数显然不能和南边的大荒农场(1200余人)、灌木农场(1300余人)、光荣农场(900多人)比,只有722名定居者的桃园乡最初只不过起源于一座大型果园(桃树园)。由于这里的土壤极为适合桃树、橘树和葡萄等水果的生长,再加上地处低矮的丘陵之间,地势绝佳,因此东岸共和国的纺织工业总局局长陶晨曦便斥资在当时还是一片荒野的桃园乡租了好大一片土地,然后招募人手、平整土地、移栽果树,正儿八经地开始了拓荒行动。
当然了,他本人也没忘了在这片桃园内购置宅基地兴建一座自己设计的别墅园林,名字就叫“陶园”。只是后来随着本地的移民越来越多,以及桃树林逐渐长成,外人便越来越多地以“桃园”取代“陶园”称呼此地,久而久之“桃园”便成了这里的正式地名。而在去年12月中旬的时候,政务院更是明确地将这个定居点命名为桃园乡,并将新来的一批四五百人的立窝尼亚移民迁移到这里来——目前他们还在路上,应该在几天内就会抵达此地,毕竟交通不便嘛。
陈科等人住在了乡政府隔壁的小招待所内,说是招待所,和农舍也差不多了。前面院子内还栽种着蔬菜、养着一些鸡鸭,后面院子内更是圈着七八只羊,不但腥气扑鼻,还整天咩咩叫着让人不得清静。不过在外出差就是这样,至少这里还有热水热饭和整洁的床铺供大伙儿居住,比在野外住帐篷强多了,不是吗?
经营着招待所的是一名缺了一条腿的明人中年退伍士兵,他装着假肢,走起路来不算特别困难。陈科看他没有一般残疾人那么愁眉苦脸的表情,看起来性格很是开朗;他的波兰妻子倒是长得很漂亮,一双儿女也十分可爱勤快。此刻已经日落西山了,这个小女孩还从院子外面捧了一堆柴禾回来,她的母亲在厨房里做饭,弟弟在灶堂前烧火,父亲则在院子里煤球炉上灌着热水,一家人都在忙活着。
晚饭做好后,陈科招呼着众人帮忙把桌子挪到了院子内,然后一行十余人团团围坐在一起,并开了几瓶西湖啤酒,然后便吃喝起来。土豆炖牛肉、大蒜羊肉、清蒸鳕鱼以及一些蔬菜,众人早就饿了,因此吃得还算香甜。
吃完后,招待所老板那还不到十岁的儿子给大家端来了几盘洗得干干净净的桃子,然后便跑到院子一角的马厩里,拿起毛刷给一匹小马驹洗起了澡来。那匹马驹应该是他父亲为他准备的,此时正亲昵地舔着小家伙的脸庞,一人一马玩得不亦乐乎。
陈科默默看了一会,然后便问起了孩子父亲这小孩怎么上学的,桃园乡只有七百多人,怕是都不一定有学校吧?不料事实远超出陈科的意料,桃园乡虽然只有几十个小孩,其中更是只有20来人居住在乡里面,余皆四散在各村,但乡里还是建起了一所小学,教授学生思想品德、汉语、算术、劳动(一般是手工制作)、唱歌、体操;此外,男生还额外有简单的农业、商业课,女生额外有裁缝课。
值得一提的是,东岸如今的教育体制整体上差不多,但各地还是有一些差别的。比如首都东方县、北方工业重镇平安县以及老牌造船基地镇海县,这几个富裕县份的课程表里就没有农业、裁缝之类,因为当地手工业者较多,社会分工比较细,故没必要专门学习这些知识。但在交通闭塞的内陆草原地区,学习这些课程就很有必要了,因为这里可没太多的手工业者来给你干这干那的,这里需要的是全才,而不是专才,每个人都必须掌握多种技能。
另外一点和沿海地区有差别的就是,因为人口密度、交通因素以及管治不力等方方面面的问题,这里的小孩——尤其是偏远农村的小孩——可未必会去乡里或县里接受义务教育,他们往往从小就在家里帮忙干活,即便村里催着去乡里县里上学也多半会拖着,再加上路途实在遥远,因此农村小孩的入学率并不是很高。
而为了解决这种状况,各地地方政府使出了浑身解数,想尽一切办法给农村的孩子们创造受教育的机会。比如他们安排一些原大明的底层读书人在村里给他们教书(随着移民数量的增多,东岸自己培养的师资力量严重不足),但这些读书人教授知识的手法传统、老套,严重不符合现代教育方式。
比如他们主要教授(古文、白话),偶尔夹杂一些珠算、尺牍之类的东西,课堂上最常见的场景就是背书从拂晓背到黄昏,教育方式方法极其落后,也相当不完全。等将来师资力量的培养逐步跟上来后,这些私塾一样的学堂早晚都要合并、撤销掉。不过就目前而言,这些私塾一般的非正规学堂的存在,还是有其积极意义的,因为它给了上学不便的偏远乡村的孩子们一个受教育的机会,不管它教学的方式和教学内容有多么地不合时宜,但至少它教会了这些孩子们认字,这就足够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