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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心悦否 十里梦歌 2324 字 2023-09-20

“我不信缘。”溪涯偷摸地把药箱背在背上,估量着自己若是现在逃出去,要怎么和这家老爷解释自己学艺不精。

“先生想逃”那小姐似看出她的意图,声音一瞬沉了下来。

“非也,我不过约摸想起家中,家中屋门未锁,先与姑娘告辞,若日后有时间再来与姑娘闲聊。”

“先生便是因你我二人同为女子,才不肯应我吗”那小姐似是哭的哽咽,床铺摇动几下,她仿佛起了身。

“姑娘,你我不过初见,何至于随意交付真心。”溪涯甚是无奈,脚步已缓缓移向外屋。

“可我一见姑娘,只觉亲近异常,仿佛前世就曾与你相亲相近。”

溪涯还有几步就快要出了外屋,只敷衍道:“我并无什么前世记忆,姑娘想必是记错了。”

她的脚已迈了出去,还差一步就可走人,却不想正当此时,那小姐忽一把拉开了床帐,猛然起了身,口中唤一句“先生留步”便抬腿要追,才迈了一步,腿脚却软了下来,身子以一瞬倒了下去。

溪涯估摸一下,只觉自己若未能治好她,反倒让她摔出了病来,恐怕更说不清了,便上前了几步,一把接住了她。

那小姐微微喘息,气虚到溪涯以为她要昏厥过去。

她费了些力气扶起那娇弱的小姐,想将她扶到床边坐下,可谁想那小姐乘势一把搂住了她的脖颈,用了死力,怎也不放手的架势。

溪涯无可奈何,只好任凭她挂在自己身上,她身子虚弱,动手拉开是不可能了,只能苦苦相劝,“姑娘何必勉强我有心上人了。”

“何人”这小姐执拗问道。

“不方便告知,姑娘松开我吧。”

“我不。”

溪涯隔着黑蒙,望不清她的容颜,但想也知道此刻她怕是满面执着。

溪涯只得退了一步,“好,好,我不走了,在姑娘身子大好之前我都不走,姑娘可否松开我了”

“你莫不是骗我”

“我既说到就会做到,姑娘放心吧。”溪涯拉了拉她的衣袖,“我要喘不上气了,姑娘,你松开我可好”

“也好。”那小姐这才不情不愿地松手,被她扶着坐下,喘了好久的气才平息下来。

“可要喝点水”溪涯整理一下凌乱的衣物,见她愈发虚弱,便问道。

“好。”

溪涯这便去了外屋,在茶桌上一摸,并不见水壶,便开门出去,告知这家老爷夫人,他们家小姐愿意进食了,二人顿喜极而泣,催促着下人去备些清粥小菜,先给小姐养养胃,溪涯又托一个丫鬟送些温水进去。

一院的下人都如鸟雀散去,各忙各的事,溪涯将药箱放在院中,想到那小姐屋中的昏暗,便起身进去,见只有一个丫鬟在给她喂水,便开口嘱咐道:“我预备开窗通些气,你给你家小姐略遮遮眼睛。”

丫鬟应了是,抬手挡在了小姐的眼帘之上,溪涯便拔开了窗栓,轻轻一推,窗门大开,外头暗红的落日余晖撒了进来,几乎一瞬照亮了屋内。

她拍去手上灰尘,略侧头望了一眼屋内摆设,扫视一圈,视线便落在床旁那人身上,不过微微一眼,却是狠狠震住了她的心神,而后她再无法移开眸子。

世上有这般相像的两人吗

身姿如那人一般,眉眼如那人一般,容貌也如那人一般

溪涯平静地望着她,眼神像是要穿破那人的身躯,以看清她的魂魄。

那魂魄可是自己熟识的那一个

见自家小姐已不惧光,丫鬟便放下了手,那小姐抬眸,眼神正好与溪涯相撞,一瞬露了笑颜。

她的面色惨白,但面颊上并无丝毫泪痕,眼圈也未红着,仿佛适才那哭的惹人怜惜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溪涯的身子未动,眼神仍僵在她身上。

她的笑容愈发扬了起来,开口之时,声音却变了,那音调溪涯万分熟悉,带着让她心头微颤的温柔和些许俏皮调侃,道:“先生怎么震住了莫不是被小女的容貌惊住,也动了情”

第一百零九章

溪涯不语,她缓缓移开视线,道:“我开一个补气血的方子,你叫丫鬟煎来服下,对你的身子甚好。”

那小姐微微咬了下苍白的唇,似是不甘心溪涯的冷漠,追问道:“先生怎地不看我莫非小女的容貌不入先生的眼”

“姑娘的容貌甚美。”

小姐不依她,又问:“既如此,先生可心动否”

“姑娘还未出阁,这些话还是少说为好。”溪涯神色未变,只劝告一句,就要踏步出门。

却不想那小姐又哭丧了声调,“先生要走”

“姑娘,我忙碌了一日,现儿疲乏劳累,已是难捱,就算你不让我离去,可否能替我在府上寻个歇息的地儿”溪涯轻捏了眉角,因心中的繁杂情绪而失了耐性。

“我这里就可,先生来我这里歇息便好。”那小姐侧身将床铺让给她,眼巴巴地盯着她看,似想让她同床而眠。

溪涯的身子僵了僵,半晌无语地瞥她一眼,强忍住夺门而出的冲动。

已知你居心不良,还要我自己投怀送抱,这位姑娘莫不是神智失了常

更何况还用着这张脸说出这话。

她不敢确定面前这人可是师父否,若按华颜的说法,师父应是羽化离去,已不可入轮回才是,且华颜与她相处的这些日子,提到师父时眸中的悲痛都是真真切切的,不应是骗了自己。

那,此人是谁呢

溪涯心里存着些微弱的希冀,哪怕是为了这些许的可能,她都要用尽全力去查探清楚。

小姐见她没有动作,就磨磨蹭蹭地挪着身子坐回了原处,不情不愿地使唤丫鬟,“你领着先生去我院中寻一个屋子住下,切记,要离我近些。”

“是。”丫鬟心领神会,对她露出一个“小姐大可放心”的眼神,这就请溪涯随她一并离去。

溪涯只当自己什么也未曾望见,大步往外行去,走到门口,却听那小姐又唤了她一声,她无奈回头去看,只见那小姐扶着里屋的墙,用湿漉的眼睛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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