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担忧我”遥舟眯眼一笑,面上多有几分小心试探,“这么说,溪涯不生师父的气了”
“师父”溪涯红了眼圈,用了力气摇头,“溪涯不生师父的气,溪涯此生都不会生师父的气。”
见她又似要哭,遥舟苦笑了声,上前伸手将小徒弟抱入怀中,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怎又红了眼圈还说不生师父的气,今日分明都被气哭了。”
溪涯用力擦了擦眼角,抬头与她道:“我未哭,不过,不过”她嗫喏着说不出所以然,看的遥舟轻笑,只抱了她在怀中,轻声道:“溪涯,莫觉师父心狠,师父在这世上,只挂念你一人在心上,实在不愿看你受伤,剑没了师父自会再为你寻一把,可你若出了事,师父又去何处再寻一个溪涯”
“我知晓,”溪涯哽咽一下,用力点了头,“师父,溪涯会活的长长久久的,也会长长久久地陪着师父。”
“好,师父记下了。”遥舟揉揉她的头发,轻声道:“师父有东西给你。”
她松开溪涯,一展袖中乾坤,便从其中飞出一物,落于她手中,却是一柄银光剔透的长剑,她拔剑出鞘,那剑身细长,甚只有溪涯的三指宽,剑鞘如玉,剑锋凌厉,其上寒光摄人,似带着滔天的气势。
溪涯惊然望着,下意识出声问遥舟:“师父,这”
遥舟递剑与她,面色肃然,“此剑斩云,现儿便送与吾徒。”
“斩云”溪涯轻声念着,小心翼翼接剑过来,手指在其上轻抹,只觉寒意入骨,冻得她打了哆嗦,她心知这剑定非凡物,便抬头望着遥舟,问道:“师父,这莫不是师父的佩剑吧”
“并非,”遥舟轻笑,“不过,此剑倒是与我的佩剑同出一体,我的佩剑名如梦,与斩云一并是炼自同一块寒石,不过斩云凌厉,我不常用,闲放着也是辱没了它,倒不如取来给你用。”
“师父今日是去取斩云剑了吗”溪涯望着她,眼眶一热,“今儿下午,我还与师父置气,惹师父伤心,却不想师父,师父依旧挂念徒儿”
她哽咽起来,一滴清泪落在斩云上,化为寒气飞起。
遥舟轻搂她入怀,多有安抚,“莫哭了,师父今日伤了你的心,你纵是生上三四日的气也使得,只要莫怪师父就好。”
“师父”溪涯犹自呜咽,被遥舟抱在怀中轻声安抚,半晌才住了声。
“傻丫头。”遥舟轻叹一句,拔了她的碎发过去,“若溪涯真不生气,这几日就来陪着师父入睡,可好”
“好。”溪涯好没容易忍住眼泪,略有几分不好意思,脸颊上隐有绯红。
她此番样子甚是可爱,遥舟虽心喜却不敢说出,怕她羞赧,只轻声道:“再过上两日,师父便要带你离去,你明日去和你的几位道友道别,可好”
溪涯愣上一下,轻然点了头。
遥舟怜惜地抚着她的碎发,叹道:“与师父一处,总是奔波不定,委屈溪涯了。”
“不委屈。”溪涯摇头,认真道:“溪涯只要与师父在一处就好,况日子还长,保不准哪一日便可再相见。”
“是了。”遥舟为她收好斩云,负于她背上,心中却不知是喜是悲,“时日不早,先去休息吧。”
第二日清晨,溪涯起了个大早,遥舟犹自还窝在被窝里,她已穿戴好,惯例去九九住处寻她,其中却未有人在,而后她便去了学里、书阁,都没寻到,思来想去便漫步到九九平日甚喜欢的一处小花堂中,转转悠悠地寻她。
那花堂偏僻极了,往日是无人去的,她四下看了一圈,花堂寂静,不像是有人在此,便收步欲回。
不远处一丛花团中忽起些许悉嗦声响,似是有人低声嘟囔什么,溪涯住了步子,犹疑着问道:“九九”
无人应她,她心中隐觉奇怪,犹豫一下,便几步过去,轻声轻步转过了那花团,悄悄探头出去,想看看背侧是何人。
那花团有两人高,挡住其后一切,她只看见抹白衣袖子,便又轻声探步出去,扒在边上一看,却是霎时大惊。
花团之后确有人在,不过不是九九,而是一男一女两个修士,正环抱在一处,低头绵吻,两人面上被发丝挡住了脸去,她看不清面容。
这,这溪涯心中瞬时乱了套,面上几是瞬时蹿红,她慌而夺步就跑,甚来不及再去寻九九,只跌跌撞撞跑回了无求小院,在院中惊措不定地喘着粗气,脸上烫的吓人。
“溪涯”遥舟正与司命说着话,见她如此,便诧异开口问道,“怎的了”
溪涯抬头望着她,耳边听着她关切之语,只觉现儿眸中好似只能望见师父那红润柔软的唇,泛着些轻盈的柔光,似如春日球果,隐隐诱人,她想到刚刚所见,心中更加乱了起来,只结巴道一句我无事,便匆忙跑回了屋子。
第四十二章
自溪涯去寻过九九之后,一日都颇心神不安,遥舟与她一并去各家门中向往日来叨扰过她们的长老们一一告了别,独那师爷却闭门不见,他放下架子留了遥舟几次,却不得她答应,故而生了闷气,不愿出来送别。
明日就是离期,当晚空中乌云遮月,似是将有雨来,遥舟打理好行李,抬头望了望天,颇烦愁明日可能顺利上路。
溪涯坐在院中石凳上,一张小脸恍惚着,眼中无神,似发起了呆,遥舟在一旁望她几眼,终忍不住轻轻抬手挑了挑她额边的发丝,问道:“傻丫头,一整日都心不在焉的,在想何事”
溪涯被她惊了一跳,闻言抬头与她望了一眼,却转瞬就移了眸子,两只手指绞在一处,面上难得出现一丝孩童般的茫然迷惑,半晌才道:“师,师父,若是两人之间有,有太过亲近之举,可却并非亲属,该当何解”
遥舟愣上一愣,摩挲着下巴想上一想,瞬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可是一男一女”
溪涯惊然,连忙点了头,“是了,师父从何知”
遥舟却斜眼一笑,略带调侃地望于她,轻咳一声道:“经验之谈,不过溪涯,今儿大早你究竟见了何事”
溪涯听见她所问,只觉面上泛起热来,嗫喏几下,只大概给她讲了讲自己所见,不过略去了其中让她惊羞不已的部分。
她落了话音,抬头去看,却见自家师父脸上的笑意愈发胜了些,她手执一杯清茶,落于嘴边轻轻一吹,而后慢条斯理地道,“溪涯,你可记得狐狸芜玉”
狐狸溪涯连忙点头,“记得,自然记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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