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杨听得低笑了两声,却没有回避他的视线,只是道:“我一直认为我跟霍总是同样的人,凡事只看结果,过程不重要。我既然抛弃了首都南下,没理由空手回去,霍总也是一样,到手的肥肉不会再拱手让出去,在商言商,霍总不是那么小心眼因为女人的事抛弃原则的人吧”
霍靳琛听了温煦杨的话,并没有什么表示,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又喝了一杯酒,随后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温煦杨看他的样子,笑了起来:“怎么了你别告诉我你改变主意,打算舍近求远”
言则,选择他是近。
选择秦耀,那是远的不能再远,几乎没有可能的一条路。
霍靳琛靠坐在沙发里,淡淡沉思着。
确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考虑过秦耀。
秦耀上了年纪,已经缺乏那股狠劲和雷厉风行的手段,但骨子里的贪婪却与日俱增。他当初肯为了七月和秦耀撕破脸,也是因为早知道和这只贪婪无度的老狐狸没有共谋的可能。
换届选举是个契机,就算南下的不是温煦杨,他也会立刻把橄榄枝投向新的人选。
本以为是温家人更好,肥水不留外人田,但青城一行,横生的枝节,却令他犹豫了。
诚然如温煦杨所说,他不是这种被儿女私情牵绊的人,退一万步,他也可以跟温煦杨合作完,再考虑温煦杨和七月的婚约。
可此时此刻,他却真真正正的在犹豫。
为一些不着边际的事优柔寡断。
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温煦杨仍旧是笑着的模样:“你就真这么忌惮我就算我是一头狼,事成后就翻过来反咬你一口,但你与秦耀那种贪婪无度的老狐狸合作就真有好处吗为表诚意,我这里有一份见面礼,就当是对自己人的表示。”
他说着,借着推杯换盏的间隙,将一张纤薄的内存卡塞进霍靳琛的手心。
霍靳琛抬了下眉,不动声色的将内存卡收进袖中:“你到是客气。”
温煦杨朝他一举杯:“我这人没别的好处,就是对自己人诚意足。”
霍靳琛望他一眼,淡淡问:“礼尚往来,你想要什么”
温煦杨耸了耸肩:“不急,你先看了内容,认为我这份礼够大了,咱们再谈条件。”
霍靳琛没作声,眸光冷冽的坐在那里安静的抽完了一支烟。
温煦杨也没有执意追问,彼此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即可。
霍靳琛抽完烟,又喝了一杯酒,这便站起身来:“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尽兴。”
温煦杨也不挽留,起身送他离开。
霍靳琛一走,便有溜须拍马之人凑上来打趣:“温先生,虽然这霍靳琛在港城商界呼风唤雨,可你也太给他面子了,何必呢”
温煦杨向后靠在沙发里,淡淡的吞云吐雾,想着霍靳琛刚才的模样,嘴角控制不住的勾起一丝冷笑。
欲将取之,必先予之。
这个道理总有人不懂,霍靳琛倒是心里清楚的很。
他淡淡吐了口烟圈:“我刚到南方,立足不稳。明爵是港城商界龙头老大,怎么敢不给面子”
便有人笑了起来:“等温先生上任港城市wei书记,他霍靳琛还不是得唯您马首是瞻”
温煦杨目光幽深,仍旧是笑:“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自古商不同官斗,但他霍靳琛的本事,我可不敢小觑。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