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不对。”
但也不能说对了。
池曜笑罢,懒洋洋抬眼,眼尾微弯道,“我可算知道为什么他不要我旁听了。”
“承诺还你一个人情,这是对的,但最后这几句,也不是场面话,这几句的意思……”故意拖了拖尾音,等时星脸上控制不住流露出期待的表情,才继续道,“他真正想说的,是现在不一定支持你,等他对你有了一定的了解,或许会改变主意。”
池曜摇头,“常泉的议长都卸任多久了,思想包袱还这么重,不让我旁听,是因为绕着弯儿说话还能糊弄你,但我在,被我一下子给听出来,没面子,他拉不下那个脸。”
时星闻言睁大了眼睛。
“你这是什么表情?”
时星:“没想到?”
时星稀奇,“我还以为老爷子很豁达,完全不会有这种俗人的烦恼呢!”
说得池曜低头笑了起来,乐不可’支’,“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帝国从上到下,都是一帮子俗人,等你和参议院接触了,会有更深刻的体会。”
笑容微敛,池曜看向时星,眸子里蕴着的融融笑意,时星很喜欢。
“不说常泉了,我好奇的是,你怎么直接把舒宁治好了?”
进门前池曜就告诉了时星,常泉有个精神海有问题的孙子,就算他们不会以治疗胁迫常泉,但用来作获取支持的加码也不是不行,以时星的脑子,池曜不信他想不到这点。
问完,四目相对,时星小声,“其实,我也不全是为了治疗他而治疗。”
“一方面,舒宁确实很小,不需要花费我太多精神力,也值得被治疗。”
眼神微闪,时星觉得话从自己心底流淌出来,剖析到了池曜面前。
“另一方面,殿下,他的精神力错乱,让他的海床底部也产生了裂缝……”
这个“也”字用得好,哪怕时星不说完,池曜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气氛有微妙的凝滞,池曜眼色骤然沉了很多,下一刻,他俯身,又拉近了和时星的距离,时星背后就是墙,避无可避。
“所以,你是以尝试修复精神海裂缝为目的,进行的治疗?”
而为什么想修复精神海的裂缝,时星身边谁的精神海有这种问题,不言而喻。
时星在拿舒宁练手,想治好的,是池曜的精神海。
池曜的眼神太直白,近距离下,时星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都扫到脸上,喉咙一瞬间发干,时星别过眼,不去看池曜,不敢去看。
须臾,时星点了点头,承认了。
池曜唇角上翘,再度凑近。
时星呼吸都卡顿了,“殿下,你……”
“我怎么?”
很难说这三个字是不是明知故问。
但效果很好,继呼吸不畅后,把时星话语也问卡顿了。
半晌,感觉到池曜的笑容越发地意味深长,时星硬着头皮出声提醒,“殿下,太近了。”
“近吗,又没靠着你,再说,不能这么近?”
时星脑子要停转了。
池曜再问,“你为什么不看我?”
时星:“……”
时星绝望闭上了眼,很好,心跳也来掺一脚,他毫不怀疑,一会儿池曜该再度听到他的混乱心跳了。
池曜的轻笑声响起,时星痛苦面具,“殿下,您再这样,我会反抗的。”
“那你试试,我好奇你的反抗方式。”
时星:“…………”
时星抬手,手指精准的按到了服务按钮。
池曜一怔。
须臾,有服务人员进门,问他们需要什么服务,时星叫加了一张椅子,等严长岳和唐觅回来,就看见时星单独坐一张椅子上,严词拒绝了池曜身边的座位。
“那边太暗了,不喜欢,就这样吧。”
时星借口道。
池曜尝试挽回:“我坐进去,你坐我这儿?”
时星拒绝,“不了!”
池曜垂目,啧,逗狠了。
这一天过得还算愉快。
在外面的时候。
池曜带时星去了两家餐厅,下午去了帝都最大的全息游戏厅,又去了一处景区,时星看什么都觉得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