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比现在更糟了,只要治疗,就一定是比现在好的。”
“最后的问题最后再想吧,先把前期的问题解决了。”
时星见她这样,笑了笑,“我也是这样想的。”
能治一点是一点,治了总是比不治好,至于能治到什么程度,能不能完全的恢复,这都是后话了。
云雾真心实意道,“哪怕最后迟哥不能再领军,至少他的精神海没有干涸,也不会被人嘲笑是个废人,身体也会好很多。”
时星:“你能这样想很好。”
云雾受时星感染,也露出了个浅笑,纠正道,“不只是我,我们全家应该都这样想的。”
好一点,再好一点,哪怕不多,谈家都是高兴的。
伴随着池曜的回归,时星将治疗谈迟一事,商榷后正式拍板。
晚间他们得到了谈家热情的款待。
时星更是,在席间不仅池曜给他夹菜,他身边的谈家人都给他夹菜,一人一筷子,很快时星的碗便堆起了尖尖。
孩子还一个劲儿感谢大家,导致后面他喜欢吃的东西,只要显露出那个意思,席间便有人飞快给他夹到跟前。
离开的时候,时星吃撑了,回到住所,打起了饱嗝来。
瞧着时星因为难受红了的双眼,池曜乐得不行,主动帮人接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偏方,喝一大口水,分七次吞下。”
时星这种时候也顾不得客气了,连忙接过,咕噜噜喝了几大口,终于消停了。
时星眼尾都因为打嗝是红的,消停之后摸着肚子,难受道,“下次我不能吃那么多了。”
池曜模仿谈家人劝吃的语气,促狭道,“星星还在长身体,多吃点~”
时星表情痛苦面具,“殿下,不要开我玩笑了。”
“我真的撑得难受。”
池曜笑容稍稍收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幸灾乐祸,“我让许今给你拿点消食的药?”
时星谈药色变,“不要!”说完觉得自己反应有点过激,补充了一句,“健康的,不吃药。”
上辈子的最后,天天起来就是大把大把的药,还输液,打针,时星怕了。
池曜感觉到什么,神色温和了下来,“但你这样撑着也不是办法,别撑坏了。”
时星摸了摸肚皮,绝望,“鼓的。”
池曜看了时星会儿,蓦然伸手,位置精准,刚好按到胃上。
时星:“殿下你再用力点,我能吐出来。”
“揉揉?”
时星愣了下,有点没听懂,直到池曜真的耐心给他揉起来胃,他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哪两个字。
唔,确实,会好些,但是……
看着衣服上的长指,时星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殿下的手,合适帮他做这种事吗?
恍恍惚惚,惚惚慌慌,等时星再回神,已经有小一阵了。
池曜耐心问他,“好些吗?”
对上那双烟灰色的眸子,时星一个激灵,如同八爪鱼一样,嗖嗖嗖手脚并用往沙发上后撤了几寸,眼睛大瞪,“殿,殿下!”
“嗯,怎么了?”
时星:“您,您干嘛,您……怎么能……您……”
时星语无伦次。
池曜听了会儿,懂了,帮他补齐道,“我怎么能帮你揉肚子?”
得到时星的肯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道,“我怎么不能?”
时星傻眼。
池曜拉着手腕把人拽了回来,时星却一把捂住了胃,耳根泛红,不给了。
池曜也不勉强,观察他问道,“不是说撑吗,又不愿意吃药,现在不撑了?”
时星羞耻得不行,耳根红晕加深,坚守道,“撑,但是我可以自己来,不,不用您。”
池曜那双手是干嘛的,在时星印象中,是拿记号笔批阅文件,是签署帝国内各种公文政令的,在想象中,应该还有拿武器杀星兽……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是给他揉胃的。
别说揉,光是想,时星就觉得自己有罪!
池曜玩味将他看着,看得时星耳朵红得藏不住,轻笑出声。
“好吧,不用我。”
池曜悠悠道,尾音上翘,带着小钩子似的挠时星心头。
时星觉得自己可能要被心内的煎熬给煎熟了,闭眼,强忍着手足无措,肯定,“嗯,不需要您做这些的。”
静默须臾,时星正忐忑,忽而听得轻笑出声。
睁开眼就看见池曜乐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