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笑被她这一句话给噎了一下,脸色一沉,眸光又落在她的手臂上,虽然已经包扎好,但毕竟伤口太深,还有鲜血不停沁出,染红了绷带,他眼眸微微缩了一缩,更加锐利:“印证功夫?印证功夫她会下这么辣的手?你的臂骨……”
西陵澈额头上有汗,唇角却勾起一抹笑意,抬眸瞧着他:“千笑殿下如此倒让阿澈有种错觉,好像千笑殿下是在关心阿澈似的……”
南千笑脸色微微一变,眸光终于自她身上移开,声音冷淡:“你休要误会,你们现在好歹也是我的同伴,你们弄的鬼哭狼嚎的,我自然要过来瞧瞧。”
又瞧了筱青缇一眼:“筱姑娘没事吧?”
筱青缇自然摇头:“没事。”事实上,她现在好的不得了。
现在天色尚没亮,屋内虽然燃有油灯,但毕竟昏暗了些,筱青缇在打坐前眼睛看屋内的陈设尚不真切。现在看东西却是纤毫毕现。她甚至能看清南千笑有多少根睫毛……
南千笑点了点头:“这就好。”转身就想离开。
“留步。”西陵澈忽然又吐出了两个字。
南千笑足下一顿,回头:“何事?”
西陵澈用那条完好的手将桌上的药瓶拿起,扔了过去:“殿下忘了您的药了。”
南千笑一僵,下意识接住药瓶,手指紧了一紧,哼了一声,大步流星离去。
南千笑前脚出门,西陵澈后脚就倒在了床上,满头大汗涔涔而落。
筱青缇那一下毕竟刺穿了她的骨头,穿骨之疼,无可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