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就是我的鞋子,落在隔壁了。”
安福笑道:“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我这就给姐姐去拿来。”
说完,就把郑蛮蛮一丢,自己屁颠屁颠地跑到了隔壁。
杨云戈看他进来了,有些惊讶。平时安福不经传唤,是不会进他的屋子的。他询问地看着安福。
安福也是逞一时之勇,跑过来了又有点怂。虽说和杨云戈处了一阵子,可他也知道杨云戈的个性。
搓着手,哼哼唧唧了半天,他道:“骑主,蛮蛮姐的鞋子掉在这儿了,让我来取。”
杨云戈一挑眉。
安福的视线在屋子里左右瞧了瞧,今天早上他收拾过屋子,不过他生性迷糊,只依稀记得有双什么鞋子在哪儿,一时半会儿就是没想起来。
终于,他在床尾找到了那双小小的绣鞋,顿时眼前一亮。
然后才又想起杨云戈的存在,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杨云戈的脾气不好,这安福是早就知道的。跟他在一起,最安全的状态是他“懒得理你”。否则,他“高兴”或是“不高兴”,都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杨云戈现在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看安福这样,他只挑了挑眉,道:“你让她自己来拿。”
“”
安福懊恼地走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蛮蛮姐说鞋子她不要了,还说她答应了不会让骑主您瞧见她的。她穿了一双小的的鞋子,跑出去玩了。”
跑出去玩了
片刻后杨云戈又有些恼,心道不要就不要,她去干什么你老跑来告诉我做什么
郑蛮蛮确实跑出去玩了。她一早就发现,自己和杨云戈等人一起,被锁在了个全封闭的小院子里。门只有一个,可依原主的记忆,外头必定有人把守,而且还不少。
这个下午,她在这个像个鸟笼子的院子里四处转悠了一大圈,终于确定了这里的墙高得根本爬不出去,也一个狗洞都没有。唯一的一扇门,是铁铸的,在记忆中,昨晚原主曾经看过这门开了锁以后还要两个男人合力推开。
虽然大铁门上有个小窗户,似乎比较好开,但那是平时在门口的守卫递东西用的,也上了好几把锁。而且那小窗户小的只够她把脑袋伸出去。
看来是真的跑不了了。
郑蛮蛮有点泄气。过了一会儿,她开始琢磨挖个地洞能不能挖到外面去
这时候,眼前的那扇小窗户,突然开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的脸出现在那个小窗户边,往里看了一会儿,突然看到郑蛮蛮,有些惊讶。
见他要关窗户,郑蛮蛮连忙道:“别关别关。”
那人不耐烦,但是想起她是安大送来伺候“那位”的女人,觉得应该也是霍家人,便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郑蛮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小窗户边,道:“这不是院子里无趣,你们在玩儿什么,给我也瞧瞧呗。”
刚刚就听见他们在外面吆喝二五六,八成是在赌博。
那人脸色一变,只恐她上报给主子,想要狠狠的把门关上,又有些犹豫。
郑蛮蛮把他的心思瞧在眼里,便笑道:“我不会告诉安大爷的。给我瞧瞧,带我一个玩玩。”
听杨云戈和安福的谈话,就算不知道背后的正主是谁,那个“安大爷”应该也算个小头领之类的人物吧
一开始谁也没把她放在心上,只当是无奈之下的妥协。她的赌资还是跟刚刚开窗的人借的一个铜板,说好了若是输了待会儿去弄了钱来还他。
就她这样,缩在一个方口大的小窗户里,跟人家开始赌大小。她个子小,头伸出去了手也可以伸出去,把自己的赌资投出去。
玩了几把,她竟然都赢了
男人间赌起来,都红了眼,哪里还顾得上规矩还是其他的什么。被这么一个小女子赢了去,纷纷不服气。
“再来再来,我还就不信了”
郑蛮蛮踮着脚,把脑袋伸出去,抿着唇笑道:“我跟你们说,还别不信邪。我出生的时候,算命先生就说了我是禄坐长生的,天生就带了财气。只要我沾上了的银钱事儿,就没有不发的”
她说的是实话。在她的记忆里,这个郑瑞仪,是和前世的她有着一样的本事的,具有招财猫的特质。就是宣平那个郑家,也是在生了她以后,才开始大发的。
可惜,郑家人不惜福。
看他们不信,她把手里的一把铜钱亮了亮,道:“谁跟我合伙我这儿有二十个铜钱,跟我合伙再添二十个,咱们下一笔大的,赢了对半分”
这样虽然本金还是那么多,可是却去掉了一个人,可以使赔率变大。换句话说,赢的钱,也可以少个人分。
最终,开窗的那人嚷道:“我来我来”
说着,便从她手里接过那二十个铜板,撸起了袖子开始摇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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