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疑惑问:“怎么了?”
李贽皱眉道:“果然难吃。”
沈卿卿错愕地张开嘴,难吃吗,刚刚她吃起来还跟白日里一样新鲜啊。
李贽将小妻子的神色收入眼底,马上猜到了真相。
野生的小狐狸终于有被养熟的迹象了,李贽心情不错,垂眸将剩下的瓜片都吃了。
沈卿卿:……
难道就刚刚那一片很难吃?
“时候不早,快睡吧。”李贽将碟子放回桌上,一边端茶漱口一边低声道。
沈卿卿也困了,嗯了声便爬回了被窝。
结果她刚躺好,李贽也熟练无比地钻了过来。男人体热,沈卿卿下意识地往里面挪,未料李贽顺势将她往下一压,他就翻到了她背上。
沈卿卿都快无法呼吸了,气得骂他:“不是要睡觉吗?”
李贽亲她的耳朵:“想了。”
轻轻的两个字,只是两个字,就让沈卿卿软了身子。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儿,知道他势不可挡,沈卿卿索性放弃无畏的言语阻拦,深深地将脸埋进了枕头中。她还想用手捂住耳朵不让他亲,李贽却单手扣住她双腕举到脑顶,肆无忌惮地沿着她的脖子往下去了。
……
烈日当空,马车不紧不慢地前行,车身摇晃,沈卿卿躺在榻上睡得香甜。
睡着睡着,沈卿卿好像又回到了昨晚。
李贽试图往她领口里拱,沈卿卿不让,他不拱了,隔着中衣亲她的背。
那时沈卿卿只剩一件中衣了。
所以当李贽继续往下时,她没有任何阻挡。
再后面的事,荒诞又疯狂,恼火又羞耻,反抗不过,为了不发出声音,沈卿卿咬湿了半边枕头。
玉蝉跪坐在榻前,手里摇着团扇为主子扇凉,扇着扇着,玉蝉忽见背对她而躺的夫人轻轻地蹭了蹭腿,一下两下,似是在解痒。
昨晚被蚊子叮了吗?
玉蝉疑惑地想。
行军的路上枯燥烦恼,停宿反而成了令人心旷神怡的指望。
可今日沈卿卿一点都不想马车停下来,她宁愿继续缩在小小的车厢里。
她不想再见李贽,这辈子都不想见了!
奈何天色还是暗了下来。
沈卿卿没有胃口,早早躲到床上去了。
睡肯定是睡不着的,沈卿卿缩在被窝里,寻思着今晚该如何避免与李贽有任何交流。自沈卿卿记事起,她再也没有尿过床,昨晚却被李贽欺负得……
越想越气,越想越恼,恼着恼着,沈卿卿忍不住哭了起来。
该死的李贽,她这辈子都没法在他面前抬头了。
沈卿卿呜呜地哭着,还要努力克制不让声音传出去,正万分委屈,冷不丁身上的被子突然被人掀开,周围猛地一亮,沈卿卿睁开眼睛,头顶就是李贽那张晒黑的俊脸!
四目相对,看出李贽凤眼中的关心,沈卿卿眼泪流的更凶了!
她一扭头翻转了过去,以袖遮面。
李贽皱眉,一边掰她肩膀一边问:“哭成这样,哪里不舒服还是谁招惹你了?”
沈卿卿身体一僵,谁招惹她,他还胆敢问?
“别碰我!”沈卿卿气得震开了他的手。
李贽:……
原来是为了昨晚。
扫眼门口,李贽先放下纱帐,然后强行将百般抗拒的小妻子抱到了怀里。沈卿卿真的恨他,小手握成拳头不停地打,李贽昨晚身心都餍足地很,这会儿被打也甘之如饴。等沈卿卿打累了,趴在他怀里边抽搭边喘气,李贽才低头,蹭蹭她的头顶道:“夫妻一体,没什么可害羞的。”
“闭嘴!”沈卿卿一个字都不想听。
李贽失笑,认真道歉:“昨晚是我过火了,我保证下不为例。”
沈卿卿捂住耳朵不听。
李贽叹息,对着她白皙的手背道:“怕你胡思乱想,这一整日我都神不守舍,早早告了假回来陪你。”说完,李贽亲了亲她手背,压低声音道:“傻,你那样说明我伺候的好,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会笑你。”
沈卿卿:……
世上怎么有如此无耻下.流的男人?
“你再说一个字试试?”气红了脸,沈卿卿猛地抬头,瞪圆的杏眼里全是怒火。
李贽立即闭上了嘴,以示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