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她今天晚上怕又是睡不成了。
而外面的水生则是板着一张脸,将木炭都是挑好,放在竹筐里面,然后背在了身上,准备给顾元妙送过去。
等到了顾家的门口之时,他放下肩膀上面扛着的木炭,搓起了手,可是却是不知道要怎么敲门的好,直到他站的双腿都快要麻木了之时,他伸出手放在了门上,可是很快再是缩了回来,复又是上靠近,几次之后,他终于是咬了一下牙,将手放在门上,敲了一下。
不久后,门开了,
“送炭的”琉沫到是记住了水生的这一张老实本份的脸。
“恩,”水生闷闷的说着,已经扛着木炭走了进来,只是眼睛在看到了树前那道窈窕的身影之时,再也是无法移开眼光,就见树边上的年轻姑娘,微微的仰起脸,也不知道是在看着什么,未有伤痕的右脸分外的白皙,淡淡的粉晕自她的脸颊而来,盈出了世间最为温和细腻的光泽,长长的眼睫轻落间,便似落下了一只只彩色的蝶,衣摆飞扬,似是要羽化而去的仙人一般。
他看有些痴迷了,他看的无法移动脚步,他看的,心也是跟着疼了。
因为他们之间,离的竟是如此的远着。
琉沫微微的眯起双眼,用剑尖指了指水生的肩膀,“你还站着做什么”
水生的黑脸一红,连忙移开了眼神,几乎都是脸红脖子粗的扛着木炭进了柴房之内,而等他出来之时,却是并未再见到自己心心所念的那人,难免有些失落,只能是在琉沫几乎都是赶人的目光之后,离开了这里。
琉沫靠在一边的墙面之上,伸出手敲了一下门,“顾元妙。”
“恩”里面传一声微哑的声音,沙哑之声到是恢复了不少,已然是顾元妙本来的音色了。门打开,顾元妙抱着阿布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已经抹了药,所以用布包了起来,隐约的可以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到是挡了她身上的冷香。
“那个烧炭到是对你不错,”琉沫阴阳怪气的撇过了顾元妙一眼,“给你送的炭可都是上好的。”
“是吗”顾元妙到是没有关注过这些,她也是学着琉沫的样子,靠在了一边的墙面之上,“如若有一天,等我做完了那些事,了无牵挂之时,我便回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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