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沫将手放在自己的衣服,手指下移,放在了自己的腰带之上,身上的黑衣一件一件的脱下,落在了一边,露出了她常的年不见阳光的皮肤,透明的几乎都是惨白,她很瘦,难怪总是让人误以为是男子,确实平的没有什么女性特征,唯一胸前的微微的隆起,也是用白布给缠了起来,身上大大小小都是伤口,几乎不见一块完整的皮肤。
在血里长大的,挣扎的,才是生存至今。
顾元妙不问她从哪里来,因为不管是哪里,都是地狱。
“趴下,”她拿过了一个药瓶给手心里面倒了一些,顿时一股清淡的花香味迎面而来,几欲都是醉了人的心扉。
琉沫没有说什么的,趴在床塌上,身上过分白皙的皮肤,映着室内透进来的光,越加显的苍白寒冷了。顾元妙走了过来,将手按在了她的肩膀,手中的药油也是一一的少抹在了琉沫身上的伤口之上。
“时间太长,不一定能够完全去掉了,日后只要不是你身边亲近之人,自是发现不了,姑娘家的,爱惜自己的身体一些,就算是没有别人爱,自己更是应爱自己。”
她的手指十分的灵活,大大小小的伤口也都是被上了药,这种药抹在身上十分的舒服,会有种清凉的感觉,尤其是那股淡雅花香味,闻久了会令人昏象昏欲睡,可是琉沫却是睁大了眼睛,眸中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感情。
她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受伤疤对他们这些人而言,都已经家长便饭,他们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有的,也只是活人与死人。
“我是杀手,”她淡淡的说着,背上的那只手还在她的伤疤上面逗留,却是没有一丝的停顿。
“不在乎”
琉沫讽刺的一笑。
“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