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9(2 / 2)

景容缓缓勾起嘴角,面容苍白,是在多久以前自己便料到了会有这么一日,她终究还是恨着自己的。

门外的青芜捂住胸口,心里忽的一阵绞痛,空荡荡似少了什么,让人有些呼吸不过来。她深深地吸一口气,握紧拳心转身朝慈宁宫跑去。

此时的恭亲王景灏正准备出宫,却碰上了冲着他奔来的青芜,青芜看见他立即拨下发间锋利的金簪俯身上前抵住景灏的颈喉,一旁的护卫立即拔剑,“请夫人自重。”

青芜并不理会,手中的金簪仍是紧紧握在手中直抵景灏咽喉,景灏伸手示意侍卫退下,转过眼来意味深长地看着青芜,嘴角轻轻勾起,“夫人这是为何”

青芜狠狠地盯着景灏,“毒是你下的”是肯定的语气。

“夫人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明白。”

青芜紧紧贴在景灏喉头的金簪用了几分力,锋利的尖端陷入景灏皮肤,有鲜红的血溢出,青芜看着景垣,“少装蒜我房内的熏香都是内务府送来的,说只是助眠的香,助眠的香有那么多却偏偏送来甘华草,是何居心”

“什么甘华草,与本王又有何关”

青芜几乎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不知道掌管内务府的高大人是你岳父”

景灏对颈间的疼痛满不在乎,仍旧笑得云淡风轻,“是我又如何”

青芜看着他竟还笑得出来,狠不得能将金簪全没入他咽喉,“卑鄙”

景灏笑着抬手将青芜手中的利器缓缓移开,低头看着青芜,“我这不是如您所愿吗宥宁小姐。”

他半眯着双眼,眼底透着一抹玩味。

青芜愣住。

良久,青芜缓缓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失力的垂下手,“你走吧。”

景灏看着此时面色痛苦的青芜,俯下身靠近她耳边,在她耳边轻轻说,“若皇兄去了,阿宁可愿来我身边”

青芜猛然睁开眼,转身欲将手中的金簪再次刺向他,却被他一手握住,景灏笑容讽刺地看着青芜,“夫人你到底是恨着皇兄,还是爱着他呢”

说完他深深看了青芜一眼,仰首大笑着松开青芜,负手朝宫外走去。

青芜静静站在原地,紧紧握住手中的金簪,金丝嵌入手心,鲜血将金丝染红一滴一滴顺着金簪滴落。

宫门外,林侍卫给景灏递上娟锦俯身关切问道,“王爷没事吧。”

景灏接过娟锦在颈间轻轻一抹,鲜血在白色的巾帕上落下一抹刺眼的红,他蔑然地笑了笑,“没事。”

林侍卫不解的问,“王爷是如何知道青鸢夫人是宥家遗女的呢”

景灏轻声一笑,“你以为我那皇兄当年为何自愿请缨捉拿宥禛,不过是为了护她一人而已,父皇定亦是想用此考验他,本以为他放走宥宁定会被父皇所责罚,却不知为何父皇竟为何还会让他统领三万羽林卫,不然,凭他,凭什么和我争”

他将手中印血的娟锦紧紧攥在手心,“那青鸢夫人一再想要毒害于他,他却还任其留在身边,能让他如此的,天下再无二人。”

说完他突然轻轻一笑,松开皱成了一团的娟锦,饶有兴致的在手中把玩,看着锦娟上那一抹红色,“不过,很快我那皇兄便会带着他那份感人的痴情静静离开这个世界,什么也带不走。”

林侍卫看着景灏眼中透出的那份野心与戾气,不觉微皱了眉,在这森森的皇宫呐,究竟埋葬了多少人的真情

这日帝君没带凤七七上街,独自坐在屋顶上看着天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凤七七也跳上屋顶,坐到帝君身边,朝他望的地方看去,“帝君,你在看什么呢”

帝君指着泛白的天际,“你可看到那颗星星了”

“星星这大白天的哪儿有星星”

但她细细的瞧了瞧帝君指的地方,还真看见了一颗光芒很微弱的星星,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还真有星星啊。”

“那是太白星,若太白星出现在白天,象征着帝王衰微。”

说完他站起身来,“我们走吧。”

“去哪里呀”

“皇宫。”

今日小段子

凤七七:我手机没电了,又没充电宝怎么办

常焱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我帮你充。”

说着便对着凤七七的手机一个劲儿的抛媚眼

凤七七不解:干嘛呢你

常焱继续抛媚眼:人工充电

第14章今天没有小段子

都说人在快要死的时候往事会一幕幕浮现眼前,他苦笑,这一生,过得委实不如意。

他是纯嘉皇后之子,亦是武帝的长子,但他虽未出生便被立为太子,却并无太子之实,只要稍有胆量的太监宫女都敢捉弄于他。

永徽年间,皇帝昏庸无能,沉迷于酒色不理朝纲,各地官僚腐败,民不聊生。以致百姓终于揭竿为旗,斩木为兵,四方豪杰并起发动起义。少时的武帝景珩突起于各方豪俊,率领百万起义大军踏破山河,直指京城。

唯一的一次失利是在韶关一战,韶关地势险恶易守难攻,景珩不备被敌军射中坠入山崖,索性被山中的采药女所救才免于性命之忧,这位女子便成了大晁的开国皇后纯嘉皇后。

纯嘉皇后生下一子之后难产而死,武帝痛心,此后只专心于朝政。每见其子景容,想到皇后是因生育他而死便觉痛心疾首,忆起伤心之事,于是不愿再见他。

这一不见便是整整十二年。

景容虽生而为太子,却并不被武帝所喜,且纯嘉皇后生前为一孤女,空有武帝宠爱却并无实权后盾。所以在她病逝之后景容更是无外戚相助,皇帝亦未将他交与其他妃嫔抚养,似乎有任其自生自灭的意思,刚开始他乳娘及一众宫女还战战兢兢的照料着他,衣食用度内务府也不敢怠慢,但时间一久了,大家发现皇帝似乎是真的忘了还有这个儿子,以至于后来他五六岁时,连宫女太监都敢欺负他,那时他便想,自己一定是自古以来活的最窝囊的太子。

在太子监读书时,也无人愿意与他为伴,他的皇弟们觉得他占着茅坑不拉屎,都不待见他,而宗室之子即使年幼却也知趋炎附势,都离他远远的。无论他做得有多好,夫子却也从未满意,反而屡次责罚于他,每次将他被罚站到学堂外,室内便会传来一阵毫无忌惮的哄堂大笑。

而经常被罚出学堂的,除了他还有另一个女孩,宥宁。

因是宰相之女故特许在太子监读书,宥宁告诉他,她每次一坐到太子监便觉得心里像有一百只手在不停的挠,是一点儿书都看不进去。

于是读了这么久的书,宥宁最能彻悟的一个词便是“如坐针毡。”

既然如此她功课自也是一塌糊涂,每次夫子教诲她时,她却屡屡理直气壮的说“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

气得夫子常常暴跳,宰相曾与夫子说过宥宁顽劣,若在太子监若有任何不足之处任其责罚,就算如此夫子自是也不敢打她,便也将她罚到学堂外站着听课,宥宁也乐得不用呆呆地坐在位置上。

他们第一次说话便是同时被罚到外边儿站着的时候,那时是她先搭的话,她将一个小脑袋凑过来,直勾勾的盯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当时心底一惊,竟有人愿意与他说话,便淡淡答了名字,“景容。”

宥宁重复了一遍,“景容啊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