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本夏夕:……
这不用这么激动吧,我就是随口问问,你至于把我店里的杯子都捏爆吗?!不要花钱的吗!
“你竟然和爱尔兰还有私底下的往来?”琴酒声音颇冷,咬着牙道,“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这家伙竟然在自家手下面前诽谤他,真是好得很。皮斯克是他杀的,那也是对方自己疏忽被记着拍下了罪证刊登在了报纸上,那一位才下命令灭口的。
不然像这样的组织老成员,又是商界大佬,但凡能补救,能提前在照片登报前杀了那个记者灭口,也不至于最终是这个下场。
琴酒从来都是严格按照组织的规矩办事,有些事情可以通融,但有些触及底线会影响到组织安危的,他下手绝不会手软。
所以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也不觉得他欠爱尔兰的。现在对方像只红了眼睛的苍蝇一样天天盯着他,让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致。
上次就该一枪毙了对方,结果最后竟然让他活了下来,琴酒有一瞬间的后悔。
不过也就一瞬间而已,他不是做了就会后悔的人。
现在就是……他想知道那个家伙在阿斯蒂面前都说了什么他的坏话。
面对琴酒那透着杀意的冷漠绿瞳,千本夏夕觉得对方好像生气了。
不过这事不怪她,都是爱尔兰那个家伙胡说八道。于是千本夏夕回忆了一下道,“嗯,他说你喜欢黑皮厚唇的性感辣妹。”
琴酒:……
爱尔兰他是不想活了是吧。
琴酒声音渐冷,追问道,“然后呢。”
“额,还有啊,让我想想……”千本夏夕虽是这么说,其实是在偷瞄自家上司的脸色,在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全部告诉他。
“不用想了。”琴酒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想法,毕竟阿斯蒂也根本没有刻意伪装。“你直说,我不会去找爱尔兰算账。”
“哦好,那我就说了啊,千万别说我说的啊。”千本夏夕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就继续道,“爱尔兰还说你非常受女人欢迎,当然这个伏特加也说过,咳咳。”
“继续。”琴酒完全没有像是被夸的样子,脸依然很黑。
“嗯,所以他说你经常去酒吧舞厅,收到那些美女的邀请,然后……咳咳你懂的。”千本夏夕委婉地道,“就是调酒嘛。”
其实也不能算是调酒,毕竟那些女人又不是组织里的酒,她只是指代一下。
琴酒也没纠正她的说话,在沉默了片刻后,抬眸用非常诡异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阿斯蒂。
“你不会愚蠢到都相信了吧?”琴酒嘴角抽了一下,想到这种可能就觉得火一下从脚底心蹭地直冲脑门。
“咳咳,怎么可能。”千本夏夕看他那样子,连忙起身接了一杯冰水递给他,“来,喝口水压压。”
压压火,压压惊,她怕她继续说下去,琴酒这座火山就要爆。
越是往常不透露真实情绪表面冷漠的人,发起火来就越是可怕。
琴酒虽然对他行动组的人,还挺正常挺好说话的。但那只是针对自己人,你要是去问柯南去问爱尔兰,琴酒是个好说话的人,对方绝对会投来一个你脑子有病的目光。
总之,千本夏夕看着琴酒喝了口冰水后,果然情绪平静了一点。才继续为自己辩解道,“我当然不会觉得他说的是真话,我又不是傻子。毕竟……”
“毕竟什么?”琴酒说着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问道。
他想看看那个女人到底会怎么说。
“毕竟我实在想象不出……”千本夏夕快速道,“想象不出琴酒你调完酒事后处理痕迹的样子啊,所以这肯定是假的。”
琴酒:……
事后处理痕迹是什么鬼?
琴酒差点没被那一口冰水给呛死,他错了,他就不该问这瓶气泡酒的。
哎呀,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千本夏夕看他这个反应,无辜地眨了眨眼,她怎么就把这段真心话说出来了。
不过也还好吧,她又没直白地说处理套套,她觉得她用词用的非常高情商啊。
你看,处理痕迹,多么专业的词,多么匹配自家上司的逼格。
琴酒此时已经不想和这瓶气泡酒说话了,他真是自作自受。也不知道对方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如此奇葩的联想。
但让他更不爽的是,自己思考了半天,竟然觉得这句话简直无法反驳,这才是最令他憋屈的。
他当然不会遗留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痕迹在别人面前,所以和那些乱七八糟的陌生女人上床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也就只有爱尔兰那个蠢货才会相信,他真的会去接那些女人的邀请。
看着自家上司情绪略微稳定,千本夏夕继续小声道,“你还想听吗?”
她问完就觉得,怎么现在反过来变成她在说,不是应该是琴酒分享他的私生活吗?
不过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分享的情绪更加高涨,既然琴酒不肯说,那她就试着套话看看。
只可惜,琴酒似乎再也没兴趣,冷哼一声道,“我不想再听这种毫无意义的愚蠢至极的话了,你以后少跟爱尔兰联系。”
“可是爱尔兰还说了你和贝尔摩德调酒的事啊。”千本夏夕不甘心地试探道,“我还是觉得这个更加有可信度,你说呢,琴酒?”
“哼。”琴酒倒是没有立马拒绝回答,而是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反问道,“你很介意这个?”
“啊?”这个和她什么关系?千本夏夕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终于知道对方在问什么。
于是也颇为坦然地道,“哦,我不介意啊,你和贝尔摩德调酒这件事,我又什么好介意的。”
琴酒喝了一口冰水,等水彻底下肚才缓缓开口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千本夏夕挑眉,自家上司今晚似乎从喝了那杯兑了Asti的Gin酒后,就一直怪怪的老提调酒,是她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