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至于那些与旁的女子论高低的东西,允晟却是不屑与弟弟和他身边这群不靠谱的少年郎们随便议论的了。
那也太不端庄,也不太不尊重人了。
“哈哈,不错不错,”允僖却很高兴,拍了拍傅怀信的肩膀,笑呵呵道,“林下风致!难得,大头你也有会拽文辞的一天!这句说得太对了,简直说到我心坎里了!”
郇瑾黑着一张脸不想搭理他了。
“其实,”傅怀信微微偏头,笑着对允僖道,“程姑娘是桃花眼,小公主也是的。少爷说程姑娘的眼睛像义母,我却觉得其实更像小公主一点。”
——公主殿下的眼睛是与她父皇一脉相承的大桃花。
“啊?”允僖挠了挠头,懵了,“裴慜儿也是么?我咋都没印象呢?”
傅怀信抿了抿唇,绕了一下,从允僖身边走开了。
“哈哈!”郇瑾这下大仇得报了,看着满眼懵逼的允僖,幸灾乐祸道,“惨了,你惨了,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老实人!这下大头能记你个狠的了!”
“不是,我好像有点想起来了,”允僖无语地撇了撇嘴,“哦哦,慜儿随我父,父亲嘛。”
“这也至于生气,大头怎么越来越小气了?我不就是没留意嘛,小丫头片子一天一个样,谁还整天瞅着她眼睛什么样子啊。”
“是啊,你就有心思天天瞅着你的程姑娘什么样子了!”郇瑾看着傅怀信的黑脸就笑到不行,心道让你丫的刚才拉偏架,现在知道什么是“现世报”了吧。
郇瑾嘿嘿一笑按着允僖的肩膀,“诚恳”地建议他道,“我说,你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你越说大头越气你信不信?他现在是个十足的妹妹奴,听不得旁人说他妹妹半点不好的。”
“喂!那可是我妹妹!”允僖被郇瑾越劝越火大,简直要出离愤怒了,愤愤道,“我妹妹,我亲妹妹!你们一个个的哪里凉快哪里歇着去!都什么人啊!”
“不错不错,保持住这种死不认错、绝不悔改的气势,”郇瑾憋着笑煽风点火道,“别理大头,大头也别理你,你们俩出了事儿谁也别叫谁,看谁忍得久,谁先叫对方谁是孙子!”
允僖翻了个白眼,正想说什么,傅怀信突兀地开口打断了他们。
“这孙子,”傅怀信的手死死地按在腰间的潺水剑上,艰难道,“今天就我先做了……跑!”
狐歧县的偏僻小巷,只要再转一个弯,就能看到会合的马车点了。
但随着傅怀信的一声“跑”字落地,街头巷尾,行人过客,走卒贩夫,全皆掀开伪装扑了过来。
而临巷的一座三层小楼上,一扇木窗缓缓打开。
韩岐漠然道:“几位,上来聊一聊吧。”
第177章上船
“哈哈,“允僖衡量了一下敌我形势,远远看了一眼拐角处早已被人层层包围起来的马车,干笑两声,抱起双拳,向高处的韩岐拱手问好道,“幸会幸会,相逢是缘,远来是客,不知道这位怎么称呼?”
傅怀信和郇瑾下意识地挺身挡在了允僖身前。
韩岐微微扯了扯嘴角,轻轻一叩案几,小巷上韩家的人纷纷收住去势,只团团将四个少年包围了起来。
“免贵姓韩,诸位,有什么话,还是上来说吧,”韩岐淡淡道,“毕竟,这里还有一个你们肯定也想好好说说话的同伴呢。”
三层楼上的另一扇木窗被打开了,露出程双陆被人劫持的半个身影。
允僖的脸色这下是真的凝重了起来。
允晟轻轻地按了按弟弟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平平地抬起眼,与韩岐遥遥打了个照面,然后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韩岐的提议。
“劳驾,让一让吧,”允晟居高临下地对着那几十个包围他们的人道,“路总是还可以让我们自己走的吧。”
在韩家的人纷纷警惕地握紧手中刀兵的目光下,包围圈缓缓让开了一条仅容四个少年通过的小口来。
——毕竟,这一路上,他们已然与这群少年斗智斗勇多回,追了又丢、丢了又追太多次了,浪费的时间精力倒是其次,只是单之前那种种败绩,就足以让他们引以为奇耻大辱,羞于对旁的队列提起了。
这群少年,早不能仅仅以“一群孩子”来看待了!
若是这次在少将军眼皮子底下再出了岔子,那他们以后,还真是不要在军中、尤其别再在西北军中混了!
允晟按住弟弟,走在最前,一直到三楼之上韩岐面前,允晟都仍在有意无意地挡住了身后的三个少年,只面色平静地与韩岐客套寒暄着说些废话来绕弯子拖延时间道:“韩少将军,可以冒昧问一句,我们到底是哪里暴露的么?死也请让我们死的清楚明白些吧。”
韩岐并非看不出来允晟的这点子小伎俩,他也只是,本就并不十分在意允晟如何去拖延时间罢了。
归根结底,从韩岐的本心来说,他也还是想先与这群孩子好好地谈一谈的。
——若祖父的死真是他们做的,那便将缘由过往问个清楚明白,然后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若祖父的死与他们无关,韩岐更不欲多为难几个孩子。
只是无论如何,在彻底了结韩昊、韩家这桩事情前,韩岐想,先把自己祖父的死查个清楚明白、水落石出再论其他。
不然真等他与韩昊翻脸,动起手来,韩家定然乱作一团,到时候……便更没有几个人去真心在意祖父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五弟和程家那小姑娘在西川城里的动静其实并不算得特别隐蔽,”韩岐平静地为允晟解惑道,“以及,诸位,马车的压辙不太对。”
赵四汲汲营营于去给韩昊找麻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那个辙痕,则更是充分暴露了当时程家那马车上坐着的并不仅仅只是程双陆一个人了。
“那这一路上呐,”郇瑾不满地插口道,“就算出西川时就暴露了,但后来我们变装改道那么多次,你们怎么还跟挥之不去的苍蝇一般死缠着不走?”
“那些消除踪迹、逆向追踪防备的法子,”韩岐抬起头,顿了一下,尤为认真地看了郇瑾一眼,郑重问道,“都是你们自己想的么?还是说,那些都是谁教的你们?”
郇瑾抱臂冷笑,不屑道:“你猜啊。”
“我只是惋惜,”韩岐摇了摇头,轻轻道,“在你们这个年纪,就能做到这一步,于天罗地网中千里奔逃,实在是,非常非常的,出人意料。”
最起码,是完完全全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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