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变回人身”
“对对对。”
病毒懒洋洋道:“欠我的地雷上交一半,我考虑告诉你个法子。”
“太贵了,再便宜点。”裴质讲价。
他光顾着跟病毒说话,没听到群臣说了什么,殷瑜忽然暴怒起身,大跨步走了。他急问殷瑜怎么了,殷瑜也不说话。
他回头去找病毒,病毒也不说话了。系统说,病毒早走了。
裴质只好继续哄殷瑜。
“别担心。”走到没人的地方,殷瑜才敛了怒气,笑道,“朕没怎么样,吓唬他们呢。”
裴质松口气,忽然灵机一动,对系统说:“你没办法让我说人话,那能不能让殷瑜听懂鹅语。”
“聪明一颗地雷一刻钟”
“成交。”裴质清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鹅声清脆些,“我有个法子或许可以变成人。”
殷瑜听懂了,他惊喜地起身,被裴质飞起来压住肩膀。他又坐下,表示洗耳恭听。
裴质改编了一下他听过的童话故事:“我听说过一男一女的事,那女的本来长睡不醒,得了爱人的吻,醒了。那男的本来是个怪兽,跟爱人亲嘴,也变成了帅气的男人”
“你的意思让朕亲你”殷瑜脸色很为难。
“嘎”裴质的鹅嘴一张一合发出不满的声音。
居然为难,你亲别的鹅咋亲的那么痛快
第52章地宫地宫
裴质特别生气,气到不愿意看殷瑜,他转过身,撅着屁、股对着殷瑜。
“哎呀呀,亲,朕亲”殷瑜扯了扯他的鹅毛,讨好地说。
“嘎”不用为难。
殷瑜把他整个鹅抱起来,将头转到前面,笑道:“你别生气,你一气,朕都听不懂你说什么了。”
因为时间到了。
“朕先把话说明白,朕亲那只鹅,那是为了渡气,当然前提也是因为朕以为那只鹅是你。”殷瑜凑近鹅,本来想咬鹅的耳朵说话,但是瞅了一圈也没发现鹅耳朵在哪儿。
他只好放弃他俩调、情常用的动作,小声道:“朕亲你这只鹅,却是因为喜欢你。”
“嘎”裴质特别快乐,他就喜欢听情话。
殷瑜对着鹅嘴,吧唧一口。裴质闭上眼睛等了会,并没有变身。
他又砸了颗地雷,换来殷瑜能听懂他声音的一刻钟。
“你对我不是真心。”裴质哭唧唧,“真爱之吻,一定能帮助我变身”
殷瑜黑脸:“朕连鹅都下嘴亲了,还不是真心”
裴质想了会,又说:“可能吻的力度不够,不如我们嗯嗯吧。”
“嗯嗯”殷瑜不懂。
系统懂了,跑出来疯狂阻止:“因为你咬殷瑜那处,都被举报了,直播口都被锁了,你还敢再犯”
“所以我说是嗯嗯,这还不行”裴质无奈,“人总要快乐的吧我自己暗搓搓的快乐,也不行”
“不行”
裴质赶紧道:“这次保证做好拉灯,保证不外泄一点点春光。”
系统吭哧吭哧还是不愿意,但是裴质已经开始跟殷瑜解释什么是“嗯嗯”了。
“什么”殷瑜吓得把鹅都扔了,“做不来做不来。朕怎么能跟一只鹅”说都说不出来
裴质自己往前凑:“可以的,我只是模样不同了,我还是我啊。”
“不行,绝对不行。”殷瑜脸色都白了,舌头都打结,“人人人跟鹅,万万不可。”
裴质双翅抱头,痛哭:“就知道你不爱我。”
“这跟爱不爱有什么关系”殷瑜艰难道,“鹅那里那么小,根本做不来”
裴质豆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如果鹅在上呢”
殷瑜:“”
“鹅在上是不是可以”裴质追着问。
殷瑜又恼又怕,直接上手捏住鹅嘴:“你给朕闭嘴吧。”
拉过一条长汗巾,把鹅嘴绑了个结结实实,不顾鹅的疯狂挣扎,他自顾自批奏折去了。
湖心阁,宏竹读了会书,伸手去拿桌上的点心,桌子上蹲着睡觉的鹅,突然睁开眼,挥着翅膀给他手来了一下。
“嘎”他的点心,谁也不许吃。
宏竹委屈地撇撇嘴,伸手戳了戳小肥鹅:“脾气这么差,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先生养的鹅,早把你赶出去了。”
裴质不搭理他,叼了块槐花糕,慢慢啄着吃。
“我先生去哪儿了”
“嘎。”在这儿
“上次他给我出的难题,我想到了一个好的法子,不敢说万无一失,但比之前的法子都完美。我想告诉先生。”
裴质啄了下他的手:“嘎。”说啊,他听着呢。
宏竹正要开口,裴质整只鹅突然被抱了起来,他仰起长长的脖子,在殷瑜嘴巴上亲了一口。
皇宫内,敢抱他的也就只有殷瑜了。
宏竹对于这个年轻的皇帝,很是诧异,但忍着不吭声。殷瑜也懒得搭理个孩子,只吩咐一句“好好读书”,就抱起裴质走了。
“出事了,有人状告新科状元当街殴打同窗。此事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朕就把他们抓到到宫里亲自审问。想着裴亦许望北都是你兄长,你还是去听听的好。”
裴质觉得也是,于是严肃地点了点鹅头。
一人一鹅到了东暖阁,裴质看见那天在巷子里打架的人,一个不少都到了。
状告裴亦的几个人,脸上多多少少都带伤,并不严重。他们之所以要闹起来,是因为他们其中一人,被裴亦拿棍子打了头。再醒来时,人已经傻了。
除去被打傻的人,其实那天被打的最惨的,还是许望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