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你的看法呢”正庆帝问。
“儿臣,儿臣觉得王太尉说的对”旻宁试探性的道。
闻言,正庆帝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逝。
不过很快释然,反正大楚的这副重担也不会交到他的手上
旻宁看正庆帝面色不对,有些惴惴,幸好随即就听正庆帝道:“王子腾所言,立场上是在军方,在树立军威。太傅所言,乃老成谋国之言,亦有压制军方势力之意。
土司作乱,不过西南边陲常年积弊,周而复发。纵然朝廷一时强力镇压,也不过安稳三年五年。
可是四川常驻军备不下三万,居然镇压不力,可见军备空虚,若不整治,一则虚耗国力,二者,万一有大乱,则无可战之兵。
所以,你需折中处置,令穆天南为节度使,率两千兵马进川。将四川总督调任,令巡抚暂领总督之职,配合穆天南整顿军备,镇压土司。
你可明白”
“儿臣明白”旻宁木讷道。
正庆帝没再说什么,又道:“至于保龄侯史鼐,此人本就不堪大用。你只需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剩下的事交给内阁处理”
“是。”
“宁国公如何”
正庆帝忽然问道。
旻宁道:“三日一次的议政他倒是每次都到了,可是并不太积极,只是在一边听候。太傅若是不问,他一般也不主动开口。
听闻太傅对于他多年前秋闱所作策论的“富民之策”十分推崇,本意是想让他牵头带着户部去实施,却被他推拒了。理由是那是他少年时不成熟的想法,不值得大动干戈,使得李太傅很是生气
至于其他时候,好像都待在府里,也没做什么别的事。”
旻宁实话道。
正庆帝听了也就点点头,又听他说了几件事,正庆帝也给他简单提点了,便让他下去。
等旻宁一走,戴权连忙捧了一杯热茶过来,正庆帝喝了一口,骂道:“这个猴头,大概还是怕朕过河拆桥,所以故意做这般谨小慎微的模样,甚至还学萧何自污
哼,真是自作聪明。也不看他干的是些什么狗屁倒灶的事也能和萧何相比”
戴权听了微微一笑。汉代萧何故意盘剥民财,毁自身根基以自污贾清呢
大嫂
侄媳
听说还有侄孙子变儿子这样的新闻。
宁国府也不遮掩,任由这样的新闻穿大街
虽然格局大不一样,但是不得不说有异曲同工之妙。萧何毁的是他在民间的根基,贾清误的是他在士林的名声
至于正庆帝不满的话,戴权也就听听。真要没心没肺,对皇权没有一丝敬畏退避之心,历朝历代,这样的臣下都没好下场。
贾清要是不知进退,他都要想好与他划清界限了。
“陛下是仁圣明君,待宁国公至诚
但正是宁国公有这般觉悟,知进退,才值得陛下如此信任呢。
这些日子,宁国公已经将京营的兵马先后撤离皇宫与皇城,只等城外勤王的兵马也全部散去,京城就可以完全解封了。说起来,宁国公办事也是相当稳妥的。数十万大军聚集在城外,居然没有发生一点乱子,这才不过二十几日,就快散尽了。”
戴权笑道。
战乱之时,正庆帝将京城大权全数交给贾清,皇宫,皇城,京城都被贾清把控。如今禁军重整,北镇抚司也按部就班的重建,贾清已经将皇城与皇宫的防卫工作交了出去。
正庆帝面上也有欣慰之色。不论怎么说,贾清这个朝堂的异类,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贾清越是出色,就证明他的眼光越是不凡。
虽然帝王心术要求对太出众的臣子既要用也要防,但那是对于普通、难辨忠奸的臣子贾清,他是真的信任。
别的不说,贾清要真有异心,前面二十多日,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京城尽在掌握,城外大量勤王之师大部分也是他征召而来
可是贾清怎么做的,一方面尽快交出皇城的控制权,另一方面严防死守京城,以防勤王之师有异动
甚至正庆帝还知道,这一次因为带兵勤王而得到封赏的人都欲去宁国府拜见,可是贾清一律闭门谢客
这是什么这就是知进退,知敬畏
哪怕正庆帝早就决定了要以贾清辅佐他还未出生的皇儿,也对贾清这般举动满意,甚至感动。
自来情意都需要双方来维持,君臣之谊尤甚。
贾清的所作所为,处处赤诚、忠贞。
有这样的臣子,是他之幸。
若不是天不假年,他真的好想,好想,亲自去开创一个大楚盛事
可惜。
一个黄门太监进来禀报:“宁国公贾清求见。”
“让他进来。”
黄门太监便去了,正庆帝让戴权扶他起来。而后又对戴权笑道:“你道他此来,是坐不住了,还是另有他事”
“奴婢不知”
戴权心中一动。他可是知道正庆帝针对贾清草拟了几道圣旨的如今看正庆帝的反应,怕是还要重赏贾清啊
那些圣旨的具体内容戴权不知道,但是能让正庆帝思虑再三的,不用猜也知道定然郑重
戴权一个老太监,心中都开始嫉妒了
“臣贾清,叩见陛下龙体金安。”
正庆帝看着当中跪下的贾清,微微一笑。这小子,如今娶了亲,到底多了几分成熟之气。
“起来吧。”
“谢陛下不过微臣今儿还是跪着好”
正庆帝眉头一皱,见贾清一副罪孽深重的模样,便道:“说吧,你又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旁边戴权差点笑出声。
多咋时候,“偷鸡摸狗”这样的词汇也能从正庆帝口中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了
贾清撇撇嘴,并不为正庆帝的挖苦介意,而是抬头张望了正庆帝偌大的寝殿。就在正庆帝眼中快要露出不悦之时贾清才道:“微臣斗胆,请陛下屏退左右当然,戴总管可以留下来。”
戴权大惊,要不是下面跪着的是贾清,他都要大喝一声“大胆”了从来没有臣子敢对正庆帝提这样的要求。
正庆帝倒是不介意,摆手示意那几个近身伺候的宫女太监下去,然后道:“如此你可以说了吧。”
正庆帝虽然身体虚弱,如今也只是坐在龙床边上,但是身上的气度丝毫未减。
贾清连忙再次磕了一个头道:“陛下,微臣今日是特地来请罪的。微臣有罪,且是大罪,请陛下宽恕”
贾清表现得郑重,不说正庆帝,连旁边站着的戴权都差异了。
贾清这副模样,不像是说笑呢
他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了
正庆帝眼睛转了转,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变得危险一些,道:“哦,你倒是说说,你犯了什么罪”
贾清伏着头道:“微臣不敢欺瞒陛下,前番康亲王谋逆兵围京城之时,曾经派西宁郡王府靳强前来游说微臣,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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