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我以为只是在表面画的。但对着光仔细观察,我很快就失望了。
因为这东西对我来说,根本就没办法去掉。它完全是长在皮肤里的一般。
虽说早就不疼了,但我越发感觉这东西是强大的威胁。甚至都有可能危及我的生命。尤其想到那死鬼模样,我恨不得把手伸到喉咙里把卡在那里的梗刺拽出来,踩在脚下。
无奈了一阵后,我也只得把希望寄托在邢老头身上。更希望他能帮我把这害人的东西拿掉。
本以为玩偶能带给我全新的生活。但片刻间就被这瘟神一样的标志,推向了看不见底的深渊。
草草吃过晚饭,我本想好好休息一晚。可就在我临近睡着的时刻,屋门处竟然出现了微小的动静。
屋门是铁皮焊的那种,几乎没有隔音效果。所以轻微的动静都能听到。
“小子起来,我要和你说说”
谁怎么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
“说什么说有事明天我还准备睡觉呢”
我直觉断定,是有死鬼进门了。顿时我心里的强悍往上冲了几下。说话的语气中也带了一丝的怨气。
“嘿你还挺横啊”
“白天用火烧坏了我家的门框。你倒有心思睡觉了”
“你不能睡”
“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和你没完”
我本以为用点男人的威猛,对方就能害怕。哪知道随着这女人粗犷的嗓音,我甚至产生了一阵无力感。
这是女的,更是有了点年纪的女鬼;还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死鬼老太太
随着想到这一个个让我生畏的称呼,我甚至都想找地方先躲躲。
就算她没本事来强的。可总在这儿缠着不走,胡闹;我也受不了。
随着我观察,很快就发现。在我脚下的方向,站着一个模糊的影子。
借着楼对面照过来的灯光,我甚至看不清她准确模样。只能确定她个头不高、干瘦
“你的门框怎么坏的”
“是你烧坏的别想抵赖”
“我什么没见过。今天你不给我说法,我和你没完”
我攥着手里的玩偶刚想好好问问,但刹那间又引来了她的叨叨。
她那说话的气势就像上满弦的钟表一样,中间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
“说完了吗”
“接着说”
“说你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不吃你这套”
“继续”
面对这种喋喋不休的气势,我感觉时间长了,脑袋都会爆炸。真不敢想这种人生前是什么样的生活状态。
这老太太死鬼面对我的沉稳,气得不断喘着粗气。忽然她停住了。
就连喘息的动静也没有了。
我即刻又补充了一句。
“你,你什么意思”
“我在听你说呀还能有什么意思。接着说”
关键时刻,她的话音中出现了茫然。
我见状,再次把主动权推向她。
“我说什么说”
“你必须给我说法”
“你说说,都有什么要求是赔礼道歉还是照价赔偿、修理”
这死鬼老太太愤恨的朝我发泄了两句,随后又安静了。我借机会连连说了几个选项。
“赔”
“哼,我那是从国外天然长成的。你拿什么陪”
“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