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曜看着她,目光却是泛着疏离的冷意:“聪慧如你,早该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戚云歌摇头:“你说过,只要我们想办法,就没有什么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不是吗?”
“对不起。”裴曜给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这句对不起。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戚云歌大声地朝着他喊道:“裴曜!我恨你!”
裴曜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径直走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戚云歌看着他的马车越走了越远,突然爬了起来朝着他跑了过去,却再次摔倒在地上。
“裴曜,我恨你。”
也许是对裴曜的期望太深,所以戚云歌才对他恨得越深。
重生成沈言舒回来,她也渐渐理解了裴曜的处境,正如当初哥哥所言,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根本没有办法随心所欲的做自己。
沈言舒不恨他了,因为她已经不爱他了。
裴曜休了乔若岚,在他回西南的时候,沈言舒前去送他。
他看在城门前,看着物是人非,心中倒是感慨万千。
沈言舒说道:“应该是要恭喜你,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英雄,让景王府变得越来越好了。”
裴曜看着带着面纱的沈言舒,他知道面纱之下的脸是有多么的骇人,但是她似乎就不介意,正如她所言,毁容算得了什么,她有一个深爱她的丈夫了。
“也恭喜你,找到了一个对你不离不弃的人。”裴曜道。
沈言舒双眼含笑,看着他,似乎往事已经烟消云散,她感慨了一句:“也许,我们都找到对自己最为重要的东西。”
有时候人和人的追求不同,不能强求,生活赋予你更好的。
往事一幕一幕在裴曜的脑海里浮现,就像是过眼云烟,随风而逝,却是再也抓不住了,他从马车里看了过去,这宫墙那么长那么远,原本以为这永远都不可能是她的归属。
可是缘分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裴怡宁看着坐在一旁已经走神的裴曜,撇了撇嘴。
“哥,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裴怡宁突然开口问道。
裴曜转头看着她:“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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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安与裴怡宁的婚礼这日,长安城里甚是热闹。
一个是皇帝的小舅子,一个是西南景王府的怡宁郡主,这两人来头可都不小,阵仗自然比一般的世家还要大些,凡是沾点亲带点故的,都纷纷抢着要送礼,沈府和景王府都纷纷被送礼的人踏坏了门槛了!
沈言安今日打扮的倒是十分的俊俏,与沈言舒有着八分像的脸倒是惹眼,他穿戴着一身大红色喜袍,骑着马朝着景王府去迎亲了。
只是这才刚到景王府的门口,便看见了正在恭候多时的裴曜大舅子正坐在门口。
沈言安上前,拱手行了一礼:“大哥,我来接怡宁。”
“若是想带走怡宁,就得从这些水上面走过去,并且不能弄湿衣裳。”裴曜指着门口处的一堆水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