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可还是有人来敲了门,声音很轻,充满了战战兢兢。
“何事?”
“殿下,皇后娘娘派人来了。”
这句话止住了太子的暴躁,他一挥手道:“让他进来。”
很快人就进来了,是个太监。
等对方抬起头来,太子才发现此人是何年,乃是陈皇后的心腹太监,颇受起倚重。
“何公公,怎么今儿你来了?”
“奴才奉娘娘之命,特来传几句话。娘娘说怕别人说的话,您听不进,就让奴才来了。”
太子笑了笑,没有说话。
“娘娘说让殿下戒骄戒躁……”
太子口气烦躁地打断他的话:“何公公,你也是知道最近这些事的,都这种情况,母后还让孤戒骄戒躁?”
何年矜笑道:“越是乱,殿下越该冷静,只有这样才不会乱了方寸。殿下大概不知,方凤甫一行人在从通州前往京城的路上,碰到有人半路截杀……”
“是谁?又是谁往孤头上栽赃?!”太子暴喝。
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其实从方凤笙一行人上路开始,便有多路人马盯着他们,所以一路上行来他们所碰到的袭击,这几路人马也都心知肚明。
太子倒是曾经有过杀人灭口的想法,却被陈皇后命人拦住了。谁曾想他没出手,暗中出手的人倒是不少。
这无疑就是在栽赃,现在朝堂上谁不知道方凤甫为何会被押解进京,人人都巴望他进京,就只有他这么一家不想他进京,那么是谁下手毋庸置疑。
什么叫做跳进黄河洗不清,太子平生以来第一次有这么深刻的感悟。
“难道是母后命人动手的?”见何年不答话,太子猜疑道。
陈皇后不是没干过这种事,之前太子气恼自己被人栽赃,陈皇后阻止他下手,而她自己反倒其行命人对方凤甫下手。
按照陈皇后所言,方凤甫进不进京不重要,他进京后会说什么也不重要,旁人如何攻击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建平帝如何想。
这么堂而皇之杀人灭口,太子明知还故犯。难道真是明知故犯?更多的是别人栽赃吧。
所以太子越是饱受攻击,建平帝越是会偏向他这一方,因为当年建平帝当太子时,就是这么过来的。
“不是娘娘,不过人没事,被从法华寺回来的魏王殿下所救,如今被魏王护持着入京,大概今晚就会到。”
“魏王?”太子沉吟,突然一把抓住何年的手:“何公公,你说……”
“殿下,不要动其他心思,娘娘让奴才来就是为此。且不说魏王肯定不会听殿下的,这个时候魏王真若出手,您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娘娘让奴才来,就是告诉您,如果没有其他意外,此人不足为惧,陛下让人押解他入京,不过是装个样子,也是想试探暗中有多少人觊觎皇位。殿下您记住,只要您不乱,娘娘不乱,没人能动摇您的地位。”
何年已经走了,太子去了椅子上坐下,终于暂时安心了。
另一边,被截杀冲散的队伍与魏王的队伍组合,再度踏上行程。
魏王打着保护之名,坐进了凤笙所坐的马车。
他从一上车就黑着脸,凤笙也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想装作就不认识,可此人为她做的事太多,她实在是没脸做得那么过分。
“相逢即是有缘,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殿下。”
魏王近乎贪婪的在她身上巡睃着,人黑了,也瘦了。现在魏王真想打她一顿,他长这么大,见过最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女人就是她。
他甚至来之前就计划好了,怎么好好教训她一顿,可见着了人,才发现还是舍不得。
“不是有缘,本王是专门来见你的。”
凤笙讶然。
也就是刚才那场袭击,是魏王故意弄出来的,他贼喊捉贼?
“你就不怕被人发现!”
“发现不了!”他既然做,肯定是万无一失。
“过来?”他伸手。
“过去干什么?”凤笙有点慌,问了个蠢问题。
“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哪儿那么多废话!”说着,他一把将她扯过来,人就亲了过去。
叫你过来,当然是为了亲你。
魏王亲得比前几次都贪婪,凤笙本来还想挣扎两下,不知想到什么,弱了挣扎。直到把彼此都亲到快窒息,魏王才松开。
“本王之前给你传的话,记住了没?”
“什么?”凤笙有点迷糊,下意识问。
隐隐有磨牙声。
“方凤笙,本王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本王知道你想报仇,但你别忘了你面对的是何人。是一国太子,他五岁便被封为太子,如今已二十余年,其出身中宫,乃陛下和皇后之嫡长子,身份贵不可言。而陈皇后是陛下原配发妻,两人又是少年夫妻,如果你以为仅凭你小小的布局,便能杀了太子,恐怕这么多年来太子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这些话魏王是抵着凤笙耳朵说的,说得咬牙切齿,还让她耳朵有点痒。
凤笙当然知道这个太子不好对付,如果好对付,她这次也不会兵行险着。可就如他所言,这样的人,错过这次机会,她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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