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是权宜之计,名字只是个代号,并不代表什么,还是忍不住唏嘘。
有得必有失,他们既然随了顾家的姓,就要与顾家同舟共济。
况且连姑姑都改了名字。
陆时檠也不例外,也起了个新名字。
陆老师已经提在陆时檠的强烈建议下,提前辞去了之前的工作,和时素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顾家这几年一直在夹缝中求生,听从爷爷的建议,她在上大学期间都没回过家。
假期都是在学校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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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改回自己的名字是在七零年,这一年她十八岁。
五年了,由于各种特殊情况,尽管不太顺利,还是拿到了毕业证。
不过在首都上大学的学生大多都要分配的边远山区,少数民族地区,不能留在县级以上的任何单位,这是国家政策。
她也不能幸免,顺应大时代的潮流,兜兜转转,居然又被分配到了西南农垦团。
不过她去农垦团不是要下地干活,是跟着医疗队去做卫生员。
出发前,学校给她们回家探亲的时间。
说起来,五年间,她回家的次数有限。
她通过空间传信已经跟陆时檠说好了,陆时檠会来接她,跟她一起回家。
她也有两三年没见陆时檠了。
陆时檠比她还忙,经常到处去采访。
生在这个时代,她们都肩负着各自的责任。
她她提着行李,快步走向门口。
刚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喊她,回头一看,竟然是陆时檠。
陆时檠从她宿舍的方向过来,披着一层金色,一如往昔那个逆着阳光而来的少年。
棱角分明的脸上,自信、沉稳,又带着几分超出年龄的睿智。
现在的他,已经二十二岁。
再也不是那个青涩的少年。
但是看向他的眼神,依旧带着宠溺。
顾云兰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想我的时候。”陆时檠满眼的宠溺藏都藏不住。
曾经那个任性剪去长发的的小姑娘,终于蓄起了长发。
跟前世第一次见面时的土妞判若两人,唯一一样的地方,就是那双过分好看的眼眸。
不知道有什么魔力,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让他无法自拔。
顾云兰倏地脸红,“油嘴滑舌。听说你家人开始给你物色相亲对象了?”
陆时檠勾唇,“猴年马月的事,早就推了。你知道我有对象的!”
顾云兰白了他一眼,“谁这么倒霉,会做你的对象?”
“你啊。”陆时檠顺手接过她的行李,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长发。
她还是长头发最好看。
也不知道这丫头偷偷了吃什么,明明才两年不见,宽大的衣服都遮不住她的好身材。
顾云兰撇撇嘴,“陆要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倒霉了?”
陆时檠满头黑线,“不许叫我这个名字。再叫我陆要武,我就叫你顾建英。”
顾云兰杏眸圆睁,“你敢叫,我就敢不理你。”
陆时檠马上认怂,拿出两张火车票。
“走吧,我们去火车站。”
一说去火车站,顾云兰不跟他贫嘴了。
她是真的想家了。
听说弟弟已经是一米七八的大小伙子,因特招进去,颇受重视。
还在珠心算比赛中,拿过几个第一。
姐姐也到了该找婆家的年纪,她们家的门槛都快踩烂了,也没有中意的人家。
对于姐姐长大后的模样,她还停留在前世的印象,也不知道姐姐这一世因为环境和心情的影响有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