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在飞檐绿瓦上奔行,花红柳绿被抛诸身后,他怀中女子轻盈得几乎成了纸片,仿佛风一吹便会散去。
微微低眼,感受着她的不安挣扎,冷老大眸光沉沉,眼底一片难名晦暗。
恢宏的府邸出现眼前,他足下灵巧地按着那人的说法穿行,很快落入一个荒凉的偏院中。
现下不过春日,院内的杂草已长至没膝高,冷老大定定站在院中,而怀里的女子被他点了睡穴,此时正安静地闭着双目。
他在院内站定不过须臾,有“沙沙”脚步声传来,很快一袭宝蓝色入眼。
慕容南宇缓步朝二人约定方向走去,在瞧见白衣男子后展颜,似全然没有瞧见他怀中人儿:“冷老大,首级呢?”
“冷某一言九鼎,那人必然死了。”瞧见他目光淡然,冷老大看了眼怀中的女子,她面上不自然的红叫人心惊,当下不由拧了拧眉头。
“本王相信冷老大,只是冷老大似乎并不相信本王。”慕容南宇嗤笑,只是笑意却没通达眼底。
他意有所指,冷老大暗暗松了口气,上前一步,将怀中人儿送上:“六王爷怕是误会了,冷某并无挟持凤小姐威胁之意,只不过碰巧在皇宫中瞧见三王爷对凤小姐下药,念着六王爷数度手下留情,而凤小姐又是六王爷心尖上的人儿,便顺手将她救下了。”
“看来是本王误会冷老大了!”长臂一伸,将女子搂入怀中,慕容南宇垂眸看着那叫他无比挂心的女子,轻轻吁了口气。
她身体很是灼热,隔着层层锦衣传出,叫他身子跟着烧了起来。
“……”将慕容南宇挣扎的神色收入眼中,冷老大嚅了嚅唇,到口的真相又被他咽了回去,转而改口道:“出城一事……”
“冷老大还请稍等片刻,福叔会行安排!”慕容南宇言罢,抱着凤盈疾步离去。
微微低头,能瞧见她渗血的指甲,慕容南宇叹了口气,颇为无奈道:“盈儿,你就这么想撇清你我二人的关系?还是你怕将本王卷入其中?”
他对她的心意她还不明白吗?那一日他所言实属无奈,她就看不出来吗?
疾步跨入自己的卧寝中,眸光一沉,他腾出手按上床榻最里出,床榻塌陷,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通道。
暗道初时昏暗无比,但入内盲行数十丈后便豁然开朗。
与其说这是一间暗室,不如说这才是慕容南宇真正的卧寝。
墙上嵌着夜明珠,将整间暗室照得通亮,暗室的最中心处是一巨大的床榻,上面垂着浅蓝色的帐幔,榻上是宝蓝色的锦被。
怀中人儿身子轻轻颤栗,感受到她的难受,慕容南宇大掌收了收,眼中怜惜更甚:“盈儿,‘春闺迟’本王没有解药,但是你大哥那边会有,可他就这么亲手将你送了过来。”
言罢,已然走到暗室最中心。
把浑身灼热的女子放在榻上,手轻轻抚上她的眉眼,慕容南宇长指一点便将她的穴道解开。
“唔!”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凤盈面容扭曲着,手紧紧拽住他的衣裳。
哪怕神识不清,她依然记得他身上的味道,那淡淡的龙涎香,还有一股子竹子的清冽,只是这么嗅着,便叫人心安。
“盈儿,那日你摇金玲,本王并非有意不去,而是要事缠身,委实走不开。”低声在她耳畔喃喃着,慕容南宇晓得,以她的功力和坚强的意志,此刻必然留有三分清醒,能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让……”嗓子因为体内翻涌的火而被灼哑,发出的声音清冷不再,反倒多了一丝无助。
凤盈无力地推拒着越发靠近的男子,眉心拧成一个大大的“川”字,锁住她心头的千千结。
“盈儿!”抓住她推拒的手,慕容南宇亲吻着她的耳廓,脸颊,眉眼,最后封住她的唇。
他盼着这日盼了许久,久到他都忘了自己等待她的时间。
是四年前的一眼惊艳,还有他年少时的戏言,似乎,也许他确实在瞧见她的第一眼便动了心思,又或许是那马上英姿与她年幼时的胆小比对太过鲜明,他只晓得,他注意了她太久。
“唔……呜呜……”扭动着身子,凤盈张口,用力咬住他的唇。
她在以行动表明自己的抗拒,可此时的她浑身乏力,咬人的动作非但没叫身上的男子觉出疼来,反倒将二人间的火愈烧愈烈。
“你听得见的,你晓得的,为什么还要推拒本王?”大手制住她的身子,慕容南宇眼中有着痛苦和压抑:“你答应过和本王在一起的,你答应过的!”
声落,动作忽的粗暴。
gu903();“撕!”衣裳在他手下化作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