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纸洒下,在地上投落斑驳的影,床上人儿不安分地翻了个身,一脚将床上的锦被踢落。
站在一旁静候的白芷不厌其烦地拾起锦被,还未来得及直起身子,又有一条锦被被踢下床,稳稳地盖在她身上。
白芷伸手摸索着,将锦被抱在怀中,而后小步上前将锦被盖在床上横着呈歪曲状的人儿身上。
“唔!”今日阳光大好,不仅将屋内照的暖烘烘的,巳时的光线更是已然晃眼。凤盈不满地嘟囔一声,三两下将自己卷成春卷状,整个人几乎要贴到墙上。
“她还没醒?”屋外传来凤陟刻意压低的声音。
“瞧白芷姐姐眼圈黑的,想来昨夜侍候小姐到很晚才睡。”侯谷兰言罢,屋外再次安静下来。
“呖呖!”不知名的鸟儿鸣叫着,“扑棱”一声,从窗前划过。
“习武之人警觉性不该很高的吗?莫非盈儿是例外?我们在屋外等半响了她都没有醒的意思。”屋外传来柳宗的声音,原本睡得昏昏沉沉的凤盈“噌”地坐起,扬声道:“柳宗你大早上的欠揍是吧?”
“这就醒了?”柳宗与凤陟面面相觑,他拍拍胸脯,庆幸自己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小姐!”白芷上前一步,见她眼睛没有睁开,想来是还困乏着,不免有些想笑。
“咚!”人重重倒回床上,屋外之人嘴角抽了抽,就听得柳宗温吞道:“凤二哥,这日上三竿还未醒,盈儿怕是要成猪了。”
倒在床上的人再次“噌”地坐起,此次她双目张开,眼中倦意烟消云散。只见她朱唇一张一合,沉声道:“来人啊,把那个叫柳宗的家伙给本小姐叉出去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