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德贤郡主十六岁生辰还有半个月,在这期间,关于凤盈的各种传言甚嚣尘上,越传越不像样,甚至有人说,凤盈搬出相府后广招小厮、侍卫,又足不出户,定然是行招侍卫之名豢养年轻力壮的男宠。
此事终于传入了凤相耳中,他先是大怒,而后命下人追查散布谣言者。最终,凤相查到了远嫁凤朝的,回洛朝过生辰的德贤郡主头上。二人闹得不可开交,凤相甚恼德贤郡主的所作所为,一纸奏折将此事告到皇上那。
后经皇上审问,德贤郡主交待她所做一切皆是由于手帕交凤容恳求她,她于心不忍答应的。
纸包不住火,加上此事凤相做得大张旗鼓,闹得整个洛阳无人不知右相大千金妒忌二千金散布谣言诋毁,只为争夺王妃一位。
一时间,凤容从原本的全民称赞变为全民唾弃,告老还乡的窦老将军也派人递来解除婚约的婚书,凤容营营汲汲,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全毁了。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凤相目疵欲裂,面容扭曲地瞪着跪在地上的凤容:“逆女,盈儿与你乃姐妹至亲,她在外征战多年就是为了我们凤家的骨肉亲情,你倒好,四处造谣,破坏盈儿闺誉,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
他千算万算也想不到,他竟然教出了这么个善妒恶毒的女儿。
“爹!”凤容捂脸,迎上他的目光:“女儿没有,此事是德贤郡主在诬陷女儿,女儿真的没有!”
“你说德贤郡主诬陷你?洛阳有几户人家不知道德贤郡主出嫁前就属与你关系最好,你们数十年的手帕交,她为什么要诬陷你?”凤相气得直喘,脸涨成猪肝色,扭曲的模样叫一众下人心惊。
他们在相府侍候了十几年,从未见过相爷大动肝火,更别说是动手打人了,相府可算是他们见过最和睦的富贵人家。
“容儿不知,但容儿确实没有让德贤郡主造谣。”凤容依旧一副毫无畏惧的模样,梨花带泪但眼神坚定,俨然就是被人冤枉了。
见她不思悔改,凤相大手一挥,沉声道:“把妙音拖上来!”
“是!”
不一会儿,妙音被两个侍卫拖了上来。
她身上布满鞭伤,伤口上还有辣椒水泼过的痕迹,整个人面色苍白,几乎是奄奄一息。
“妙音,你说不说!”往檀木椅上一坐,凤相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遍体鳞伤的女子,身上凶煞之气尽显:“你若不老实交代,本相会叫你过得比白羽还惨!”
“奴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头缓缓磕在地上,气若游丝道:“此次是否与小姐有关奴婢不知,但两年前之所以有二小姐为将是为豢养男宠的谣言传出,就是小姐让奴婢买通外人大肆宣扬的……”
“妙音你个贱婢,竟敢诬陷本小姐!”凤容沉不住气了,猛然跃起,冲过去就要踢打妙音。
“拉住她!”她的行为凤相看在眼里,越发寒心:“还有呢?把你家小姐做的坏事一桩桩都给本相说清楚,少一件本相就将你扔入军营充做军妓。”
他倒要看看,虞氏究竟能把女儿养成什么样子!
“还有……”妙音胆怯地看了眼凤容,低声道:“四年前二小姐与大少爷……”
“爹!”凤陟由小厮缓缓推入,他看了眼狼狈的妙音,又看向神色癫狂的凤容温雅道:“娘正在来的路上,她让您等她来了再审!”
“二哥,二哥快救容儿,快让娘救容儿,容儿是被陷害的!”凤容像看到救命稻草般扑上前,奈何她被两个力气极大的粗使婆子拽着,只能在原地挣扎。
眸光触及她眼中的期翼,凤陟偏过头,示意小厮将他推到凤相身边。
“把夫人给本相拦住,谁放她进来本相将谁杖毙!”话落,侍卫长领命而去。
“继续说!”凤相再次开口,妙音看了眼凤容,又看了眼凤陟,怯怯道:“四年前二小姐与大少爷为帮二少爷报仇求相爷让他二人领军一事相府上下人尽皆知,但被小姐隐瞒了下来,她让奴婢买通府里人,一致宣称大少爷是为夺二少爷官职挂的帅。”
闻言,凤陟看向凤容,神色带着几分嘲弄。
“陟儿,此事可真?”凤相身子一晃,手扶住臂托,勉强稳住身形。
“哥……”凤容乞求地看着凤陟,奈何他像没看到般淡淡道:“回爹,孩儿数年来一直以为大哥二妹征战沙场是为了孩儿征战几年积累下的官职与功绩。”
“继续说!”大掌紧捏着臂托,额际青筋凸起,凤相身子颤得厉害。
“大小姐心知二少爷喜欢高大人家的千金高凌岚,在一年多前使计叫大少爷对高小姐英雄救美,并叫人捉刀代笔模仿大少爷笔迹给高小姐写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