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闯二小姐府邸是本王的不是,但也是因着二小姐多次回绝本王拜访,本王这才出此下策。”晓得她已生气,慕容南朝没有推门而入,而是恭恭敬敬地侯在门口。
“按着三王爷的说辞,三王爷多次回绝爱慕你的女子,那些个女子是否也该出些下策?”推开压着她的慕容南宇,凤盈不阴不阳地开口道:“若是如此,还望三王爷见识了那些下策后不要责怪那些女子,毕竟她们和三王爷一样,事出有因。”
他今日敢硬闯她府邸,那就休得怪她给那些爱慕他的女子支损招,叫他生生被气死。
“既然凤二小姐不愿原谅本王,那本王也只有当面赔罪,才能聊表诚意了!”慕容南朝说罢,伸手就要将门推开。
屋外有尚来不及处理的血迹,此处血腥味又浓得很。慕容南朝眸光暗了暗,希望,她屋内的不是那人。
“三王爷,万万不可啊!”三个丫鬟,两个婆子,七个小厮一道围在房前,拦住慕容南朝。
“三王爷是有意生事?”男子霸道固然能博女子欢心,但也要看在哪方面霸道,对哪种女子霸道,他硬闯府邸的霸道失了风度,而凤盈被相府的人娇惯十三年,又作了四年北疆独大的元帅,骨子里的霸道不亚于慕容南朝,强硬起来连皇上都不怕,更何况是区区王爷。
“本王并非有意生事,而是想与凤二小姐当面好好谈谈!”睨了眼不远处的血迹,慕容南朝内力凝于掌心,用力一拂衣袖,扫倒五六人,原本紧闭的房门也被吹开一条缝。
他伸手,方触及门框,忽的一柄匕首疾速飞来,慕容南朝堪堪闪过,又见一檀木椅劈头盖脸砸来。
“凤盈!”慕容南朝生性狂傲霸道,哪有被人这般对待过,当下面色铁青。
“三王爷,男女大防,此处是小妹香闺,未免外人闲话,她拒所有男子的拜帖,这有何不妥?”温雅的声音响起,慕容南宇愕然转头,就见凤陟坐在轮椅上缓缓而来。
他手中,还串着两只未烤好的野味。
“凤二公子!”对于这个没有官职赋闲在家的残缺男子,慕容南朝却是和颜悦色的。
凤氏一族尽出才人,两朝为相的凤相,一纸兵书战沙场的凤阗,天生神力、有勇有谋的凤盈,温柔似水、艳惊洛阳的凤容,机敏好学、锋芒初露的凤茜。
如今的凤陟虽再无人提及,但他仍能记得他三岁习武,七岁写诗,十岁被赋予神童美名,十五岁夺武状元的事迹。
慕容南宇有凤阗相佐,他亦要收凤陟为自己所用。
“三王爷!”凤陟行礼,面上挂着与世无争的温雅笑意。
慕容南朝一怔,隐约觉得今日的凤陟有所不同,可要说具体哪里不同,他却又说不出来。
“凤二公子,这是……”看了眼他手中香气四溢的已然看不出品种的鸟雀,而后询问似的对上他的眸光,慕容南朝目光凌厉,有咄咄逼人之势。
“方才与小妹在院子里打的鸟雀。”凤陟平静地回答,根本不打算解释过多。他缓缓来到门前,抬手敲了敲,柔声道:“盈儿,衣裳可换好了?”
“快好了!”看了眼老老实实蒙着被子的慕容南宇,凤盈这才将染血的里衣脱下,匆匆换上女子衣袍。
“三王爷,方才是小妹鲁莽,但事出有因,此时小妹怕是不愿见你,还请王爷先回,改日凤陟必代小妹登门谢罪!”凤陟说罢,做了个请的姿势:“送客!”
“三王爷,这边请!”一个面有菜色,眉目与白芷几分相像的小丫鬟慌忙上前带路。
走出了凤盈居住的院子,慕容南朝这才开口问道:“你且告诉本王,方才你家小姐为何如此生气?”
“回三王爷的话,小姐方才与二少爷打鸟雀,二人技痒比试了几招,斗得凶,小姐没注意,衣裳上染了鸟雀的血,就进去换衣裳,谁知衣裳还没换好,三王爷就要推门而入……”小丫鬟说着,脸颊上升起两团红晕,脑袋低垂,几乎要埋到胸口。
“地上的血是鸟雀留下的?”慕容南朝睨着有些害羞的小丫鬟,从她脸上瞧不出半分说谎的痕迹,可那血腥味那么浓,又主要集中在凤盈房门内。
他记得,凤盈从相府中带出的丫鬟只有两个,白芷他见过,至于那个灰衣,这个丫鬟看容貌也不像,那就是这几日新买的了。
既然是新买的,又能有几分忠诚?这般想着,从怀中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塞入小丫鬟手中:“你且告诉本王实话。”
“回王……王爷,奴婢句句……句句属实。”小丫鬟瞪大眼睛,手上翻来翻去看着银票面额,眼珠子险些瞪出眼眶,面上是不加掩饰的对金钱的欲望。
“记住,本王问你的话不要同任何人讲!”见她一副贪财相,加上又是新仆,慕容南朝心下放宽,踱出了凤盈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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