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病态(1 / 2)

“去给小姐打盆温水洗脸。”抱着昏过去的凤盈,凤陟恢复温雅的模样,对已经被惊得呆若木鸡的白羽柔声吩咐,而后缓缓将凤盈抱入闺房。

将酒气熏天的人儿安置在床,为她轻轻掖了掖被角,凤陟若有所思地看着宛若沉睡的人儿,她的模样是那般恬静,好似在做着什么美梦。

“盈儿,虽不同母,但二哥始终将你视作最亲的妹妹,将大哥视作最亲的哥哥,可为何你们要夺走属于我的一切呢?”他轻声控诉,脸上却挂着淡淡的宠溺,那模样叫人不寒而栗。

“吱呀!”门不合时宜地被推开,白羽小心翼翼地端着面盆走入,眸光不时飘向凤陟。在将面盆放入面盆架时,手一颤,溅出少许水花。

“奴婢该死,少爷恕罪!”脑中紧绷的弦断裂,白羽如惊弓之鸟慌忙跪下,头用力地磕着地板。

凤陟温柔地看着白羽,轮椅缓缓移动。

木轱辘声渐近,白羽磕头磕得越发快,不多时空气中已有丝丝血腥味。

轮椅停下,长指掠过她的头顶,凤陟用细绢捏了把水,水顺着如玉长指缓缓落回面盆。静谧的屋内,除了磕头声,只有越发缓慢的滴水声,像是宣判的倒计时。

直到白羽觉得心脏要被这水生生滴出个洞来,凤陟才不紧不慢道:“二小姐有我照顾,你退下吧,记得将地板擦干净。”

“是!是!”白羽如蒙大赦,拿出贴身帕子将地上血渍细细擦去,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大哥最疼你了,于他而言,你是他最珍贵的,如今他夺走了我最珍贵的东西,我怎能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手捻着细绢,一点点拭去她额际薄汗,而后执起她的柔荑,一寸寸细细收拾。凤陟的表情有些病态,神色宠溺,自说自话地喃喃:“盈儿,你与一群糙汉共处四年,不擅内院杂务,而府中除了白芷和爹爹,又无人可用,如今你没了将军的官职,该怎么与二哥斗呢?”

说罢,他摩挲着她左腕上的疤,露出几分怜惜:“盈儿,你千万不要死得太快了,二哥会舍不得的。”

他还欲说些什么,忽然顿住,倾耳细闻之下,是两人急促的脚步声。

gu903();“盈儿!”温吞的声音里夹杂着焦虑,柳宗“砰”地一声将门推开,快步奔了进来:“凤二哥,她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