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走了之后,花娘又开始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该是喜是悲,憔悴的脸上还是有些担心。
该喜的是阿离和梅寒子都有救了,可是担心的是锦瑟救阿离的方法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阿离陪着她很久了,久到她也都不记得有多久了。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的生命中就已经满满都是阿离的身影了。
“不用太担心。”凌安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床榻前,轻声安慰她道。
“嗯。”花娘看着凌安朔,突然觉得有些安慰,总算不是自己一个人。
“对了,你可认识上官语卿他说与你是旧识,想见你一面。”凌安朔突然想到四皇子过来所说的话。
“上官语卿五皇子我确实认识他,与上官健作战的时候还是他烧了上官健军队的粮草,说来他也帮了不小的忙。”花娘说道。
“可是上官健能有这样的势力,他大概也脱不了关系吧。”凌安朔一语道破。
花娘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他说他想见你一面。”凌安朔说道。
“他现在”
“在天牢。勾结反贼,谋权篡位,这样的罪名他也逃脱不了,刑部已经充分掌握了可以指控他的证据。”凌安朔说。
他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吗
凌安朔陪着花娘来到了天牢。因为关押的是皇子,上官语卿所在的牢房倒是比普通的要好上许多,可是花娘还是问道了牢房里特有的潮湿发霉的味道。
她现在仍是虚弱地很,闻着这股味道,不禁皱起了眉头。
有些犯人看起来已经被关押很久了,都躲着各自的角落里,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看着花娘和凌安朔走了进来,有的傻乎乎地笑着,有的还想伸出手来抓住他们的衣角,被牢头一吼,又缩了回去。
天牢很是阴冷,尽管已经生起了火,但仍旧感觉不到一丝温度。花娘就算是披着绒毛披风,仍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跟着牢头走了一会儿来到了关押着上官语卿的牢房里,他自己一个人靠在墙边,身影有些孤单。
“五皇子。”花娘轻唤了一声。
上官语卿回过头了,看见了花娘和凌安朔,他还是微微一笑,仿佛根本不在乎自己身处何方。
“我已经不再是什么五皇子了。你还可以叫我小甘子,爷爷也爱这样唤我。”他笑着说道。
“小甘子”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们的期望。”他看着花娘,有些无奈的笑了。
花娘咬了咬唇,她知道上官语卿本性不坏,若不是受了上官健的控制,又何至如此呢
“或许我们也可以想想办法。”
上官语卿摇了摇头,笑道:“不了,这原就是我走的路,我该为此付出代价。”
花娘沉默了。
“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上官语卿又开口说道,脸上已经不是那温和的笑容,而是认真地看着花娘。
花娘问:“何事”
“关于古小月,可否帮我安置她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虽然她骗了我,可是至始至终我都无法去怪她,或许我也从未后悔过吧”上官语卿苦笑,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笑”
“不可笑。”感情的事情,能有什么可笑的呢
“拜托你了。”上官语卿一脸诚恳地说道。
“我会的。”
她不知道古小月到底会有什么样的苦衷来帮助上官健拉上官语卿下水,也或许,她本身就是愿意的,只是可惜了,身在局中的上官语卿被欺骗了那么久。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被欺骗了,就算自己已经身陷囹圄,还是不忘护她周全,尽管是因为她才让自己到了这般境地。
也许是爱得太深了。
花娘回到了朝阳殿,让人带了一些银两去五皇子府。
遣散了家奴,让古小月也另寻出路,按着上官语卿的说法,古小月最想回到洛城,因为她的老家就在那里。
在洛城买了一座宅子,大概也可以让她安静地度过这一生,除了没有上官语卿,其他的生活就好如同当初她所说向往的生活一样。
第二天上官语卿受审,对所有罪名供认不讳,是他帮助上官健一步一步走了如今的地步。可是看在他最后迷途知返,协助压制住了反贼,最终审决流放南蛮。